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厉声反驳,继续说道,“秉大人,学生从未有贩卖私盐之举,更未曾煽动乡民抗法,这一切纯粹是子虚乌有,乃是杨里正凭空捏造,恶意中伤,请大人明鉴!”

“大人,林策纯属狡辩,小人这里有林策贩卖私盐的证据!“

“哦,呈上来!”

“是!”

旁边衙役应声,旋即走到杨才发跟前将其手中的陶碗拿了过去。

“大人,这陶碗里的精盐乃是小人在林策住处所得。大人,您应该清楚,在我大梦王朝,盐铁乃是朝廷专卖,除得到朝廷许可,任何人不得私售。而这精盐更是盐中精品,便是在这三河县也不可多得,但林策却有如此多的精盐,若非是偷偷从哪些私盐贩子手里购得,又是从那里得到的呢?”

“因此,小人断定林策与那私盐贩子有所勾结,乃是他们的同谋!”

杨才发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犹如林策当真如他所言一般,真的与那莫须有的私盐贩子有什么勾结一样。

“嗯,的确是精盐,而且还是上等的精盐。林策,你当真如杨里正所言与那私盐贩子有所勾结?”

“大人,这精盐并非我从别处购得。”

“哦,那你说说从何而来?”

罗秉承眉头微微一扬,不是别处购得,难不成是从地里挖出来的不成?

“秉大人,这些精盐乃是学生从粗盐中提纯所得。”

“提纯?”

“一派胡言,粗盐就是粗盐,精盐就是精盐,粗盐怎么可能提纯成精盐,大人他纯粹是在狡辩!”

“你住口!”

“额……是!”

杨才发瞬间吃瘪。

“林策,这精盐当真是你从粗盐中提纯所得?据实回答,否则,本官治你个欺瞒之罪。”

“大人,学生无半句虚言,这粗盐的确是学生从粗盐中提纯所得。您若是不信,可以拿一些盐铁司售卖的精盐对比一下,一看便知。”

林策身形笔直,面色从容的说道。

“来人,去取一些盐铁司售卖的精盐过来。”

“是,大人!”

不一会,衙役从后堂返回,手中多了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盐铁司售卖的精盐。

罗秉承将两种精盐拿在手里对比一下。

果不其然,林策的精盐颗粒分明不说,还白亮如雪,反观盐铁司售卖的精盐则带了不少杂质,并不是那般纯净。

难道说当真是这小子自己提纯的?

他什么时候有这等本事了?

“大人,学生所说可有假?”

“你这精盐虽与盐铁司所售精盐不同,但却也无法证明精盐的具体来路,若是你能说出这精盐提纯之法,本官便信你。”

“回禀大人,学生不能说。”

林策摇头拒绝道。

“为何?”

“大人,此事关系国本,我若是在此说出……”

罗秉承脸色陡然一变,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倘若林策所言非假,这精盐提纯的法子的确会对大梦的制盐业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

而盐的售卖于一个国家而言多么重要,不言而喻。

可不就是关系着国本。

自己让林策在这里说出这精盐提纯的法子,若是被人传出去,传到敌国,后患无穷。

“大人,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书呆子,他怎么会所谓的精盐提纯,他一定是在蒙骗您,您千万不要上当啊。”

“杨才发,你是说本县令连林策说的话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

罗秉承眼眸一冷,沉声道。

“小人没有这个意思,小人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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