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琢磨其他问题之前,骤然松弛的精神教她意识到自己又累又渴。
先前在西装男的房间里逃窜时,被瓷片划破的伤口已经不再出血。
但血似乎和衣服粘到了一处,透过T恤,渗到了外侧的开衫上。
她拧了拧浴缸上的水龙头,没有水。
难道要拿啤酒冲洗伤口、解渴?
她趴在地上,检视了一圈床下和角落里的物事,找到了一些面包和黄油,以及更多乱七八糟的破玩意儿。
几个碗,砖头,保龄球,还有个……炸弹?
轻拿轻放,搁在离床最远的角落里。
薛晓然取了个碗,从桶里舀了一勺啤酒,就着饼干喝了两口。
味道还行。
车祸之前她没成年,之后休养生息,几乎没喝过酒。这算是头一次正儿八经地饮酒,还不得不当水一样喝。
填饱了肚子之后,她剥去开衫、卷起袖子。上臂的伤看起来颇为可怖,一碰就疼,她浇了两碗酒上去,血迹没冲掉多少,反而更加刺痛。
头晕晕乎乎的,是她喝得太多还是酒量太差?
大意了。依稀记得自己父母在酒桌上喝几大杯都能跟人谈笑风生,自己却这就困了。
意识落入昏沉的迷雾。
“咚。”
不知过了多久,薛晓然听到响动,迷糊地睁开眼。
她趴在浴缸边沿睡着了。这会儿醒来,脖子扭得酸痛。头晕目眩的感觉轻了些。
“咚、咚。”是敲门声。她左右看了看,确定了是右侧的门在响。
现在是什么时间?
门缝里没有漏出天光,十有八九是半夜。
都是老玩家,半夜理当各自留在房间里,谁会来敲她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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