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尘和叶玉贞一前一后归席,叶玉洁勾起一抹坏笑,瞅瞅这个,望望那个,话里有话地道:“哥哥与阮兄当真是情同手足,连出个恭都要一起。”
叶玉贞不理会妹妹,向前跨了一步,朗声道:“诸位,我们先回客栈一趟,有要事相商。”
几人回了客栈,关好门窗。白木生好奇又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二位前辈可是想到了克敌的妙计?”
叶玉贞道:“正是。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大事要与众位说明:我这个弟弟,叶璎叶玉洁,其实是一名女子。”
白木生早已心知肚明。叶玉洁的男子身份伪装得其实并不严密,一来她不曾束胸,二来说话举止都带些女儿娇态,只要相处久了很容易看出端倪;而冷怀璧则显得有些吃惊,这对他来说倒是意料之外的情况,但联系之前的种种一想,便也说得通了。
叶玉洁朝叶玉贞讶异地看着:“哥哥...”
叶玉贞对叶玉洁点点头,消除她的疑虑:“阿璎,看你的了。”她又转身向着众人道:“今番也是不得不说的了,很抱歉瞒了大家这么久。那公子哥实力极为强劲,且我们还没试出他的深浅,直接强取只怕我们会有伤亡;而那厮是个酒色之徒,因此我们打算利用他的软肋,采取「美人计」。”
白木生“哦“了一声道:“那两位前辈是打算让小叶...叶璎姊姊去引诱他,好乘机对其下手么?”
冷怀璧也道:“此法不错。”
阮念尘接道:“正是。我们打算让玉洁扮成楼中歌女,下场去引他,而我们在楼上设好埋伏。到时候还得与老板娘交接一番,先说好。”
叶玉洁眨巴眼睛,重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尽力做好。”
叶玉贞又拍了拍妹妹的肩:“阿璎,这次任务成功与否,都看你的了。”
几人于是细细议定全部过程,一宿无眠,直到安排的没有一丝漏洞。次日几人一径去懒回顾找老板娘,向她详细说明了计划。老板娘听得眉开眼笑,立刻命人按他们说的布置准备,另外拉着玉洁的手说:“真是个俊俏的大姑娘,我知道南街有家上好的绸缎庄,待会我亲自去给你扯几件衣服,包管把你打扮成我们楼的头牌。”
楼上那公子的房门还紧紧闭着,这几日他一直是不到晌午不下楼,尽在房中同女人厮混。店伙们趁着这会抓紧时间布置,不一会楼顶板上便挂起了一条条的彩绸,对那公子的撒网行动也在暗中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不一忽儿老板娘拿着几件衣裳从外头回来,直接把玉洁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当二人出来时,叶玉贞都有些认不出自己的妹妹了,只见她遍身绫罗,耳上颈上臂上都戴着叮当作响的首饰,显得华贵非常,头发挽了一个小小髻儿,余下一大半都散在身后,配上她长长拖地的衣带当真是飘逸得同个仙女一样,而那眉心的朱红一点与涂得嫣红的嘴唇,更衬得她肌肤细嫩,容色娇妍,如一枝带露桃花。
叶玉贞抚掌笑道:“好个美人!你在家时从没这样扮过,如今倒便宜那个登徒子了。”
阮念尘拿起缚在玉洁腰间的一根极长彩绸的一头,顺着柱子几个纵跃便到了房梁上,蹲下身来。这是他们专意安排的。一来阮念尘轻功好,臂力大,可以拽着妹妹在空中飞舞腾挪,二来他扇中藏有暗器,于高处居高临下袭击效果更好。叶玉贞、冷怀璧、白木生一道上楼,进入准备好的巨大包间。房中是两溜齐齐下垂的帘幕,幕后分别坐着两列一排十个的琵琶女。叶冷白三人分别在帘子后面找定位置蹲好,叶玉贞、冷怀壁在左侧,白木生在右侧。待会,叶玉贞要与冷怀璧合璧使出他们门派的双剑绝技“东池双蝶“。
叶玉贞蹲在冷怀壁身侧,紧张得手里微微冒汗,又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些热血沸腾。她确信那些剑法心诀已随着她人的穿越一并附植在她身上了,但她对自己能否适应还是有些悬心。
“叶瑛,剑招可还熟稔?”冷怀璧取剑握在手中,偏头问她。
“师兄教的,我怎敢忘。”叶玉贞也将剑掣在手中,平视前方,微微一笑。
一阵风于窗口灌入,掀动罗幕,卷挟起歌舞场中的杀气。
看看日已近中,叶玉洁将腰间的彩绸又紧了紧,提着裙子登登登跑上了楼。不一会,那恶少的房门晃了几晃,打开了。恶少刚一下楼,便察觉了厅中不一样的气氛,蓦地,管弦之声大作,叶玉洁立即脚一点栏杆,向半空中跃去。恶少抬头一望,见一美人飞在空中,广袖摇摇,衣袂飘飘,艳丽动人恍若凌波仙子一般。而玉洁腰中长绸的另一端还握在阮念尘手里。他向左一拉,王洁便向左飞去,往右一拽,玉洁便向右飞去,身体于无数彩绸间穿插飞舞,真像只穿花蛱蝶一样。她足尖在彩绸上不住轻点,仿佛就是那些绸带支撑了她的全部重量似的。直把个花花风流少看得痴了,呆了。一曲舞毕,玉洁飞身落地,顿时满堂喝彩。老板娘走上前向众人笑嘻嘻地道:“诸位今儿有福了,这位是我们楼的头牌姑娘,号曰「掌中轻」,三月方一下楼,平时绝不露面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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