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从不烂好心,但要背上包要离开时,转身见到阿冲的病秧子妈有气无力地搂着已经睡着的小孩儿,犹豫了下,还是接手那孩子帮忙照顾一下。
阿冲母子三人租住的房子就在对面马路后边,四五分钟就能到。
眼看着阿冲起码还要打扫半个小时才能下班,纪岑安干脆抱着孩子过去,送祖孙俩回家。
阿冲她妈一个劲道谢,用外地方言嘀咕,大意是麻烦她了。
纪岑安懒得客套,没在马路对面久留,转身就走夜路回筒子巷那边。
待走到上次的桥上,兴许是错觉还是怎么,隐约中,纪岑安总觉着身后附着一道时有时无的视线,好像又被跟踪了。
但当她想要找出是谁,却一无所获,也没发现丝毫端倪。
不晓得是多虑了,还是前一次留下的后遗症。
这样的经历仅此一次,后面没再发生。
纪岑安只能愈发小心地提防,几天后见无事发生,这才放下心来。
且再过两日,这事又被抛诸脑后。
她还有更要紧的事得办,要去追查一位旧友——杨叔费尽心力,终于查到了某些牵连,在那位叫郭晋云的“朋友”身上找出了线索,发现郭晋云在当初事发前曾与纪家大哥有过密切来往。
杨叔不清楚郭晋云是否参与了那些事,知道的很少,余下的只能靠纪岑安自己。
要么她直接找郭晋云问个明白,要么想别的法子。
前者不可能,太危险,指不定反被人家收拾。
后者也不是那么简单,想要接近郭晋云绝非易事,从中套话就更难了,几乎办不到。
纪岑安倒是想寻个万全之策,但迫于当前的日子一眼就能望到头,只得先摸清郭晋云的近况再看。
因着以前没少一块儿瞎混,纪岑安对郭晋云还是挺了解,知道这位私下是什么品味,也晓得对方爱去哪个地方。
某些有钱人就是花样多,上不得台面的小癖好也多,郭晋云就是其中之一。
这位喜欢到江河大院的一处低档会所消遣,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过去一趟,习惯到了现在都还没改。
纪岑安持续蹲点了快一个星期,等到郭晋云出现后,也跟着蒙混进去。
过程进展很顺利,没人发现异常。
只是郭晋云快结束离开前,突然发现了什么,好像察觉到了不对劲。
纪岑安反应快,拉下帽子遮住大半张脸,转身就赶快撤。
“站住!”郭晋云喊道,回过神来了,推开怀里的男人就追上来。
纪岑安对这个地方还算熟悉,快步行至走廊尽头,拐弯就折进另一边。她没敢停留,步子不停,怕引起注意也不会立马就开跑。那样太招摇,保不准没多远就会被保安拦下。
走着走着,她还差点撞到侍应生,再一个拐角又险些和保洁人员来个正面对击。
郭晋云在后面特激动,大有要活捉她扒皮的架势,叫唤得很厉害。
有会所的人过来查看究竟怎么回事,以为谁在闹架,赶紧拦住郭晋云。询问一番,得知是要找她,那些人便都帮着郭晋云追上来。
离出去还有一段路,眼看着脱不开身,当走到一处隐蔽的包间,纪岑安一咬牙就开门进去,打算从里面找出路。
包间里是有人的,还是熟面孔。
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进去了,发现沙发上已经坐着一位,当看清对方的长相后,纪岑安瞳孔一缩,不可置信。
但沙发的那个却是一脸镇定,没太大的反应。
门外,郭晋云他们已经追过来了,马上就会推门进到这里。
包间内偏僻昏暗,并无别的去处,翻窗都不行。
纪岑安失策了,哪儿都去不了。
看着面无异色的女人,纪岑安迟疑瞬间,脑子里空白了半秒钟,硬着头皮说:“帮个忙。”
南迦半隐在黑暗中,神情晦暗,似是听不见。
可过了须臾,这人还是红唇翕动,眼皮子轻轻一抬,半是命令,半是暧昧不清地低声说:“把衣服脱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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