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随时待命?还让我找来?是你的失职还是你别有用心?”云梦泽道。
“我的云大小姐。你也要给我发春的时间。”阿鲫不知怎么了就脱口而出这么一句来,觉有不妥已经来不及了收回,脸色凝重。
“龌龊东西。秋落镇,限你两个时辰到。时间给得充裕,你发情还是发浪随你,战斗的时候别软腿虾就行。”云梦泽没给好脸色道。一道残影奔秋落镇飞去。
“秋落镇又出什么事了?方言不是大权在握了吗?难道又是那贼心不死的蛇妖卷土重来?也不对呀,之前他们已经大伤元气。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动作。”阿鲫心里揣度这件事情的始末。
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他当然不知道,整体的趋向他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秋落镇云梦城以西更远处,每当看夕阳落下的时候,那红霞一抹的地方就是秋落镇。当然不是太阳坠落的那片海。
浓烟滚滚,硝烟四起,残檐断壁,血流成河,尸山随处可见。
一把火烧了干净,因为已经分不清那个手脚是那具尸体的,那个头颅该安放在那具尸体上。
方言一条臂膀齐肩被砍下。使用了禁术才保下秋落镇最后仅剩不到百人的血脉。
“你们来了。”方言憔悴而虚弱道。
“少说话,你已经尽力了。”云梦泽道。
“是我无能。未能守好云梦城第一关隘。还连累了镇中百姓,我愧为一镇之长。”方言道。
“禁术都用上了,无愧于心,无愧于百姓。至少你还留给他们希望。放心,既然我来了。这里就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我从云溪神将那里调来了两千护城卫永久镇守此地。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士,无惧生死。他们以后都听你调遣。这是调令。”云梦泽说完把一块正面刻有“云梦令”字样背雕一条盘龙,通体碧绿的玉牌给了方言。
“我……这……谢神将厚爱,谢城主关怀。我等一定可以重振雄风,恢复往昔的荣耀。”方言斗志激昂道。咳了两声,咳出血来。昏死了过去。
阿鲫一号脉,知其气息混乱,略有心悸。他可不敢怠慢,从乾坤戒中拿出他那万试万灵的宝贝疗伤圣药来。
“牛屎鹿活草,宝贝熊猫尿。”云梦泽一阵恶心,吐了一地昨晚吃了还没消化的东西。
“别犯恶心,你曾经也是这东西救活的,做人可不能忘本!”阿鲫道。
“你个恶心的家伙。”说着,云梦泽闻到一股味道,又吐了一阵。
“城里人就是娇贵。那里知晓这些东西的妙用。我说云大小姐要是觉着难受,可以回避一下。我碍你的眼,可不能耽误了治病救人。给我两个时辰还你一个活蹦乱跳,健全的方言。”阿鲫道。
“你说什么?”云梦泽道。
“四肢健全的方言,有疑问吗?”阿鲫道。
云梦泽想要问个清楚,见他倒腾牛屎和草,徒手搅拌从浓稠到拉丝。气味浓郁弥漫在空气中。她再也承受不住,边走边吐,眼泪都夺眶而出。一脸不可置信。
“这回还不吐死你。让你看到我就想起牛屎,到时候见我就恶心。我也不用天天对着个冰块脸咯。”阿鲫在心里默念道。
两个时辰后,牛屎鹿活草并没有硬化结块,反而还是刚敷上去一样糯软,只是味淡了许多。
“阿鲫。”云梦泽声如洪钟喊着他。
“云大小姐又怎么了?扰人清梦那可是有罪的。”阿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你说的呢?”云梦泽指着被包成一个球的方言道。
“他又不是蝴蝶当然不会破茧而出。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你以为个个都如云大小姐一样,天生灵根?”阿鲫围着方言看了一圈。
“我只要结果。话是你说的。”云梦泽道。
“放心,这个方言死不了。确实比预期的晚上一些时间。云大小姐是要看戏呢,还是帮忙?”阿鲫道。
“帮什么忙?看什么戏?”云梦泽道。
“帮忙就是把你那冰清玉洁的脸蛋给我转过去,看戏的话可要睁大眼睛咯,看一个男人光溜溜的样子,你要是感兴趣的话!”阿鲫道。那里知道自己被一脚踹在地。疼得他嗷嗷直叫。
“下流东西。”云梦泽揾怒道。走到一旁眺望丛林,远山。
阿鲫嘴欠,挨了一脚似有不适,可他手不能停。他在为其注入灵力。约摸一刻钟,他才气喘吁吁的走到云梦泽身边道:“可以了。”
云梦泽一眼就看到衣服里还是少了条臂膀,不过方言的血色确实红润了不少。
“你……”云梦泽想要责问缺失臂膀的袖子鼓了起来,游龙走蛇一样袖口就串出一只手来。
“手,真是手。”云梦泽脸色没有变化,可声音声色已经开始表现出她的高兴。而阿鲫却听不到,他脸上豆大的汗珠滴落,浸湿的玄衣下是个孱弱的身躯。他为了方言能恢复如初或者说更胜从前他把自己仅有的灵力全部输送给了他。如今的他是完全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做回了那个久违的自己。风里尧在他身体里种下的灵源已经被他赠送给了方言。简而言之,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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