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不同寻常的场面中,怎可能少得了纪云轩!
他在回雁楼的二楼上,挑了个临窗的桌坐下,早早的点了些菜,顺便也拿了一坛酒。
今日难得他竟只用一个小杯子,一个人在自斟自饮。
时不时端起杯呡一口,时不时看一眼窗外又呡一口,亦有一番雅致。
还不到剑出时,他心中平静如水豪气未生。
也是因此,自然用不到大碗倒酒大口喝。
两个汉子与一个尼姑上酒楼来时,纪云轩也瞧见了。
他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专注着去看窗外去了。
好似窗外的天空,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比酒楼里的两个汉子与尼姑还要有趣得多!
只怕酒楼里七八桌歇脚吃饭的人中,也唯有他一人如此了。
有热闹,大家伙都瞧着热闹处看去了。
皆看着华山派大弟子与万里独行田伯光如何喝酒如何斗剑。
加之旁边又有一个清丽脱俗,相貌可人的尼姑。
自然是多瞧瞧,多看看,多听听。
有的人瞧着好笑,有的人瞧着华山弟子与淫贼为伍自是义愤填膺。
不论如何,大家伙也弄明白了为何一个华山大弟子,一个恒山派女弟子会和淫贼田伯光坐在一块。
吵吵嚷嚷中便听见令狐冲说道:“田兄我不跟尼姑说话,咱们男子汉大丈夫喝酒便喝个痛快,你叫这小尼姑滚蛋罢!
我良言劝你,你只消碰她一碰,以后在江湖上到处都碰钉子,除非你自己出家去做和尚,这天下三毒你怎么不避而远之?”
田伯光问道:甚么是天下三毒?
令狐冲诧异说道:“田兄多在江湖上行走见识广博怎么连天下三毒都不知道?
常言道得好: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
这尼姑是一毒,砒霜又是一毒金线蛇又是一毒。天下三毒之中又以尼姑为最。咱们五岳剑派中的男弟子们那是常常挂在口上说的。”
田伯光摇摇头说道:“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忌得这么多?这小尼姑嘛,且让她在这里陪着便是。”
觉着好笑的人自然在看热闹,其中觉着义愤填膺的人出手了。
就在这时,邻桌上有个青年男子,突然拔出长剑抢到田伯光面前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
田伯光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要怎样?”
那年轻人道:“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后快,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便挺剑向田伯光刺去。
只见田伯光身子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柄单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年轻人胸口砍去。
即便是令狐冲与其相邻而坐,也半点不曾反应过来。
如无意外,这一刀自当得手,年轻人也该胸口中刀而亡。
当然有意外,纪云轩不知何时已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
便在刹那间,他手中酒杯被他弹指一挥。
顿时激射而出,恰好击在田伯光的快刀上。
快刀被挡,自然杀不了人,那年轻人也自然命不该绝。
那年轻人一时义气强行出手,此时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会他脸上全是惊骇的神情。
定了定神噔噔后退几步,以防田伯光再来一刀。
田伯光这一刀,本应万无一失一刀命中,被人用酒杯挡住,心中恼怒。
他刀不还鞘,凝神往四周瞧去,大声喝道:“格老子的,是哪个龟孙在背后装英雄?”
摄于田伯光的凶名,没人出声时。
纪云轩伸了个懒腰,说道:“唉,怪事年年有,今天大涨见识,竟见到只癞蛤蟆大白天呱呱乱叫,还想吃天鹅肉。”
此时田伯光双目圆瞪,形象比癞蛤蟆还要像癞蛤蟆。
话中“大白天”三字也说他青天白日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得甚是生动贴切!
“噗呲。”
一个小姑娘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姑娘旁边坐着的老者止住她,说道:“还笑,小心你也被癞蛤蟆给抓了去。”
纪云轩既然出声,田伯光也望见了他,
令狐冲听得甚是熟悉的声音也瞧去,便惊呼叫道:“小师弟!”
他如今武功比之田伯光差了一筹,为了救仪琳身上已被田伯光砍了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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