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外面的人仿佛知道她听见了一般,叩击的频率更快了点。

转眼她已经失却了方向感。如果知道顺逆时针,应该能对来者是人是鬼多些判断吧。

插销看起来简陋,但对方始终没有要破门而入的意思。

她是没有游戏经验的新人,缺乏锻炼、没什么力气,不擅斗殴,脑子还有点问题。

她有无数种不开门的理由。

但是万一,有谁需要帮助呢?

就像平头大汉救了她一样。

如果她为了规避风险拒绝开门,导致了对方被月光或者其他东西吞噬,以后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心?

“我……我有骰子。”她低声默念,左手伸进口袋里,摸索着那小巧的立方体,“我不会就这么死掉。”

她又把木十字拿在手里,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地拨开插销,把门扒开一条缝隙。

一双冷冽的眸光。

旋即漫起笑意。

“打扰了。”符禺挥了挥右手,左手垂在身侧,似乎拖曳着什么东西,“我的房间炸了,可以收留我半个晚上吗?”

“咂……炸了?”

“哎。对。你看到房间里的炸弹了吧。”对方面上虽挂着笑,语气却理所当然得有些嘲讽。

啧。真是可疑又令人不爽。

薛晓然仰头,灯光与月色交错地在符禺的颊上投下朦胧光影。

这家伙也就人长得好看吧。

“为什么会炸?”她问道,又想起符禺的房间位于她正下方,“而且,你你你大老远的……为什么不找别人?”

说话老咬到舌头也是酒醉的表现?

让居心叵测的老相识看到自己深夜酗酒,一抹惭愧不合时宜地划过薛晓然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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