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我有预感,天下,要大乱了。”
柳音如叫断了行色匆匆的弋轻舟,她的预感一向都很准,包括当初洛朝谣的死,都曾被她提前预见了,只可惜弋轻舟是个无神主意者,完全不会相信深爱着自己母亲的裕王会对其动手,才错过了救下洛朝谣的机会。
“天下大乱,如果你没有危险,乱了又何妨?”
弋轻舟眼神坚定,自从洛朝谣离开后,他的生命,其实是为柳音如而活。
柳音如扶住他的下巴,用另一只手堵住他的嘴,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不许这样说,天下乱了,魔族打进来,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弋轻舟神情一滞,要说否决柳音如的观点,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魔族打进来,是要屠城的,就算你想要明哲保身,他们依旧是一个不留。
“现在我已经可以修炼了,筑基境弱,我就修炼到灵动境,灵动境弱我就修炼到开光境,甚至大乘造化三境,总有一天,我会挡在天下苍生面前,因为你也是其中一位。”
柳音如退了开来,在距离弋轻舟有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半转过身体,想要看他,目光却不自主的躲闪。
“你不会骗我吧?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你身边了,你说不定就另寻新欢了,毕竟你父亲的基因放在那里。”
弋轻舟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女孩,竟然有些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木头,你笑什么?又想挨打了是吧。”
有了上次的经验,弋轻舟知道打是必定打不过的,还是要老老实实地伏诛。
“没有没有,柳大小姐,要不我向上天发誓,做不到一心一意,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
柳音如再次堵上了弋轻舟的嘴,让他没有把最后半句话说出来,沧海界的男子有个三妻四妾的一直都是常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她可不想弋轻舟落得这样一个凄惨下场。
“九少爷,小姐,老爷有请。”
这几次遇见的人还都走路不带声,静心也是,裕王府的护卫长仇锐也是,估计他又在旁边看了两人许久,等到火烧眉毛的时候才忍不住开的口。
“带我们过去吧。”
仇锐对从港口到裕王府的这段路,那叫一个熟悉,如果真的要给一个程度,闭上眼睛走个几遍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弋轻舟为什么待在港口不走?其一,他出家三年,按照通州这发展速度,估计他是有八成找不到路的可能,其二,柳音如是个出了名的路痴,跟她走,再出一次家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她到底是怎么一个人赶到大雷音寺的,这倒是让弋轻舟有些好奇。
其实刚才他完全可以跟着弋承渊回王府,不过嘛,他还是不想丢了这个面子,如果让人家知道自己连路都不认识,那岂不是要被重点对付?
“少爷,小姐,裕王府到了。”
裕王府不可谓不气派,通州之地有一座横贯整个州郡的大山脉,名字叫做君剑山脉,是通州与魔族的一片天然屏障,裕王就将府邸在这里落户,本着一个与通州同生共死的念头。这也可以看出,风流只是裕王的一个缺陷,这位仁兄还是挺靠得住的。
君剑山脉的主峰叫做天剑山,传闻有剑道大能,在此领悟至上之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杀得魔族二十多年不敢踏入一步。
如果从这里远眺裕王府,你估计会把他错看成大元帝国的皇宫,并献上一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赞美。
朱门深院,高门大第,说它是座城都毫不夸张,而且裕王这个人是好不低调,那约莫上万间屋子,全部都盖上了明晃晃的金顶。
但这些只能说明裕王是个土财主,真正彰显他水平的还要数裕王府的防御阵法,铺天盖地,如同一张大网,城墙也大有说头,相隔五十步,设一楼橹,边墙造成了齿轮状,低处可作为射击孔,高处则是掩体,城墙的宽度也十分夸张,几乎可以容纳十辆四马齐拉的车架并排行驶。
“这么嚣张,大元皇帝都不打打他的气焰?”
仇锐笑了,弋轻舟还是太年轻,或者说与世隔绝太久,是一点都不清楚大元王朝现在的局势。
“魔族头目出手,大元皇帝自顾不暇,周边起义不断,他们的气数,迟早要尽,裕王大人能将通州守的密不透风,就算让大元皇帝把龙椅送过来,他都不会拒绝。”
弋轻舟笑而不语,其实他不太同意仇锐的说法,裕王不过是个灵动境,大元皇帝可是名副其实的天师,这样的雄主级别人物,绝对不会轻易服软,他背后在想什么?或许是一场巨大的地震,一切的一切,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罢了。
到了裕王府,没有来得及欣赏内部的闲情雅致,仇锐便将两人匆匆带到了大堂。
“大家都在啊。”
弋轻舟刚进门,就发现了神态各异的其他八人。裕王坐在正中间,两侧分别是给几个儿子留下的座位。
大少爷弋之鸿气度不凡,是几人中个头最高的,一头长发扎起显得干净利落,坐的离裕王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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