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的好东西是真多呀。什么朝代的花瓷瓶,哪个才子的字画,就是挑帘帐的钩子都是纯银的。能当不少钱呢。
韩孟殊保证自己在护院的视线之内不做出任何反抗和出格的行动。规规矩矩的吃饭,老老实实的散步。这里走走那里逛逛。
护卫开始还很警惕,被她眼皮子低下晃过两圈就放松下来,要是没看见这位是被绑着进来的,都以为人是被二皇子殿下请来做客的呢。人家可比他们活的滋润多了啊。
韩孟殊估摸着她得在这呆上两天。和昨晚上刚刚相识的护院大哥要了些针线说是要缝一缝衣服上的划口。小护卫觉得姑娘家到底爱美,欣然答应。不一会儿就拎来一只笸箩,有针有线还有一把小剪刀。
韩孟殊从下午到晚上都一个人待在东厢房里,护卫隔着窗户看了几次,只要冲着里面一喊立马有人回应,也就没人管了。
天色一擦黑,韩孟殊就又晃悠出了东厢房。沿着房檐子各处的转悠。反正也不出院子。只要人还在,护卫们就算是办好了差事。六七个负责看管她和闵芮的人也都松肩散胯聚堆聊起天来。
院门被打开,院子里的人齐刷刷看过去。外面进来三个人,韩孟殊一眼认出来走在中间的这位一身水蓝色长衫的就是被萧辛末当街抢回去金屋藏娇的周大公子。
“周公子稍等,小的这就过去请闵小姐。”
“有劳。”
正屋里的闵芮许是一直都竖着耳朵听声呢,哪里还用去请,自己个提着裙子跑了出来。
“表哥你可算来了,快带我走,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待着了。”
闵芮说着去拉周公子的袖子,连话都不想和韩孟殊说一句。她不想承认心里的猜想,但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说服自己。
自从两年前韩孟殊被抓到罪奴院她就主动接近示好,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脸上有块红色胎记的小姑娘就是韩玉昌唯一的后人。和罪奴院里的其它人相比,少言寡语总像有心事的韩孟殊更像是身份不俗。
向萧德喜告密也不单单是要在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之前除掉韩孟殊,更是想要试探她。这个韩孟殊和那个景和五年的韩孟殊的差别让她心里慌慌的没有着落。
韩孟殊不会由着任何人怀疑和欺骗她,她可以受委屈但一定是她愿意的委屈。可她当着她的面背叛了她们两年的情义,韩孟殊反而向萧德喜给她求情,这样的事是她认识的韩孟殊绝对不会做的。
她要赶快回去和舅舅商量该怎么办,还要找个地方,一个没有韩孟殊的地方好好想想。现在的她只要和韩孟殊站在同一片屋檐下都浑身不自在。
韩孟殊也不上前,一只脚踩在围栏上,身子就靠在廊柱上看着闵芮和她的表哥一行人离开。
周广智是闵芮的亲舅舅,又是祁国投靠犬戎官位最高的祁人。有这样的舅舅和表哥做靠山,她闵芮居然一直被收押在罪奴院,要说没有目的鬼都不会相信。前世的闵芮在罪奴院究竟做了什么,韩孟殊并不是很清楚。她能清楚记得的就是犬戎太后的寿诞之后闵芮和秦绍邦一起离开了安平府。
紧接着安平府就成了祁国和犬戎的战场,等到她带着秦绍宸逃出安平的时候,罪奴院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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