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伏下身,杨才发全身瑟瑟发抖。

“林策,我听说今日不光是杨才发状告你,你也要状告他?”

“是,学生状告杨才发利用里正身份欺上瞒下,鱼肉乡里,兼并他人土地,霸占他人妻室另外还火烧他人民房,淋尖踢斗,放高利贷!”

“大人,林策纯粹是一派胡言,我没……”

杨才发脸色彻底变了,急忙起身辩解。

“你住嘴,让林策说。”

“啊?是……大人。”

“秉大人,杨才发自打前些年花五百两银子获得里正一职之后,在我太平乡便横行无忌,不到五年时间,兼并土地五百余亩有余,获利更是万两有余。去年,与他不和的王家庄王大柱被其设计陷害,在赌坊内欠下巨额赌债,不得已自杀身死,而他之妻女则被杨才发霸占,儿子被卖给人口贩子。另外,每逢春秋税粮征收,杨才发也在其中设卡使绊子,淋尖踢斗,致使太平乡百姓忍饥挨冻,民怨沸腾。”

“而前两日,他更是设计想要强夺学生家产强占学生妻室,设计不成,便火烧学生民房,更以各种卑劣手段恐吓学生,请大人做主。”

说着,林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眼中泪花闪烁,声泪俱下。

而一旁的杨才发则是听的头皮发麻,脊背冰凉,他想辩解,可一番思索林策所言竟然条条都是事实,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辩解了。

“砰!”

“岂有此理!”

“杨才发。”

“小……小人在!”

“林策所言可是属实?”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自从当了这太平乡里正,一直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从未有林策所言之情况,请大人明鉴。”

哆嗦着手,杨才发抱拳。

自己说的都有些不信了。

“可我怎么觉得林策说的不像假的?你若是当真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一个小小的里正能穿穿丝带绸,你作何解释?”

堂上,罗秉承眸子半眯带着一抹寒意看着杨才发。

一个小小的里正,一年俸禄还没五两,却穿着一身棉衣不说,腰带环佩还是纯蚕丝制,另外还挂着环佩。

这一身打扮下来少说几十两银子。

就连他这个县太爷都没他穿的好。

你若是没问题,那才怪了。

“我……小人家里颇有一些银两,故而穿的宽裕一些。”

“是吗?”

“额……是。”

杨才发唯唯诺诺。

“哼!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与林策的案子,本县令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今夜你二人便留在县衙吧。待我差衙役去太平乡搜集证据再下定论。”

“啊?”

“嗯?”

罗秉承眼神一冷,沉声拉了下长音。

杨才发面色凄苦的低下头去。

“退堂!”

“退堂……威武。”

随着惊堂木敲响,罗秉承起身从侧面离去。

林策咬牙起身,全身被五花大绑,血液不畅,让其双腿发麻,用了好几次力方才站起。

“林策,跟我走吧,大人有话要问你。”

“好。”

林策早就料到,对着差役点了点头随即跟上。

没再去看那心事重重的杨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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