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尽管放心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个人高马大的胡狄人走过来,守在驿馆门前的小厮便露出谄媚的笑容。
“就放在这了?”那胡狄人问道。
另外一个瘦小一些的胡狄人道:“呼烈大人,都在这里头关着。”
名叫呼烈的是此行大乾的胡狄使臣队伍的侍卫长他生得魁梧胳膊上肌肉虬结,站在那里就教人害怕三分。
听完下头人回禀,呼烈点了点头而后自己走上前砰一下推开了这间屋子的大门。
那看守的小厮脸上原本还挂着笑呢一开门正要邀功,一眼却看见地上躺着的人没了,顿时笑容冰冻在脸上,话也说不出了。
呼烈脚步停下冷冷将这屋子扫视了一圈。
“人呢?”他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气息仿佛下一瞬就要取人性命了。
那小厮吓得扑通跪下了:“人人方才还在呢根本没人出去过呀!”
呼烈抬起一脚直接踹在那小厮的心窝上,那小厮本来生得就是精瘦模样被这一脚踹得直打了两个滚才停下。
他躺在地上起也起不来了哎呦了两声便连话都说不出。
瘦小的胡狄人名叫阿顿连忙跑进来四下翻找,可除了几只鞋散落在地上哪里还有姑娘的影子?
“不可能啊属下是将人绑好了送来的。”阿顿急得胡狄话都出了口。
呼烈虽然身材魁梧,但心思实则沉稳,他没像阿顿一样无头苍蝇似地乱找而是扫视了一圈,走到了大开着的窗户前。
窗户边上散落着姑娘的绣鞋。
呼烈俯身,将地上的一只鞋捡起来看了看。上好的布面,精致的绣功,在他们胡狄是贵族都不曾见过的,想必这便是那位大乾公主留下的东西了。
他走到窗前,探身往外看去。
二层楼的窗户,自窗棱上绑了绳子垂到一层的位置,楼下的小路上摇落了一地的树叶,同两边对比起来,多少有些突兀。
“难不成那两个女子还能从窗户逃走?”阿顿实在想不通,怎么绑好的人还能凭空消失。
呼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修鞋,交代道:“派我们的人去找,就说是王子喜欢的小雀儿丢了。”
阿顿心神一凛,知道这是侍卫长给自己将功折罪的机会,连忙领命,赶了那小厮连滚带爬地出去,自己则去安排人手了。
但愿在王子回来之前,他可以找到那位大乾公主,否则耽误了王子的大事,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呼烈最后将这间屋子扫视了一遍,拿着那只姑娘的绣鞋走了出去。
大乾的公主,你真的能逃出去吗?
“公主我们现在”
“嘘”
林悠趴在地上静静地又听了好一会,确定真的没有人在了,这才拉着眠柳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还好这张床够大,她们两个躲在最里面蜷缩着身子,这才没让那个粗心的阿顿看见。
眠柳扯了自己的一根发带,帮林悠简单地将头发束起来,这才看着那扇窗户,心有余悸地问:“公主,她们以为我们逃跑了,会在周围派众多人去找吧?那咱们还能逃出去吗?”
林悠压着窗缝看着外面的情况,驿馆里确实多了许多来回行走的胡狄人,看起来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还真以为我们要从这楼上跳下去啊?”林悠关了窗,朝着屋子内间摆着的柜子走过去。
眠柳惊讶:“不是吗?公主不还绑了绳索,准备从这滑下去吗?”
林悠笑了一下:“你以为人人都能借着一根绳索下楼呀?一个不好,说不定把脚崴了,把腿摔断了,连路都走不了。”
“那我们可怎么出去呀?那胡狄人还把殿下的鞋拿走了,若是他出去胡言乱语,可”
林悠将那柜子里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可惜除了床铺,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衣裳。
想想也是,这是驿馆,给客人住的,柜子里怎么会放衣裳呢?
林悠盯着地上的被褥薄毯,情知这会已没有时间犹豫了,她那障眼法未必能骗胡狄人太久,这条路是行不通也得行了。
于是她扯起一块被单来,像是穿裙子一样,束在了自己的裙子外面。
“公主,这是”
“咱们这样太容易被人认出来,这些布料都是粗布,且有的年头久了,洗得发旧,赶紧罩在外面,骗不过胡狄人,骗骗这驿馆里的侍从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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