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涵不耐烦地看她,“你想说什么?”
云锦书看了一旁的医生一眼,继续往下说:“我是学中医的,昨夜给大医生把脉,发现大少爷体格虚寒,患有不足之症。”
医生微微蹙眉,没说话。
赵美涵拧起眉头,上下扫她一眼:“你学了几年医就来我跟前卖弄?张医生是医科圣手,他都说我儿子一切正常,你是觉得自己的医术比张医生还高明不成?”
裴家请的医生自然是业界顶尖的,但大少爷中的这毒不仔细探查诊不出来。
张医生是否精通中医,云锦书不知道,但她确信,大少爷绝对中了毒。
这种毒,长此以往下去,大少爷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昏睡中,外相根本看不出端倪。
“夫人。”
张医生温声接话:“我专攻神经科,对于中医了解不多。不过此前我和华老共事过,华老曾用外针灸和内汤药的方式,救醒过沉睡几年的植物人。所以我想,如果这姑娘医术不错的话,可以给大少爷试试。”
“华老是国宝级别的中医圣手,这小丫头哪能和华老相提并论?”
赵美涵抱着手臂不屑,“何况,我儿子本来好好的,她这三脚猫的医术,给我儿子治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华老,名华安,因为医术高明,被人尊称华老。
华老和云锦书的爷爷是挚交,云锦书之所以学中医,也和华老脱不了关系。
不过华老去世得早,云锦书没能继承他一身本领,但作为华老的关门弟子,云锦书自认不会给华老门第蒙羞。
“我知道夫人不相信我,作为一个护工,治疗大少爷也不是我的职责所在。但我既然是学医的,就得对病人负责。”
云锦书不卑不亢,“大少爷脏腑器官虽正常无碍,但体内阴阳失调,精气不足,神经意识得不到足够的能量刺激,才会导致肌体持续沉睡,迟迟不醒。”
裴时砚说的对,大少爷中毒的事情,不管她说不说,都很难办。
说出去,裴家大乱,说不定还会波及裴时砚。
不说,云锦书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大少爷去死。
何况,大少爷要是在死在了她照顾期间,恐怕她和那些护工一个都逃不掉。
所以,她只能瞎编这一段话,让赵美涵同意她治疗大少爷。
赵美涵越听越不耐烦,“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大少爷不用你来操心,我不相信你的医术!”
赵美涵转身要走,云锦书又说:“口说无凭,夫人不信的话,我可以证实给您看。”
今天裴知行要回来,赵美涵还想着早点赶过去呢,根本不想搭理她。
哪怕云锦书这么说了,她也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直到张医生温和开口:“夫人,我看这小姑娘不像是信口开河。不如,您让她试试?”
赵美涵惊讶,“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他镜片下的眼眸温和带笑:“她刚刚做错事受了您一巴掌,夫人认为,她有必要在这种情况下胡说八道,惹夫人更加恼怒吗?”
赵美涵眉心蹙起,偏头再看不远处笔直站着的女人,没好气地开口:“你最好真的有几分本事。”
说着,她踩着高跟鞋,脚步急促回了房。
“谢谢张医生。”
云锦书声音很轻地对着张医生道谢。
张医生淡淡道:“不必客气,我也很好奇你要怎么证明大少爷体格虚寒、精气不足。”
云锦书默默将头埋低了些。
赵美涵揪着眉心,看着云锦书往她儿子身上插了几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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