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四海的墓碑前站着三人五鬼,三人分别是平四海,郭家全和我。而那五鬼则是死在平四海手下的五人,至于那药店掌柜,早就被劝回了,毕竟他还有在这里生活,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那精瘦的鬼指了指平四海右手上的木牌道:“这坟中的阵法可与这那道符瑶相呼应,若坟被破坏了,那木牌也会断开。以我对上面的了解,说明上面此时并没有结束。”

其实平四海心中也清楚,他本就与对方有怨,现在不仅杀对方五位高手,还用这么一招金蝉脱壳。对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思绪回转,他对着五鬼行了一礼道:“关穆林谢过各位!五位本与我有杀身之仇,现在这般让——”

那五鬼赶忙回礼其中一鬼回道:“生死相搏,死于公子手下是我们学艺不精。说来惭愧,我们竟然险些将关家后人给——所幸有郭神医。”说着五鬼就对着郭家全行礼。见郭家全还礼后,那鬼接着道:“平兄天赋极高,而且智计卓绝将来定是位了不得的人物,若真有那么一天,还盼望平兄护佑整个圣域。”。

另一鬼附和道:“现在圣域的老神仙正收徒,平兄何不去试试。”

平四海说道:“也许这杀身之祸就是因为几天前想试一试招来的。”

那五鬼听完也不回话,见平四海又要问一鬼直接说道:“平兄也不必问了,我们毕竟替人办事!——生活所迫,还望理解!”

平四海接着道:“生不易,活不易,生活不容易,自然理解!”

一番沟通后那精瘦的鬼说道:“时间也不早了,而且此地不宜久留,江湖路远,就此别过吧!”

“各自珍重!”

离开平四海的坟墓很远之后,我对着平四海和郭家全问:“关兄、郭大夫,接下来你们有何打算?”

“我确实想去试试能不能见到那老神仙。而且我有一弟,名为关穆青,月前他前往楼相国至今未归。”

“生死之际关公子突破至灵境界,伤势要比寻常人回复的快,但如此这般伤也不是三两日能恢复。虽说我天赋不够进不了南阳学院。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陪关公子一起回楼相国一趟.”

“我一介平民,帮不上什么忙,也没什么天赋,况且我需要去北岸做些事。”

“也好!”

又说了些客套话,我便独自骑马北去。见我远去,郭家全建议:“我们朝西走,若能绕过燕国到楼相,说不定你真的能入那老神仙门下。这里已经靠近燕国北部,一旦有追兵,可先出燕再做打算。你”待平四海同意后,郭家全驾着马车向西出发。

三天后,砰的一声,平四海的棺材应声打开。皇子锦看着打开的棺材内,除了一些旧衣服没有尸体他怒目而视青筋暴起:“金蝉脱壳?不仅杀了我五个手下,还想用这么一招金蝉脱壳来糊弄我?——舅舅,招魂!”

那国舅一个眼色手下即刻去办理,不多时平四海的坟前不远处就摆了法坛。又过了片刻,法坛前多出五个魂魄,正是死与平四海手下的人。因为有家人在皇子手下,那五鬼详细描述了当时战斗的场景,只是刻意省略了我和郭家全两人相关的内容。

那皇子还未入灵境界,自然见不到五鬼,但听完首先的转述脸上阴沉不定,不知道在说什么。那国舅意味深长的问:“按照刚才你们所说,那平四海用的应该是《十三路归心剑法》莫非他是关家的后人?‘环指山’那边也说是关家后人。而且听说那边正在秘密找人。”

“‘环指山’靠上了那老神仙,若寻自己人,这个时候谁敢为难。两边差距这么大,肯定不是一路人。要么一真一假,要么都是假的。想来那柳慕云肯定要进南阳书院了,等我抓到平四海当成礼物给柳兄送过去。不行,这平四海如此了得还是尽早除去为好。”

燕国西北,一辆马车正急速前进,马车内正闭目养神的平四海突然睁开眼,摊开手掌,手中的木牌已经断成两节,木牌上的符箓已经消散。他有气无力的说道:“郭大夫,木牌断了。”

“吁——”

郭家全进了马车确认了一下,不多时两人先后从马车中出来。郭家全依旧驾着马车一路西行,马车经过的地方留下两条深深的车痕。而平四海骑着一匹从马车上分出的快马一路北上。平四海看了看天空,此时将近正午,几朵白云飘在高空使的天空没有那么空旷,而一朵白云遮挡的阴影正快速向着自己这边移动,自嘲了一句“风声鹤唳,杯弓蛇影之后”便骑马北去。

眼看天就要全黑下来,郭家全停了马车打算原地休息。他跳上马车观看,天与地渐融为一体。空旷的草原上一望无际,马车后方留下的痕迹已经看不清楚。忽然,他一抬头看到东边一个黑点在视力范围内急速放大,还未反应过来,那黑点就已到近前,竟是一个虚空飞行的出尘境强者。

来人喊了一句“出来”便将马车劈成了两半。看到马车内什么都没有,那人冷声问道:“你可见到一个三十多岁,受了重伤的男子?”等郭家全否定后又问了一些郭家全基本信息和去西面做什么的问题后,他再次飞至半空四下打量了一下,而后向着来路飞了回去。而郭家全怔怔的呆立片刻后朝着受惊跑远的马追去。

