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柔见她这种臊眉耷眼不中用的模样,不由得把声音提高了一份,“这点子钱也值得你藏屋里数来数去?数了几天了!你也是叫我放不下心!
教你读书你嫌写字累,让你学绣花你学了几回就气走几个绣娘,如今没了别的事儿,你又在银钱上把眼放的那么重!母亲从前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说到了母亲,叶莲柔绷不住,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别开脸缓了好一会儿,忍耐不住的捂脸呜咽,“母亲那么好,怎么偏就走了呢!”
叶纤柔立刻明白叶莲柔这是想嫡母了,她不敢乱想耽搁正事儿,紧跟着落泪,蹲着伏到叶莲柔膝上,竟一起跟着念着“母亲”“母亲”的跟着哭将起来。
她本是陪着哭,可哭着哭着,就想起自己的生母,越发动情伤心不已。
两姐妹尽管从前各种不和,此时抱在一起哭,各自伤心各自事,竟是难得的心意相通,都把彼此当成亲姐妹。
旁边侍立的碧玉等人也都偷偷抹眼泪。
等叶莲柔哭够了,拉着庶妹的手,总算说了句安慰的话,“你放心,有我在这王府一日,我就担待着你一日。”
叶纤柔垂泪不止,哽咽着喊“大姐姐”。
黄鹂儿终于把茶水煮好,端了进来。
可惜叶莲柔不喜欢这里的水,懒得尝,与叶纤柔又在一起念了许久母亲从前的好,之后借口说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走到前院,却没出大门,而是拐去了西跨院。
西跨院里是她们叶家的全副家产。
叶莲柔叫碧玉一一打开所有库房大门,拿着母亲的嫁妆单子,还有搬家时留下的家产单子,对着库房里的藏品仔细查检,等查检完,物品数目都对的上,这才心满意足地取了一些当年母亲常用的精贵家什,叫人把柜子和门重新锁上,带着这些东西回了听雨轩。
这边大姑娘盘亘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叶纤柔就在她屋里紧张了一个多时辰。
好容易白露苑的正大门落了锁,她才把心放下,从坐垫下面拿出来纸条,准备继续写,吩咐黄鹂儿,“可算是走了,正好你等会儿去多要了点心,下午和晚膳的食盒一起提回来。”
黄鹂儿经过方才那一遭,没什么精力了,见着姑娘根本不当把大姑娘回事儿似的,疑惑道,“大姑娘要找什么东西,在那边竟多待了一个时辰,不是说大姑娘病了么,病了还有这精神?才骂人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
“都是心病,莫怕她,她如今虎狼环伺,哪里比得上咱们在这里轻松度日的好。”叶纤柔把喜欢的点心名字都写上去,也不知道他喜欢哪种口味,干脆就多来几样。
反正她现在有钱了!
写了几个字后,她听见黄鹂儿还在旁边不时嘀咕,于是道,“与其说她想母亲了,我倒觉得大姐姐更像是担心我偷她东西?谁知道呢,反正和咱们没关系,你把她别放在心上。”
黄鹂儿被姑娘好一番安抚,到底带着字条走了,回来时带了午膳,下午她再去取晚膳时,又给那厨房的管事婆子塞了一点钱,才全首全尾的把点心拿了回来。
来时的路上她不免去想,幸好那个侍卫是晋北王府的,这可算是个稳定开源之所,要不然依着姑娘从前的心思,这点心虽好,姑娘却一定舍不得花钱来求。
第二天早上,叶纤柔带着黄鹂儿去采集露水,最近天亮的越发早,她懒见无所谓的人,便和黄鹂儿出门就越早。
这边白露苑的小门一开,片刻功夫练武场的高审便知道了。
高审顺势收了剑,拿来毛巾把脸胡乱洗了一遍,重新扎了头发换了衣裳,抬手想暗卫要来荷包,然后便往假山石那里走去。
那暗卫刚刚就悄悄捏过,荷包里至少有三张银票!还都是一百两的那种大额的!
王爷果然好本事,都懂得用上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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