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他。”
自己再也受不了有人在自己头上随意的拉屎撒尿。
他一定要死,哪怕赌上自己的命。
张居宝起身保证道:“我一定不负大师所望。”
张居宝四下一扫,除了徐大师阴森森的看着自己,李永崖的倨傲,楚璃的幸灾乐祸,赵飞云的鄙夷,郭晓月和子桦的淡漠。
张居宝长出一口气,最后将目光落在书案上黑色长剑。
张居宝轻轻拂过,剑身颇为厚重,剑柄处刻有“灵”字。
李永崖昂着头,手捋赤髯,高兴劲浮上眉梢,得意的说道:“小子,此剑是三千年前,泰州柳府秘库流出,可不是三百年的小小净瓶可以轻易让人看出来。”
楚璃同样趾高气昂,道:“他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哪里懂得这些。”
“十万两下品灵石,他别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我懂,”张居宝抬起头,十分认真的回答道:“我真的懂。”
“我不仅懂,我还要纠正你家长辈口中的谬论。”
“小子不要讲大话,”李永崖皱眉道:“虽然你是小辈,说错话一样得挨打。”
张居宝拿起剑,随意的挥舞了几下,李永崖急的差点站起来。
“泰州柳家的剑术一向轻灵,怎么可能用这么笨重的剑呢。”
张居宝很随意的把剑放在书案上,接着说道:“你说是柳府秘库流出,有什么证据吗?”
李永崖急道:“《金光御览》有明确记载。”
张居宝摇头反驳道:“《金光御览》所记一向杂乱,任何消息来源都不求考证。”
“有人考证上面的典故十有八九都是错的,它连伪作都算不上,只能是胡作、乱作。”
“连圣人的本名都能记错,回你宗门藏经阁找找,有这本典籍存在吗。”
场面有些安静,一丝凝重若有若无。
李永崖脸色一变,眼中的疑虑一闪而过,呼吸有些粗重,但还算镇定自若。
楚璃也不再趾高气昂,头虽然高高昂起,张居宝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
郭晓月眼前一亮,有些惊诧的看着张居宝。
倒是徐大师的表情让人耐人寻味,比刚才更加阴沉,更加瘆人。
还不等李永崖说什么,楚璃先跳了出来。
“就算你说得是真的,那也只能证明这件宝物不是柳府秘库流出。”
“这可有灵府印记,可做不了假。”
李永崖也站了起来,说道:“此印记确实找鉴宝大师亲自鉴定为真,不会有错的。”
张居宝承认道:“印记确实是真的。”
楚璃高兴的跳了起来,笑道:“哈哈,你输了。”
李永崖也放松下来,缓缓的靠在椅背上。
赵飞云小声嘲弄道:“蠢货。”
徐大师越发阴沉,手里的茶杯都拿不稳了。
郭晓月上前问道:“张师弟,既然印记是真的,问题出现在哪呢?”
张居宝斩钉截铁的说道:“问题在于这不是灵府铸剑大师所做。”
一石激起千层浪。
郭晓月有些失望,不由得后退一步,赵飞云也同样后退一步。
李永崖哈哈大笑,眼睛眯成一条缝。
楚璃激动的原地跳了起来,接着鄙夷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先肯定后否定,你是不是没话说了。”
“你还是快快认输,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张居宝反而笑了,笑得有些畅快,轻松。
这一笑,所有人一愣。
楚璃跟子桦嘀咕道:“师兄,他是不是吓傻了。”
李永崖有些不耐烦,也有些恼怒,脸皮有些涨红,没好气问道:“小子,有什么可笑的?”
张居宝笑的更加放肆,无所顾忌,道:“我笑你们有眼无珠,脑袋发昏,愚蠢透顶。”
“如此浅薄的伎俩都被蒙蔽,还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小子,你找死不成。”
一股强大的气场从李永崖体内迸发而出,三尺之内灵气勃然,赫然竟是金丹境强者。
赤髯飞舞,衣袂鼓动。
不要说楚璃子桦亲近之人尚且脸色发白。
就是赵飞云,郭晓月都震落墙边,无法动弹。
徐大师连同座椅震退三尺,紧贴屏风,身上蓝光乍现,竟有重宝护身。
徐大师起身下跪,面色焦急,不住讨扰道:“前辈收了神通吧,这小王八蛋前辈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前辈若是懒得费手,小辈亲自将他废掉气海,抽魂扒皮,挫骨扬灰。”
“黑檀土小辈全然奉送。”
李永崖懒得搭理徐大师,两指做剑,灵气外放三尺,吐舌不定,直指张居宝。
“若是不说清楚,就算顶着城内不得杀人的戒律,老夫也得出一口恶气。”
张居宝跌坐墙边,眼睛直视李永崖,手背摸净嘴边鲜血,嘴角再次高高挂起。
李永崖怒目圆睁,指尖灵气直冲张居宝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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