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很喜欢有人碰我身体。”
伊索将枪口对准某个离他最近的幸运儿,再从空气中抽出一柄长斧,轻轻掂量几下,对着那些贵族们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非常抱歉,但宴会从现在开始就要结束了。”
“杯是生育、欲望、诱惑的准则,而飨宴的内涵是永无止境的欲望,所谓的宴会与派对只能在一时上满足我们的欲望,但很快我们又会重新陷入对欲望的饥渴。
这是一种折磨,但那暂时的满足却能让我们如登极乐。那个老东西的欲望是贵族的繁华,满足这种欲望所带来的力量,足够让他暂时压下反噬。”
在莱斯利维的解释中,因为违背了血咒,布恩伯爵如今的状态可以说是奇差无比,现在在外边能和莱斯利维打的有来有回,全靠这场开了一天的宴会续命。
虽然伊索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这种虚假的繁华也算繁华,但这不妨碍他过来捣乱。
“贱人,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你杀了一个贵族!”
一个看着就像传统派贵族的二傻子上前一步,面色苍白却死死注视伊索,全然不顾两旁那些学者贵族与新贵族惊恐的目光。
长久的安逸让人的大脑退化,那些新贵族虽然也不是很当人,但至少他们不少是从中产阶级爬上来的,眼界还在,知道枪是个什么概念。
不像传统贵族,除了长的不错外,有些时候都有些神经,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近亲结婚多了,天生脑子畸形。
“用枪械杀死贵族,是对我们伟大血肉的玷污。”
“扑通。”
一个新贵族直接对着伊索下跪,五体投地,甚至还微不可察地朝远离那个二傻子的方向蹭了蹭。
“大人,我有钱,只要您放我一条生路,我,我就给您一百万。”
贵族的荣耀?那关新贵族什么事情。
看着几乎把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的新贵族,伊索轻蔑的勾起嘴角,在那个二傻子的脑袋上开了个血洞。
悠扬轻缓的乐声依旧在继续,但已经没人再有先前的那种感觉。
几个无形学者想要上前,可看着周围的普通人和伊索手中的枪,默默后退几步,躲众人身后。
“这个贱种怎么有枪。”
有枪早用啊,飞牌算什么。
胡尔暗骂一句,眼睛一转,重新向门外撤退。
宴会已停,布恩伯爵的落败也就成了必然,现在之所以还能撑着,不过是因为有几个家伙宴会开嗨了,去进行生命的大交响了。
今天,伊泽区的老大就要换人,而作为一个聪慧而高贵的贵族,是时候该去向新老大投诚了。
去外面背刺管家,胡尔还没这个胆子。
贵族的决斗是神圣的,因为胜者可以在败者的能力范围内提出任何要求。
换言之,莱斯利维即使提出要全盘接收布恩伯爵的势力,布恩伯爵也只能接受。
可在规则上,虽然决斗可供操作的范围很大,但大体上遵循1对1的原则。
莱斯利维摇出来的虫人是被血液操纵的傀儡,因此属于可操作的内容之一。
不过在500年前某个阴货进行了类似的操作后,一群古老贵族就新添了“允许等量或以下家仆抗击傀儡”的规则。
所以拦下伊索是合规行为,背刺参战人员就不是了。
但像伊索这种直接来给参战人员消buff的行为,加buff规则也没说违规,更别说减buff了。
在决斗规则里,他们这些人全是不受生命保障的场外人员。
所以,效忠是不可能效忠的。
识时务者才是俊杰。
“你们不会还觉得莱斯利维那家伙想和你们玩过家家一样的贵族游戏吧。”
伊索用斧头敲敲地板。
“你们这些贵族的契约设的还真宽松,自己不能干的事雇个人就成,这不逼着人出盘外招吗?”
斧子割裂木制的地板,伊索每向前一步,那些贵族就后退一步。
“砰。”
又是一枪,一个站得较前的贵族应声而倒。
而之前那个二傻子流出的血液此时正在伊索脚边。
一位学者钩动手指,周围的几个凡人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想把什么东西吞入腹中。
血液凝聚出镰刀的模样,向着伊索的脚踝切割。
一道黑白相间的蛇尾从缝隙中钻出,抽断镰刀。
“怎么说呢,那家伙和我说的是,我可以把你们全都杀了。”
伊索咳嗽几声,按着莱斯利维的语气说:“既然我那些所谓的手足净给我添麻烦,那我也不需要他们了,想来他们全都消失造成的影响足以让你我赚的盆满钵满。”
银环蛇从某人洞开的脑门里钻出,对每个人发出嘶吼。
“反正他就是这么和我说的,而我很乐意和你们这些一口一个贱民的家伙好好掰扯一会儿。”
窗外的景色不断闪烁,虚假的漆黑夜色逐渐被血色取代,暗红与绯红的血液如泼墨般溅射在窗户上,甚至还可能挂着手脚。
刺耳的尖叫从人群中的女士传出,伊索有些无语的朝人群开了一枪,压下嘈杂的人声。
“谁烦我枪谁。”
目光扫过某些因为一直数着子弹而逐渐兴奋的贵族,伊索感受着脑海中因为银环蛇那异常的出场而有所增加的影响,一上一下开了个藏影空间,让那柄备用左轮无限做自由落体运动。
“哈,没想到吧,我还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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