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斌文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一进大门,就发现他家的房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个忙忙碌碌的一个小小身影,正是何雨水这个小丫头在帮他收拾屋子呢。

见武斌文进来,小丫头欢快的说:“文哥回来了,我马帮你做饭去。”

虽说何家的规矩,家传的谭家菜传男不传女,不过毕竟是厨师世家,一般家常饭菜小丫头还是能做的。

看到雨水小丫头把抹布放回盆子里,吃力地端起盆子要出门倒水,两只小手像鸡爪似得纤细手指都冻得通红,武斌文赶紧前一伸手就把盆子接了过来,说道:“雨水,你赶紧去炉子那儿去烤烤手吧,你看你的手,都生冻疮了。”

“我哪有那么娇气,文哥,那我去帮您做饭了。”

早跟何雨水兄妹聊过之后,武斌文就给了一把家门钥匙给何雨水,小丫头才读小学二年级,下午只有两节课,放学比较早,下午三点多就回来了。

一回四合院,小丫头连家都没回,直接来到武斌文这儿帮他收拾家务。武斌文刚搬进来,他也没怎么收拾,京城的风沙又比较大,犄角旮旯里还是有些灰尘,小丫头进门就帮着擦桌子抹柜子一直在忙活。

见武斌文回来,想起早他说的不会做饭,便紧忙准备去厨房给他做晚饭。

武斌文端着盆子出门将水倒进门外的排水沟,回来就看到小丫头去面缸舀二合面时身体伸展,那薄棉袄的袖子、下摆都短了不少。

他将盆子放到脸盆架下,对小丫头说道:“雨水,现在还早,不着急做晚饭,你先跟我出去一下。”

牵着何雨水来到胡同后面的裁缝铺子,这个裁缝铺子没有门头,就是胡同里的一间小平房,门口支起的木架简陋地铺着一块用来遮挡西晒的布,靠在一侧斑驳墙面的木板门经过岁月的磨蚀,看起来有些破败。

铺子里的裁缝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可能是常年低头缝补和踩缝纫机的缘故,身形已经有些佝偻,旁边有位中年妇女在收拾一些布头,估计是他的妻子,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坐在门口的小桌前,趁着天光还亮,在那儿写作业。

见武斌文牵着小丫头进来,那中年妇女赶紧笑着迎了来:“哎,先生,您快请进。”

这家裁缝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师傅,就只是服务这一片几个胡同的居民,做的衣服也只能说中规中矩。

京城比较有名的裁缝师傅,大多是宁波人,有缝西装的红邦裁缝,京城称他们为洋裁缝,也有缝制中式服的本帮裁缝。

这位师傅就是个家传的小手艺人,比那些连门面都没有的门收活儿的夹包裁缝稍微好点,做做街坊生意,勉强糊口而已。

武斌文把何雨水推到老板娘面前说道:“这位嫂子,麻烦帮我妹妹量量尺寸,做一套夹袄一套过年穿的厚棉袄,要是有合适的成衣就给她试两套。”

老板娘伸手在雨水身比划几下,又拿出皮尺仔细量了量,抬头同武斌文问道:“小姑娘身量虽然没有长成,但是长手长脚,个子蹿起来快,衣服尺寸我稍微放宽裕点,折在里面,长了个子想放出来也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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