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闲慌得一比。
他兴奋地冲上去摸气泡后，才发现周围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他这才意识到，一个死士出事了，最应该关心的是与他同吃同住的死士队友们。
没想到他这个外人，最激动地扑了上去，这太奇怪了。
现在他正被团团包围，弱小可怜又无助。
幸好这时候有人带他们去测试，替他解了围。
这是纪闲第一次离开库房。
外面晴空万里，天气正清爽，明亮的光线使纪闲闭上眼睛适应了好久。
听着耳边声音逐渐嘈杂，感受着眼中不适渐渐消退，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入眼是一片广阔的广场，铺设的青石厚重踏实。
在广场的中央伫立着一群人，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制式衣袍，手持竹杖，腰间大多别着铜令，少数几人挂着银色令牌。
有一人开口，声音略带惋惜：“此人操之过急，修行太过急功近利，遭到了反噬。没救了，不是这样练的~”
“可惜了，听说严大人很看重这批人。”
“的确，如果他能撑过去，锦绣前程在等着他。”
众人检查尸体后，得出了同样的结论，这是修炼被反噬，枉送了性命。见同僚们没有异议，便让人把这具尸体抬了下去。
纪闲在一旁默默看着，他回忆之前的场景，诡器椅子散架的时候并没有产生异常，等过了一会对方不动了，才有气泡冒出。
这人嘶吼倒地挣扎的过程中也没有异常，等他不动弹之后气泡才出现。
基本确定了他的推测是正确的，对方死亡后才会爆经验。
纪闲目送尸体被送离，虽然素不相识的，但是他很同情对方，也很感激对方送快递给他舔包。
忽然，他觉得一阵揪心，苦涩伤感，喉咙哽咽，情绪无比低落。
嗯？
不应该有过多的反应啊！
他蓦然回头，看见一众目光。
明明他们的目光空洞无神，但纪闲却能从中感受到他们的情绪，与之共情，感同身受。
明明他们面无表情，但纪闲领会到了物伤其类的神色。
“同心篇。”
纪闲喃喃，皱眉略一思索便明悟过来。
他从死去的那人那里得到了许多技能，其中炉火纯青的同心篇就是其中之一，原来是这么用的。
不远处，领头的几位银令牧妖人之间在打招呼
“老龚，这场测验由你主持？”
龚成朝着阁楼拱手，恭敬道：“承蒙严大人看重，由我主持，由诸位协助，一同评价他们的资质。”
纪闲望去，可见远处重楼飞阁，精致宏伟，云窗雾阁，雕梁画栋。
阁楼的栏杆旁站着一中年，一老者，他还发现柱子后面露出半张脸，似乎是个女子，只是太远了隐隐约约，看得不太清楚。
“躲躲闪闪的，她一定长得很丑，没脸见人吧。”
纪闲收回目光，那些应该是畜妖署的高层，等加入以后自然有机会见到。
测验开始。
龚成在场中主持，吐气开声，声音洪亮，带着灵力波动，吸引众人的注意。
“七天前，你们都被分发了《自然法》，应该对此法的高深晦涩有了基本的了解！
《自然法》是天阶功法，修炼起来很艰难，因此才能区分天骄和庸人。
普通人给他半年时间都未必能有进展。而以往被选中的牧妖人中，最差的也都在一月之内入门。”
原来是功法太难，而不是我太菜。
大家都不行，那一定是世界的错。
纪闲心里平衡了，腹诽的时候，似乎感觉龚成的目光在他这停留了一瞬。
只听龚成继续介绍：
“畜牧署统领大荒，管辖牧场，掌管无数资源。牧妖人无论去到各处都让人敬畏。
类似《自然法》这种天阶功法，城中各大势力往往只有核心人员能够修炼，唯有牧妖人毫不藏私，给你们这些还未展露锋芒的小辈参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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