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怔了怔,抬眸看着程老三。

程老三低了低头,“卫家小姐带了人去,要属下交代夫人踪迹…”

宋薇蹙了蹙眉,卫依依,那个女人对她当真是恨之入骨,这时候都不忘了她。

“不过夫人放心,属下什么都没说。”

宋薇,“卫依依心狠手辣,你是如何逃脱的。”

提及这个,程老三很是落寞,“属下为了以防万一,在铺子中浇了火油,在卫依依到时,一把火烧了铺子,卫依依怕死,就带人退了出去,属下趁机逃了出来。”

就是可惜了铺子。

“你没事就好,铺子以后重新再开就是。”

程老三点了点头,此时,房门被叩响,是先前那个护卫。

“温少夫人,属下有些话想问问那位兄弟。”

从京城找来这,若是被人跟踪发现,可就全完了,宋薇知晓他们顾虑,就让程老三去向他们解释了一番。

她是离开那日,派宁禾给街边小乞丐递的信,传至了程老三手里,也不怕怀王的人知晓。

又过了一两日,宋薇多次打听华州消息,那些护卫却是一问三不知。

这一日,庄子上护卫突然多了许多,个个神情严肃,如临大敌,宋薇便知,怕是真正的决战到了。

“夫人。”宁禾双手湿漉漉的,拿着一团纸走进屋,“这个是从您衣裙里掉出来的。”

庄子上没有丫鬟婆子,很是简朴,遂洗衣做饭都是由宁禾,宁叶来做。

宋薇从她手中接过那团纸,倏然想起,这是从温周书本中掉出来的。

她打开伸平,却是一幅画,宋薇左右看了许久,都没看出什么不对,便当做是一普通画纸放在了桌上。

此时,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投在桌案上,那张画纸却倏然折射出几个光点。

宋薇再次看去,脸色却缓缓变了。

画纸上有极小一行小字,那是…温安同下属来往暗语,轻易不会被人发现,上一世,她曾见过几次。

宋薇摩挲着那张纸很久,努力分辨那几个小字。

“华…所储兵…,必要…毁城。”

宋薇只依稀能瞧清这么几个字,还要依靠上一世,温安书案上常放着的那本兵书第二十三页对照所得。

上一世,温安从不将她放在眼里,哪怕那段需要她迎来送往的日子,也不曾对她设防。

上一句,依照猜测,宋薇能依稀理解,最后那句,必要什么,毁城?

上面的画,应是为了掩盖那行密信吧,温周是何处得来,他知道上面小字吗?

所以,温安在华州藏了兵器,引温周过去,是要毁城?

那兵器呢?他也不要了?

不论如何,温安既在华州藏有兵器,那必然会派重兵把守。

温周此行,无异于,送命。

温国公呢,他可知晓温安谋划,要致温周于死地。

宋薇手逐渐发抖,几乎捏不住纸筏,脸色惨白如纸。

她倏然起身往外走,却又止住了脚步。

怀王的护卫不会让她就这么离开,她要想个法子才行。

再三思索,宋薇才打开门走了出去,寻了庄子上管事护卫。

“温少夫人。”护卫拱手一礼。

“我有关乎华州要事,可否禀报一声,我要见王爷。”

护卫果断摇头,“温少夫人,您若有什么事,可由属下代为禀报,您不能离开庄子。”

宋薇蹙了蹙眉,压低声音,“可事关王府世子以及我夫君性命,我不信你们,我要见到王爷才行。”

护卫眸子睁大,他是怀王心腹,自然知晓华州之行,是为了救姚辰。

“我知你有命在身,不放心,你可以带几个人保护我入京,只是多一个人而已,同你们入京无甚区别,姚姑娘依旧安全,我的安全,同王府世子性命,孰轻孰重,想来你心中自有考量。”

护卫确实心有动摇,“温少夫人一时在庄子上,怎会有华州消息?”

宋薇,“你忘了,我的人能摸来这里,我自然有自己的人脉。”

此话一出,护卫彻底信了,咬了咬牙说,“行,那您一定要听属下安排,不可私自涉险,否则属下们没法向王爷交代。”

宋薇松了口气,“你放心,为了性命,我不会胡来的。”

护卫点头,“那您收拾一番,今夜子时,属下带您回京见王爷。”

……

在庄子上这几日,不止宋薇坐立难安,姚淑亦是担心不已。

她问了数次,都不曾得知辰儿半点消息。

天色终于黑沉,宋薇稳住了姚淑,骗过宁禾,宁叶,同那护卫出了庄子,骑马一路往城中心而去。

彼时该夜深人寂的长街,今夜,却灯火通明,不时有兵队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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