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芙回到前堂见晏和与父亲相谈甚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迈步上前。

“父亲。”她同时晁打了招呼,站到了晏和身边。

时晁见她同晏和站在一起,郎才女貌俨然一对璧人,也是十分欣慰。

“怎么不见你母亲同你一起?”时晁慈爱的看着时芙,问道。

时芙想起母亲担忧和烦闷的心事,难免有些忧心忡忡,脸上都是复杂的情绪解释道:“母亲一时疲乏,想要休息片刻,可能不能出来用膳了。”

时晁听时芙的语气像是出了什么事,忙不迭的问道:“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早起夫人还和自己说今日身体不错,要陪着女儿好好吃一顿饭,怎么现在身体又不适了?

时晁想赶紧去看望一下时夫人的身体,最近她的身体最近好不容易好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又开始恶化了,但自己乃一家之主,就这样把晏和两人丢在堂前不管,实在是太过怠慢他们了。

况且今天是晏和第一次登门拜访,让他和自己一同进夫人的卧房也不合适。

见时晁犹豫的样子,时芙替父亲解围道:“今日母亲身体不适,我们就不多叨扰了,父亲快些去看看吧。”

母亲还病着,他们三人哪还能开心的聚在一起用膳,还是先行告退,况且时芙还想让父亲劝解一下母亲。

晏和紧随其后对时晁说:“是的,岳父,岳母的身体最重要,不用理会我们,两家离得这样近,何时来都行,不必过分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好,好。”时晁急着去看时夫人的状况,实在腾不开注意力注意这些东西。

见时晁抬步就要走,时芙赶忙叫住他:“父亲!”

母亲习惯忍耐,不管是对别人的担忧和自己的苦难,她都会闷在心里,这也是她身体一直不好的原因,愁思过多。自己平日在家还能劝解一二,但这次的事她实在无能为了,她的心结依旧,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开解得了的,还是得让父亲来。

但时芙也知道母亲是不会对父亲说这些的,她宁可自己憋在心里。

时晁转过头来,疑问的眼神看向时芙,询问道:“还有何事?”

时芙上前几步,低声对父亲说了几句话,晏和看着岳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过后就怒气冲冲的朝后院走去。

晏和和时芙上了回府的马车,本不想过多追问她的家事,但见时芙从时府一出来直到上车一直是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联想到她对岳父耳语的动作和他的难看的脸色,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发生何事?”

时芙正沉浸在一团乱麻的想法中,晏和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幸好还记得自己在车上,忍住跳起来的冲动,嗔怪道:“突然出声吓我一跳。”

显然晏和也看见了时芙刚才的窘迫,不免笑出了声:“我还当你胆子多大呢,一点点小动静就把你吓成这样。”

或许是这几日一直和晏和日夜相对,他们之间少了许多单独相处的尴尬和不适。注意到时芙的情绪不像之前紧绷,晏和也松了一口气。

开了个小玩笑,车上的氛围也流动起来,没有之前的死沉。

晏和再次问道:“出了什么事?岳母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吗?”

若是时夫人当着病重时芙不会那么冷静,既然如此肯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让时晁非离开处理不可。

时芙也知道自己的小动作瞒不过晏和的眼睛,便没有继续隐瞒,和他和盘托出原委。

晏和也从未听闻这种奇谈,时芙的舅父要过继自己的儿子给她父亲。就算时芙自己不能继承时家全部的家产,需要过继一个男子,也是从京中时父的兄弟之中选一个庶子,才算合理。

如今人已经住进府了,除非是他们自己愿意,否则岳父母也不能直接轰他们走,否则会说他们苛待子侄。

为今之计不能与他们硬碰硬,不如想些办法拖住他们,直到想到办法逼他们主动离开。

“什么办法?”时芙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傅家为什么会让这两个人上京寻亲?”晏和问道。

无非就是几种缘由,既然傅家当家会对胞妹说出如此的狠话,说明他们之前的关系也亲厚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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