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玉回到安国侯府时,君寂言正吹着一个骨哨,声音尖锐刺耳,不成曲调。
“将军,长安……长安回不来了。”长玉的眼睛不敢正视君寂言,单膝跪在地上,向她递出手里的胭脂醉。
君寂言有些没听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那壶胭脂醉,没有接过来,捏着骨哨的手下意识的握紧。
“他们说,长安在听雨楼失心疯一样杀了人,泷龙卫去都拦不住,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清禾赶到,制服了长安,这壶胭脂醉,是长安清醒以后,同清禾说了什么,清禾扔给我的。”
长玉将他一路回来听到的,加上他所看到的一切,长话短说复述给君寂言,一直维持着递出去胭脂醉的手臂有些酸涩。
“将军,长安绝不可能平白无故杀人,也不会突然失智,他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心神大动才会这样。”长玉说什么都不会信长安是突然失了心智的。
他和长安一起,在蠡乱一族中那么长时间,不可避免的受魔气侵扰,可是他们大多时候,只要没什么动摇心神的事,魔气并不能撼动他们一二。
拿着胭脂醉的手突然一空,长玉只见君寂言的一道残影迅速的冲出了侯府。
“把他带回来问清楚就知道了,你把家守好。”
君寂言的声音从长玉的身后传来,正要追出去的长玉被她一句话,止住了追出去的动作。
他敢相信,刚刚他要是再追一步,将军就会将他的腿打断,让他老实在家里等着。
似乎,将军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说的是把家守好,她将他和长安,看做家人了。
冲出去的君寂言完全没了耐心跟守在暗处的泷龙卫兜圈子,几个身形之间,已经到了一个泷龙卫的跟前,手作爪状,拢在泷龙卫的命门。
“长安,在哪?”她身上的戾气太重,就是普通人看不到,也能感受近乎凝固的冰寒,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我……我不知道。”守在暗处盯着君寂言的他们,的确还不知道长安在哪里,他并没有撒谎。
“禀将军,在泷龙卫的暗牢,咱们的人, 进不去。”
一道利落的影子无声无息的落在被君寂言挟制着的泷龙卫身后,她身上隐隐带着血气,手里的利刃果断的没入了君寂言身前的泷龙卫脖颈,眼里的杀意在看向君寂言时,消失殆尽,化作虔诚的俯首。
君寂言深深看了一眼出现在眼前的暗影卫的面孔,闪身朝着泷龙卫的暗牢方向掠去。
………………
泷龙卫的暗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手,从未像现在这样严兵把守过。
然而君寂言一路如过无人之境一般闯了过去,他们甚至来不及挥下手里的武器,君寂言所过之处,无人生还。
他们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脖颈上何时出现了那样细密狭长的,宛如发丝的伤口,下一秒,血液如决堤一般喷射而出,剩下的其余人,完全不敢再靠近君寂言半步。
在眼看着君寂言要闯入暗牢之时,她似乎撞上了一道巨石,被拦在了暗牢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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