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闻言大惊,他立刻跪倒在地磕头道:“皇上恕罪,奴婢并非有意欺君。实是施为赠宅给奴婢,未得皇上首肯奴婢不敢贸然接下,如今得知皇上有用,奴婢便想着将其拿来利用。奴婢罪该万死,还望皇上恕罪。”

张永吓坏了,浑身簌簌颤抖起来,刚才这件事往重里讲是欺君罔上论罪。往重了说,这可是个大问题!但往轻里讲,这并不重要。他是被逼着,被逼成的。是死亡还是生存,一切尽在朱厚照一念,所谓伴君如伴虎,即此。

“哈哈哈哈......”朱厚照大笑了几声,伸手拉起张永,说:“朕又没有怪你,你这么紧张干嘛?朕知道你行走官场有些交际应酬人情往来分属应当,朕也没说过你什么,朕只要你对朕忠心就可以了。宅子那事你去办就行,不仅没罪反而有功,办好了朕答应给你那侄子张寿任一个鸿胪寺右少卿。”

听见朱厚照这么一说,张永不知是哭是笑,但此刻,朱厚照却赐予恩典,不管心里有什么感觉,张永都只能先回应:“感谢皇帝的隆恩。”

鸿胪寺由主官招待外宾,鸿胪寺右少卿,正五品,属于鸿胪寺三卿之一。这个职务在唐代非常吃香,而且地位也很高。表面看来是荣宠之一。其实,这个职位不是很高的,而且也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须知,此前张寿却在光禄寺担任典簿,一职正七品,论品衔,较鸿胪寺右少卿少数级。

但光禄寺掌管的却是皇宫的膳食,掌握实权油水大。皇帝每天都要从那里进几斤肉,两盒饭,还要送一些水果和点心,甚至还有一些钱。尤以张寿为典薄,有时一笔大甩出去,就是一笔大银子入账。所以,皇帝的饮食起居,都要由他安排好。去鸿胪寺,自然没有这么大油水捞了,算是明升暗降吧。

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主要还是朱厚照这一举动的意图。

施为赠宅一事,本属秘密,朱厚照心知肚明。张寿和他本人为叔侄关系,原来还很隐蔽,朱厚照再次得知。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和处事哲学。两件事情,他全点到为止,而且两件事情,他都轻描淡写地放下了。这种张弛,使张永好处多多,不张不弛。

而与此同时,朱厚照这一举动也从侧面向张永揭示出另一个消息,两桩隐秘之事,暗理而言,朱厚照不可不知,现在他可以知道,很自然地,有人在通风报信。因为在当时,明王朝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皇帝昏庸无能,大臣们也都有一种自暴自弃的心理,所以,他们对皇权的信任程度远远大于其他任何一个人。而且这个告密之人...显然是,一定是掌东厂信息灵通,刘瑾毫无疑问。

思前想后,张永对刘瑾之恨再添一分。

其实,张永并不清楚,这两件事是锦衣卫报来的。事情发生在他当太监之前。朱厚照有意不点,这也是有意让张永去误解刘瑾。底下有人狗咬狗,没关系,重要的是,他们得知道主子是谁,如何做到不遭淘汰。所以,他们必须要把事情弄得很清楚才行,否则就会有可能被皇帝骂死。这是帝王心术,朱厚照虽年轻气盛,但出生于皇家,终究有非凡的背景,这门手艺他玩得已很熟练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夏按他说,快到辰时,於群芳阁前等待康轻烟。

到大明朝以来,江夏一直在烦恼,身体因体内真气而失调,以致素质过低,因此,总是打算进行运动。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里总是觉得身体越来越不好,而且经常会感到头晕乏力,这让他很是头疼,就像被人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前一段时间,内部由于东西太多了,于是就不运动了,但目前群芳阁业务已基本走上正轨,所以江夏准备好生锻炼一下。

辰时刚过不久,江夏等不到康轻烟的到来,於是就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就在江夏出了两步路后,群芳阁大门一开,浓妆康轻烟便出了群芳阁。

看康轻烟穿着高贵艳丽的对襟长裙,江夏立刻为她生气高兴,他不禁好气好笑的说:“我约你出来是准备一起去跑步的,你倒好,穿得好像要去参加舞会一样。你这一身装束怎么跑步?”

康轻烟想不到,他一早就起床,煞有介事地装扮了半天,最后被江夏一顿指责,一气之下,康轻烟皱起眉头说:“我希望你能在意。我穿的就是这个样子。什么?”

看到康轻烟再一次犯了浑,江夏不得不举手之劳,连连摆手道:“好好好,算了算了,依你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开始跑了,你自己跟上。”

“别急。”康轻烟叫了一声,接着从衣服上拿出一张纸,抖在江夏的眼前晃悠着,江夏一眼就认出来:“念奴的卖身契?”

“念奴念奴,你这不怀好心的家伙就是觊觎人家美色。”“我是你的老婆,你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了。”康轻烟把那个卖身契拿回来,说:“只要你能完成你答应我的事,帮我恢复青春美貌,我就将崔念奴的卖身契给你,否则你想都别想把这卖身契骗走。”

江夏笑着说:“这‘骗’字说的多难听的,咱们一言为定,我一定帮你恢复青春美貌。好了,跟着我一起跑,记着调整呼吸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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