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吧火势渐大,附近店里的人都跑了出来。
其中站着几个二流子,毕廉惊慌失措地躲在后边。
他往前扑了两步给人拉住,右手颤抖着伸进兜、摸出手机刚要拨号,想了想,嘴里咒骂一句,扭身就跑。
身后火焰翻滚,像是追在他屁股后边似的。
烟酒店门口。
刘波脑门起了包,倒也没什么大碍、擦过碘酒回屋里歇着去了。
窦迟指着毕廉,跟躺在长椅的窦晓婵说:“瞧见没,就那家伙。”
“喔~~”
窦晓婵打个哈欠,眼睛都睁不开了,“窦迟,是你变得太快,还是我之前看错……”
话没说完,人就睡着了。
网吧只是刷过白墙,桌椅、电脑都靠在另一侧,自临街门窗探出的大火,怎么看都不正常。
小、妖、怪!
窦迟帮她缕缕贴在额间的头发,低声自语:“我又何尝了解你呢。”
把窦晓婵送去面馆、放在黎珍的粉色小床,下楼跟林燕打招呼:“嫂子,麻烦帮忙照看一会儿。”
“行,你忙你的。”
黎珍撅着嘴跟在后边不吭声,窦迟问她:“这是咋了,下个月才开学,怎么这会儿嘴上都能挂油瓶了。”
“窦迟哥,你对我从没那么温柔过。”
“呵~”
窦迟气笑了,指着楼上说:“你跟她比什么,你几岁了?”
“谁还不是个宝宝,哼!”
“……”
下午三点。
网吧的火早就灭了,蓝衣勇士来的快、去的也快。
窦迟在心里道了个歉,站在路边等候。
没多久,一辆越野车停下来,英姿飒爽的何欢开门下车,颦眉看了眼熏黑的网吧门面,“真没伤着人?”
“没。”
窦迟把那张名片递给她,笑了笑:“跟之前那事儿九成是一伙儿的,我本来想让何璧过去,二姐你可得让他们赔咱损失啊。”
“知道知道,姐回去就安排人给你重装一遍,走了昂。”
来去一阵风,丝毫不拖泥带水。
望着越野车远去,窦迟皱起了眉头。
本来只是知会一声,却不想她挂了电话、就急哄哄跑来,这不像是二姐的风格。
即便是因为之前的案子,她这情绪也有点过了……
“算了,先办好自己的事儿再说。”
窦迟颠了颠T恤领子,衣服汗津津地贴在身上,闹得人心里烦躁。
……
太阳高挂,耗儿巷口的老榆树上、蝉鸣不止。
窦迟推门进院儿。
一个老头儿摇着蒲扇,正躺在石棉瓦棚下纳凉。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眯着眼瞧瞧,又躺了回去,“阿迟来了,昨天没过来是出啥事儿了?”
“网吧遇到点邪性事,出了两条人命。”
窦迟没细说,笑着问了句:“师傅,二师兄睡着呢?”
“啧,还不是搁那鼓捣黄纸,我看他有点入魔、给魇着了。去,自给儿去把药熬上,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操着点心。”
“诶。”
窦迟进了厨房,拿砂锅接好水放在架上,抬脚踢开炉子下方的堵口。
药材就在旁边、白布包着,有参片、枸杞……以及各种条状、片状、小颗粒,诸多不认识的药材。
盯着火上来了,这才扭身进到一旁的侧屋。
刘二师兄光着膀子,双手交叉背在身后、双脚跨立,背上落满了汗,身前桌上摆着零散的长条黄纸。
汗水从脸颊滑落,而他闭着眼睛、似无所觉。
窦迟安静地站在门口,目光打量着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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