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姜萱吃上了十二时的饭蔬,那厢周老夫人也刚刚得知了姜若做的那糊涂事。
她本就对姜萱有所亏欠,凡事上尽量都行方便。试问绥安伯府哪个不知晓,这府中明面上虽是宠爱十三娘,不过是因其父是遂安伯,其母是伯夫人。可暗地里,哪个不晓得府中的好处都往松涛苑去了。
但这松涛苑自成一体,让人虽是嫉妒,也不好多说什么。谁让自己没本事找个有力的娘家,即便是早逝,也有一个厉害的舅舅做后盾。
姜萱就是如此,即便绥安伯不喜她,小箫氏苛待她。可只要她是姜萱的一日,是萧霓女儿的一日,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她姜若再厉害又如何,担了个嫡女的名头,又能越过谁去?这逢年过节,家中有祭祀的,小箫氏可是要执妾礼,好好的跪一跪大箫氏的牌位。
不过,也就是绥安伯府还有周老夫人支撑。否则,就绥安伯那德行有亏的过往,这伯府迟早也要给败光了。多亏有老夫人在,才没让他这混不吝的性子继续张狂,好歹是有个束缚。
因而,虽在一府住着,可松涛苑与整个绥安伯府那就是两家人。除了一些公出账面上的支应,便也没什么往来了。
看看这几年姜若给姜萱使的那些计策,有哪个管用了?何况,姜若屡次针对姜萱,府中主子仆从皆是对这年纪轻轻的女郎没什么好感。不过是个小娘子,哪里来那些狠毒的心思。
便又不得不联想到小箫氏身上,暗地里窃窃私语说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
娘亲是那等夺了亲姐姐丈夫的下贱坯子,虽是姨母竟还苛待自己亲姐姐的女儿,不仅罚人去跪祠堂,还有用不完的招数。这等险恶心肠的女子,教养出的女儿,也就是那污浊脏水里的货色,上不得台面。还什么伯府家的女公子,可不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姜若把自己当伯府的女公子,漫天美梦幻想着有一日要压姜萱一头,可不想自己什么根脚。那些有身份的人,哪里肯和她做个伙伴。至于那出身粗鄙的,不过是巴着她当那吸血的孑孓。
二房三房看着笑话,只等哪一天老夫人无法忍耐,给他们分了家才好。这会子听到松涛苑又有热闹看,可是一个个竖起耳朵根,等着听好戏了。
鸣锣击鼓,伶人登台,不知又将演绎一出怎样的戏曲啊。
期待,着实令人鼓舞雀跃啊。
碧荷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一双眸子落在周老夫人的膝盖处,让人不禁要感慨一句好个知礼的小丫鬟。
周老夫人很是唏嘘,倘若大箫氏没有因病去世,这府中只怕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她这儿子打小就是个撩猫戏狗的性子,自小就在那丫鬟堆里养出一身脂粉气。若非是她膝下无人,而绥安伯府还得需要有人继承,她又何至于选这么个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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