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述走后,傅忠叫来田蕴,“俘虏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田蕴笑着说道:“状态好得很。幸亏今年小麦丰收,府里能够一日三餐地养着他们。比起在吴忠的一日两餐,加上伙食里的油水,他们除了对知府您感恩戴德,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要加入榆林部队。”

傅忠:“你告诉他们,每个人都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们跨州过郡侵害榆林,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也不虐待他们,只要他们能够听从安排,参与建设新榆林,三年后,我会放他们回吴忠的。到那时,他们如果还想加入我们的部队,我也会考虑的。只是榆林部队编制有限,不能全部吸收,这就要看他们以后的表现了。“

田蕴疑惑问道:“什么是新榆林,怎么建设新榆林。”

傅忠:“我要在榆林大力发展工商业,你知道的,土里产出毕竟有限,那个增收的方子已到了我能理解的极限了,再想进一步增加产量,就得靠农夫们和当今的有识之士慢慢去琢磨,我是没咒念了。况且,就算田土的产出再增加,考虑国计民生,麦子价格也不能涨得太高。否则,饿死了人,我们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所以,榆林的出路在工商业,这就是不同以往的新榆林。”

田蕴:“我虽不是十分理解,但大人放心,我会切实执行您的大政方针。我们先从哪里开始呢?”

傅忠:“你的土地开始分发了吗?”

田蕴:“正在校对人丁与家庭,厘清之后,马上开始。”

傅忠:“这步是关键,要防止手下人乱来。”

田蕴:“有了您的高薪养廉,现在没人敢乱来,就不知将来会有什么变数。”

傅忠:“你且看着吧,将来他们更不敢乱来了。”

田蕴提醒道:“大人的乐观,我是很赞佩的,但您要知道,治贪!自古就没有成功的先例。”

傅忠没接这个话题,“你不是问从哪里开始吗,先把手里的事放一放,随我一起去走访几家做砖的作坊。我有一个方子,不仅能大量生产砖头,也能保证做出的砖头结实耐用,不输现在的青砖。这需要大量的粘土,我不知道榆林的粘土哪里最多,得赶紧在分田之前把它找出来,分完之后再要回土地,就算百姓哪里好说话,愿意更换田地,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田蕴:“怎么使用这些方子?”

傅忠:“当然是提供给那些做砖之人。”

田蕴:“这么好的方子何不自己留着,找粘土不是难事,我会把它搞好的。”

傅忠:“找粘土只是一个方面,以后烧转,必须是专业人士才能做好的事,我是不懂的,你懂吗?你要知道,专业的事情还是由专业的人士去做的好。不懂却又乱插手,除了搞坏事情,我想不出有什么好处。”

田蕴不舍,“又像增产的方子一样,白给他们吗?”

傅忠:“哪能呢,粮食增产,是为了稳定榆林大局。让老百姓轻松吃得上饭,才能谈到其他要做的事。这些方子不同,是有经济价值的,由我们提供,我们应该获得回报。”

我们?田蕴在心里想,方子不就是知府您的吗,难到自己也有份。

傅忠闲闲说道:“看看与作坊能谈到几成股利,你、裴述,还有齐泰,我们四人平分。”

田蕴激动得说话都有点不利索,“那怎么成,我们一点贡献都没有,怎么能收取其中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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