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自入宫那日已半月未见,从宫里带回的湘儿,应该唤做梨湘给了阮柔月。
我在这灵溪阁数着日子无聊的过着,只是每日阮柔月都会在天刚亮时前来请安,弄得我十分不习惯。
“婢妾请王妃安,昨儿个爷赏了上好的雨前龙井来,想着王妃素来爱品茶便带来给王妃尝尝。”说罢笑着摆手让湘儿送上来。
“这雨前龙井是个好物,只是也不可白得了去,我这有一对皇后娘娘赏的碧玉坠子便换了你的茶吧。”素儿随即回房取出锦盒交给了湘儿。
“王妃厚爱了。”软柔月掩嘴笑道。
“王妃可知城里出了怪事。”软柔月坐直了正色道,看我品着茶,缓缓说来。
“成西有家商户姓何,上月的某日晌午那姓何的照旧在家闲暇吃酒,突然凭空掉下个人在院子里,原以为酒多了出了幻觉,可上前去扒了扒,王妃猜怎么着?早几年家里媳妇儿子不知染了什么怪病怎么医都不见好,没多久便去了,没想到他死了的儿子活生生回来了,可把那何商户喜的呀带着儿子去各门各户串门子,见过的都说那小子瞧着脸色苍白病恹恹的,不想竟力大如牛,只是可惜了是个木愣子,几日不曾说过一个字,都道莫不是哑巴了?”软柔月喝了口茶,接着道。
“这还没完,婢妾着人打听了下,不曾想城外好几个村子都有这死了的儿子媳妇突然就回来了的事,问也问不出所以然,只当是自家行善积德佛祖保佑,失而复得了。王妃也当个稀罕事听听便罢。”
“阮侍妾说的可比说书的动听多了,这怪事时常发生,闲来无事说说无妨,也不必传开了。”我笑道
“这是自然的,来的久了婢妾还有府中事物打理不多扰了,婢妾告退。”
待软柔月离去,素儿将湘儿递上的条子打开
“山主,有眉目了。”
易王体内的毒是自母胎带出来的,当年宫内园的斗争很激烈不比朝堂弱,他的母亲便是政治的牺牲品,而这个皇帝的诸多儿子也在这场夺嫡之争中丧生了,只余下他,一个体内有百毒的皇子,一个被老谷断定活不过20岁的皇子,而我要做的便是解了他的毒让他活的久一点。
“毒为僵虫蛊,母虫需要宿主孕育子虫,子虫需吸食人的精气成长,成年后便能支配宿主使其变成傀儡,据情报显示此蛊来第一次出现是在黄泉无涯。”
那是被瘴气笼罩的森林的中心点,那个叫无涯的地方,是世人说的黄泉森林无边无涯。
“我们还有多久时间?”
“梨雪断言不过三年。”
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短命啊,可我并不想成为寡妇,话本里的寡妇都很可怜,而我不喜欢被同情,想来需要做些什么脱离了王府才行。
阮柔月在王府很得易王宠爱。
“梨韵你去寻个她错处,罚一罚。”
翌日天刚大亮,我那夫君匆匆而来。
“你可知月儿已有身孕,你竟然让她不吃不喝跪在正堂半日,不知月儿有何过错劳烦王妃如此重罚,月儿柔弱体力不支已晕厥整日,你却不闻不问毫无愧疚,你真是好的狠”
我了然,怒发冲冠为红颜来了。
“王爷不舍?御医来瞧过无大碍不是,王爷若觉得不满免了她请安罢。”
转身,不再理会,照理说我是不介意他如此关怀阮柔月的,毕竟只要护着他不死,他爱谁与我又有何干。
我不是没有见过他眼中的错愕,也看到了他转身时的愤怒,也感受到了一阵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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