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嘛，我们这里倒是没有太多，您也知道，我家小本生意也压不了什么货，都是客人的尺寸再量现做，不过我家二闺女刚好做了身衣裳，留着过年穿的，尺寸和这姑娘差不多，我拿出来您看看，合适的话先穿着，省得孩子冻着。”
老板娘虽说是生意人，但是也厚道，看出雨水穿的这身儿衣服，又小又薄，确实是到了不换不行的地步，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家闺女的过年衣服拿出来换给雨水。
雨水在边局促不安的用手揪着衣服下摆，脚尖不安的拧来拧去，她不知道该不该让武斌文给她买衣服。
拒绝的话又不敢说，怕武斌文觉得她不识好歹，父亲何大清跑路后，她跟哥哥相依为命，邻居们都怕这兄妹俩会门借钱借粮，因此都躲着他们，武斌文是唯一主动帮助他们的，她总是怕有什么没做好的，让武斌文不再搭理她们兄妹。
可要接受吧，她又也不知道哥哥有没有这么多钱还。她并没想武斌文出钱，能带她来买衣服已经就是帮她了。
武斌文却没察觉他这种做法在这个年代很是有些唐突，毕竟他跟何雨水也不过就是邻居关系。他心里已经完全把何雨水这丫头代入了他前世的妹妹，以他的腕表空间里的财富，花这几十块钱给小丫头买衣服算啥呀。
那裁缝姓徐，拿着媳妇量好的尺寸眯着眼睛瞧了瞧，又打量下雨水的身量点了点头，转身去拿布匹棉花过来请武斌文挑。
老板娘那边也把她闺女的衣掌拿了过来，暗红地儿散印着红梅花，靛青色的棉裤，料子比粗布细致些，又比细布更挺括，看去就厚实暖和。
因为前堂有男客，老板娘把何雨水带到后屋去试了试衣服，出来的时候欲言又止，她拿不定眼前这对“兄妹”的身份，你说是亲兄妹吧，看着长相差得太远，可不是实再亲戚吧，给别人家孩子置办衣服的又少。
进去试衣服的时候才知道，雨水不光是外衣短小破旧，里面的衣服不是绽开了口子就是露着肚皮，这衣服实再是穿不成了。
就算是亲兄妹碍着男女之防没有关注到里衣的不妥，那父母呢？难不成这姑娘爹妈也不在身边？
老板娘还不晓得，她一下子就猜出了真相，雨水可不就算是没爹没妈哥哥粗心，孩子能囫囵个儿活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
武斌文一眼就看出老板娘的为难，看着雨水穿着新衣服尺寸虽然略大点，袖口到了虎口那里，裤子长的话里面缝背带挂肩膀也掉不下来，肥瘦也合适。外衣没毛病，那肯定就是里衣了。
便张口对老板娘说道：“嫂子，我这在外当兵几年刚回来，家里妹子确实是疏于关心，劳您多费费心，里里外外的，帮我配齐来，到时候账一并算给你。”
“常换洗的，就帮我配个两三套，内衣袜子的，都要，棉鞋有的话，也拿两双。”
棉鞋不像皮鞋，还要搞个楦头绷个皮子啥的，这个时候家常穿的棉鞋大多是纳个厚厚的鞋底，帮暖和的鞋面，不求好看，只图结实保暖，所以一般的裁缝铺子也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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