女医生看着我们七个人不对劲,问我说:“你不会是想在我这里蹲点吧?”
我笑嘻嘻,说:“你看我手都让人弄脱臼了,借你的地方报个仇,你不会不乐意吧?”
我和她关系勉强算好,所以向来能够毫无顾忌地对她嬉皮笑脸。
她却是没给我面子,瞪着眼说:“不行,我这是医务室,你们在这里打架,领导要是找我麻烦怎么办?”
我也知道她为难,就从兜里掏出张百元大钞放在她的柜台上,说:“那现在我是来买药的,你总不会赶着我出去了吧?”
她看着我,满脸的无语,然后问我要什么药。
我说:“随便吧,开点滋阳补肾什么的药就行,我不愁那方面更厉害。”
她俏丽地冲我翻了个白眼,说你能有多厉害啊,然后就转身去拿药去了。
这时候,脑袋露在门外探风的香蕉也把脑袋缩回来了,说:“那个傻逼过来了。”
香蕉在我们寝室是身材最娇小的,很瘦,也矮,脸上还有很多痘痘,像是还没有长开似的,不过这家伙打架不含糊,喜欢玩阴招。
可能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外形有些自卑吧,所以脾气不太好,很冲,刚上大学那会儿我瞧他不顺眼,和他打过架,那时候他不认识什么人,而我还有雷公帮着,他被我和雷公给揍惨了。
有那么段时间,他把我当仇人,只是都是同寝兄弟,后来矛盾也就自然而然的化解了。
我们两现在关系很好,要不然,他也不会帮我。
我听他说刺猬头来了,就问他说:“香蕉,几个人?”
他说:“就两个,马上就到了。”
我和雷公、胖子他们对视几眼,然后就都猫在医务室的墙壁后面了。
位置,刚好是视线的死角,不走进医务室,基本上看不到我们。
大概还没两分钟吧,刺猬头他们就过来了,在嘀嘀咕咕的说话,但是他们说话声音小,刺猬头又漏风,所以我也没听太清楚,只是依稀听到他们再说约什么的,好像是“约出来”。
我也顾不得去听,猛地就朝着门外跑去了,雷公的动作比我还快。
我们跑出门口的时候,刺猬头和他那朋友刚好到门口,和我们迎面撞上,他们两有些愣,但我们早就等着这刻了,自然没含糊。
我都没动手,雷公他们几个就把刺猬头还有他朋友给揪住了。
他们两从撞上我们,到被抓住,做出的反应也就只有转身而已,根本没来得及跑。
刺猬头骂开了,双脚乱踹,估计是心里头憋屈死了。
雷公不小心被他踹到,火了,骂了声操,猛地就把他给摔地上了,然后又和老黑、胖子三个人死死把他给摁住。
医务室里的女医生肯定听到我们的响动了,但是她并没有走出来。
我蹲到刺猬头的面前,说:“你之前说的话还没说完呢,谁让你阴我的?”
他冲我吐唾沫,吐到我裤腿上,还带着血丝,“说你妈!”
我条件反射般的愤怒了,就好像神经质似的,被他触及到敏感处了,那种愤怒连自己都压抑不住,对着他就是顿狂踢,边踢还边喃喃自语:“让你骂我妈,让你骂我妈!”
后来,是香蕉把给我拉住的,他们都怕我把事情给闹大了。
刺猬头整个就是个悲剧,鼻青脸肿的,愣是让我想起了以前学的拳打镇关西那篇课文,只是我现在是上演的脚踢刺猬头而已。
我自己并没有觉得我的暴怒有什么不对,因为他骂我妈了。
我蹲下身,问他:“你到底说不说?”
他很怕我,眼神都在躲闪,是真的,我能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恐惧。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这么怕我,但他现在肯定已经被我吓破胆了,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打他的时候到底有多么可怕。
我只知道,我打他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会把事情闹大怎么样的。
我满脑子充斥的都是,谁都不能骂我妈,谁骂了,谁就要付出代价。
刺猬头的那个朋友被香蕉他们摁着,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敢说话了。
刺猬头已经有些哽咽,说:“魏宜杰,是魏宜杰让我打你的。”
“魏宜杰?”
我有些纳闷,因为我压根就没听说这个名字,我说:“你丫不会是打错人了吧?老子不认识魏宜杰,他哪个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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