不多时,凌空飞行的那人来到一群十人的马队,而这群人正是皇子锦以及他的手下,待听完出尘境强者说完追上郭家全的事后,皇子锦喃喃道:“没想到这也是障眼法。向北可出燕国,但没有马车他走不了。向南最危险,但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到这里他吩咐原地休息第二日原路返回。而他不知道他休息的地方正是平四海与郭家全分开的地方。

这边,平四海一路北去,即使到了晚上即是满身疲惫,即是胸口疼的厉害他也没有停下。终于到了后半夜体力不支才停了马,借着星光可以看到,而此时四周早已不是土地大小不一的石头。他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撒了一圈驱虫药粉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平四海就起来了,从包裹里拿出些干粮一面嚼一面向北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昨晚睡觉的地方北边不远远竟是一处高达几百米的山崖,依稀可以看到山崖下还有驻军和相配套的的房屋。他不由暗暗庆幸“万幸昨日停下,不然此刻已变成崖下一具尸体。”马是骑不了,他只得弃了马找了一处相对平缓的地方慢慢爬下去,忽然脚一软整个人摔了下去。

此时皇子锦刚刚醒来,刚喝了口水就有人来报,向北有马经过的痕迹。略一思忖吩咐众人继续向北追去。

山崖下,一个什长对着眼前长相极美的少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还有其他的吗?”

正在叮嘱的少妇有些愕然,说到一半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她听出了对方的不耐烦,在那不耐烦里或许还含有厌恶。

见美颜少妇的反馈,年轻的什长有些心疼关心道:“姐姐,他对你怎么样?”

“挺——挺好的”,少妇本能的要去归拢头发,看到手上戴着的名贵愣了愣,赶忙将手放下并往衣袖里收了收。

两人简单道别后那美艳的女子便转身向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那什长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跟上,而此刻少妇却已经泪流满面。

那马车很大,大到里面放了一张床还有座位,只是泪眼模糊的年轻少妇,进了马车便开始抱头痛哭,完全没注意到马车的一角正有血正在滴落。

良久那少妇终于停止了努力克制的哭声,又过了片刻她缓缓抬起头,入眼处马车内竟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壮硕的男子,惊恐之下正要喊人嘴却被人捂住,那男子一直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抵在马车上压制的不能动弹。如此近的距离看去,那男子脸色煞白头发有些凌乱。

那马车之内的正是落下悬崖的平四海,摔下山崖后侥幸不死,但身上的伤口却崩开了,正不知如何躲藏就看到不远处有辆马车,看情况应该是有人要离开。于是悄默声的翻身上了马车。

“你不要喊人,我就松开手,听懂了点点头。”

平四海见对方点头,于是试探性的将手松开一点点将手松开一点手。

“你受伤了,正在流血。”

“无碍,这里是大夏?”

“一直流血怎么能行呢,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多谢。你们要去哪里?”

“回国都,宛城。”

“能带我一程吗?”

“嗯”

“多谢!”

说完两人都有些愣,因为这对话内容就不是劫持和被劫持的关系该说的。平四海连忙将半捂着对方嘴的手,和压在对方胸口的手收回。而女子感觉身体一松,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整理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另一边皇子锦来到悬崖处,正看到平四海放生的马在悠闲的吃草。而简单的查看后也发现了平四海摔下悬崖的痕迹。只是偷偷查看后却并没有在崖下的驻军处查看到平四海的踪迹。

“我们要不要?”一个手下小声询问

皇子锦怒道:“要什么?把人全杀了仔细找?要开国战?——走,把那小子会关家《十三路归心剑法》的事告诉环指山,让他们动手。”

另一个手下对着喜欢听人拍马屁的二皇子说道:“殿下这招借刀杀人果然高。”

二皇子脸色缓和了好多但还是怒道:“屁的借刀杀人,要不是你们废物怎么会折腾这么长时间还没逮起来他,尤其是死掉的那五个,五个打一个都打不赢。”

那国舅也不敢吱声,因为当初就是他建议先放走平四海,私下里偷偷解决的。

环指山,柳慕云看着燕国皇子的来信后将之给到父亲并问道:“爹,你怎么看?”

柳父看了看信息后道:“如今我柳家风头正盛,有心之人送些东西来结交也实属正常。只是需用心甄别,正所谓树大招风,小心为上。此事云儿你亲自去一趟吧。”

“是”

送信的是一位出尘境的强者,而跟着柳慕云来的也是一位出尘境的强者,御空飞行自然要比寻常马车快的多,一个来回不到一天时间,但算上写信、通报、等候等时间却也有不到四日时间了。

柳慕云见到皇子锦,两个从未见过的人却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阵寒暄过后皇子锦就说出了平四海相关的信息。而对于搜查大夏军营这样的事,皇子锦做不到柳慕云却可以。因为圣域军事协会虽然是风兮带头创建,但人手方面却大多是柳家的人,而作为柳家长子和风兮记名弟子的柳慕云,自然有圣域军事协会的令牌。而从名义上来说,圣域军事协会从有权掌管、协调圣域所有军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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