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在这一刻,是有一点非分之想的,但这个,不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吗?

为这个就残酷的报复我,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我大字型粘在墙上,感觉自己二十年的悲催时光像是放电影般一晃而过,无数的念头生起又湮灭,苍蝇一般围绕着我盘旋起舞,好像要死了的样子。

唉,还真不如那样呢。

我无奈的喘出一口气,又像老狗一样抽了抽鼻子,明显觉察到自己单薄的身材像是某种风干的标本,正逐渐远离我的控制,变得死气沉沉,再搭配上愁云惨淡的苦相,都有点阴间生物的特性了。

偏偏这个炎炎夏日的清凉早晨,歇饱了的人们乱纷纷起床来,在我凝固的裆下来回穿梭,让我的裆下很风流……

哎,不对,我的裆下确实很风流,因为破开了。昨天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却一直懒惰着没有缝,结果被一发闪电炮轰飞挂在了墙上,偏偏人来人往的,还没有穿内裤……

啧啧,那情景,实在不敢想,太羞耻了,让我乌渍麻花的老脸都羞红了,心里宛若猫抓狗挠一般,好像我又一次被抓包现出原形似的。

这不是倒霉催的吗?还真不如就那样呢。

我屏住呼吸,极力的想要收拢双腿,却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人们肆意穿行,心中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就是这么的有性格。

或许摆烂是此刻唯一的选择了。

我无奈望天……

好吧,我的脑袋也动不了,只能四十五度角斜视青冥天色。话说四十五度角也是一个黄金角度,我这算不算歪打正着呢?

到这时,我也终于意识到,自己除了两只眼睛,其他的身体零件都不在我的控制之内了,我能感觉到它们,但就是不能控制。

这就很操蛋。

我杂七杂八的想着,尽量不去推演自己的羞耻画面,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撞击,居然没有受伤,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好像还是不对,那些平凡的普通人,又说又笑,还有啃着油条的,偏偏没有一个人多看我一眼,好像我是空气之类的东西。

当成空气?好像有点过分了,我这么不要脸的配合,你们一个个的不看我,这是什么道理?不知道看见了过分,看不见更过分吗?

或者……我真的变成透明人了?

这……这就有点瘆人了啊。

我连忙四十五度角向下斜视,一个男人过来,一个女人过来,然后又一个女人,甚至那位把我当空气的半老徐娘也袅袅娜娜的摇摆过来,依然没有看我。有的倒是被婚礼的喧哗吸引,但是更多的都在关注脚下的路,或者头上的天,就是没有人把视线投向我。

这是真的看不到大字型挂在墙上的我啊。

我慌神了,大夏天的,一股寒意非常利索的从脚底板升腾上来,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从多看了一眼新娘子,又被她轰飞后,就开始不对劲了……

“救……命,救命,有没有人……”

我总算记起自己很有一张嘴一根舌头,记起自己还有说话的功能,连忙扯着嗓子吱哇乱叫起来。

可是没人被我惊到,没人看我,宛若我是透明的不存在,一如文章的开头。

鬼?魔法?还是被邪怪诡异缠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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