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楼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周围店铺亦是不得安生,灯火通明的照亮了街道。

若是发现有行迹可惜之人,立刻去报官府。

景迁差人处理凤惜楼内的一切,自己直至第二日清晨才回到府中,一进门,便是瞧见了辅国上将,景侯的的身影。

他恭迎的道了声“爹”。

景侯点点头,“辛苦了,可曾追查到是何人所为了?”

景迁摇摇头,“还不曾,但是根据凤惜楼的损坏情况,还有白日里与李家的冲突,孩儿应该知晓是谁。”

景侯摆摆手,“那就没必要查了。”

“为何?”景迁不解道。

他在凤惜楼探查了许久,虽然有知情人说是一位剑客强冲进了凤惜楼。但是所损坏的楼内陈设,都是极为简单的剑痕,并不似剑气所造成的。

李家李月衫,这掩饰的法子不错。

能蒙骗过很多人了,但是他是景迁,大周西京最为出色的年轻剑修,用剑一事,无人能胜过他。

不会看不出来。

就她那一点小伎俩,也就对付对付外行人。

景侯望向皇宫的方向,喃喃道:“凤惜楼又不止是我景家的家业,旁人亦有一份。李绍远不在西京,有人要对付李家,我们等着看戏就好。”

景迁点点头,“听爹的。”

对于李家,他没有敌意,毕竟论军功,大将军李绍远在大周的确是无人能及,实乃一位功臣。

至于李文赋,早就听闻是一位纨绔子弟,虽有些不屑,但也不至于过分针对,只是很惋惜,没成继承他爹的神勇。

但是如今却拔出太阿剑,这就不得高看一眼,一月后,是否能入剑修九品,是否能胜过荀荣。

李文赋手中的太阿剑,他没有兴趣,拔不出,就是一块废铁,要来无用。但对皇子而言,意味深远。

大周先祖佩剑,若是得之,去边关守关个几年,夺得军功,在军中声望必然大涨。

不论是想要坐稳太子之位的大皇子,还是近些年朝中得势的二皇子,亦或是还年幼的三皇子,皆有争夺的理由。

景家没必要掺和进这浑水之中。

景迁问道:“那依爹之见,当下该如何?”

景侯轻声道:“传言李文赋身边不是有位八品剑修的护卫吗,放出声去是她毁坏的凤惜楼,还有今日早朝,你去邀请李月衫去上朝。”

“女子上朝?”景迁不解道。

大周为官,大周早已屡见不鲜,可都是地方官,没有上朝的先例啊。

“为何上不得,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正四品宣威将军,比你状武将军还要高上半个官阶,你为何能上朝?”景侯率先一步踏出了府门,“我先去宫门前等着你,你随后就来。”

“是!”景迁恭送道:“父亲慢走!”

李家,将军府。

李月衫躲避了一夜的追兵才绕回了府内,虞瑾早已等候多时,亦是一夜未眠。

瞧着李月衫虚弱神色后,赶紧搀扶进了自己房中,皱眉道:“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李月衫苦笑道:“是没想到凤惜楼内还有些高手,我若是用枪,远不止此。”

虞瑾听闻瞬间低眉,自责道:“是我的原因,我若不借剑给你,你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她缓缓解开李月衫手臂上的衣裳,一道剑伤触目惊心,血肉可见。

“我去找文赋给你拿药。”虞瑾起身道。

“不用了,此事不能告诉他。”李月衫阻拦着,从腰包内拿出了一瓶药粉,找来一块白布含在嘴里,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将药粉洒完。

额头上冒出好些汗珠,滴落在地。

虞瑾看得揪心,自己身前这女子,不愧为枭雄。

“李文赋他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姐姐。一幅纨绔子弟的模样,有这样的家世,就不知道做些正事。”

李月衫微微一笑,“他现在不是在练剑、做正事了嘛,不晚的。“

虞瑾默不作声,叹了口气。

还是替李月衫感到不值。

李月衫包扎好伤口,缓缓道:“还望虞姑娘替我保守,不让文赋知晓了。”

“为何?”虞瑾愈发不解。李月衫为他做了这么多,怎么还不让知晓的。

李文赋若是有心,要更加对他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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