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有你的请柬,谢府送来的。”大红色的请柬塞到唐林怀中,拆开外封细细读来,“谢老夫人六十大寿,邀我去参加宴会。”说罢将请柬好生收入屉中。

邓青喝下一口浓茶,他入京都已经三月也未曾见唐林与谢府有交集,心下就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和谢府有往来?来送请柬的人还特地让我告诉你,让你必须到。”只是这一问让唐林有些不明缘由。

思忖后仍淡然开口,“既然如此,去一趟就好了。”既然谢府盛情邀请,唐林也不拒绝,这京都各重势力盘根错节,他也想为自己的仕途打算。

只要往高处走一步,再走一步,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让你查的事儿有消息了吗?”这句话唐林每天都要问一遍,可邓青还是往常一样的表情,“这都一年了,或许……”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口,同是洛县出来的同乡,邓青知道谢暄对他的重要性。

日复一日的失望他却从未放弃,“当年我暗访了避疫所的官差,谢暄没死,只是失踪了,肯定会找到她的。”自那以后,唐林但凡有时间就去搜寻谢暄的蛛丝马迹,可一年来还是一无所获。

“司务长,奸杀案嫌疑犯已经抓到了,押在牢狱里。”正说着黄勇来报,一句话处处显重,再一看来人不足七尺的身材横向发展,那张圆圆的大脸盘让人看了就觉并非善类,唐林漫不经心回道,“行,你先去审着,我随后就到。”

黄勇没好气答是后走出房门,走远了才和身边的司务小声嗔恨道,“一个小县城来的拽什么拽,要不是袁梁平被革职后向上举荐,这司务长的位置哪里能轮到他。”黄勇在刑院多年,如今却要屈居唐林之下,心头自然不快。

“谁让别人有关系呢,沈大人袁大人都力荐他,大家都传唐司务长这都是因为一个叫谢暄的女子在中间牵线搭桥才有他如今的官位。”黄勇听后也觉如是,直接将人归类为靠女人上位的烂人。

同行司务还未说完,紧接着又凑近附耳道,“听说今天谢府还给他送了请柬。”不用细说黄勇也知这谢府是哪座府邸,能在京都有一席之地的只有南阳首富谢家。

窃窃龃龉着的两人走远,邓青听闻想上前教训一番被唐林拦下,“没事。”这流言他不知已经听了多少。

永兴街袁府中,袁梁平正在外院练箭,稻草缠绕而成的靶子上插满了箭镞,只是那红心的位置却一支箭镞都没有。

自从他殴打避疫所何大人后被厉王一党弹劾就被革职歇在家中,对于谢暄的失踪他也略知一二,可也同唐林一般无半分她的消息。

“平儿,先别练了,后日随我去谢府给老夫人祝寿。”袁夫人也收到了请柬,此番正让儿子与她同行,“不去,娘你去便是了。”一年赋闲在家,京都不论是词会还是宴席他都不参加。

只是这一次袁夫人并没有顺从袁梁平的意思,一把抓下他的弓弩,“老夫人想见你,你必须去。”

“老夫人见我干嘛?”袁梁平没好气却也不敢上手抢夺弓弩。

“谢老夫人的女儿是娘的闺中密友,你身上还有与谢家的娃娃亲呢。”

“据我所知谢老夫人膝下只有两个儿子,谢二爷膝下一个公子,谢四爷尚未婚娶,哪里来的女儿?”谢老夫人原本是妾室,正头夫人逝世后才抬为正妻,而谢家这一辈子嗣凋零,并无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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