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柔只的语气肯定,“应是太子府的人。”
“何以见得?”晏扶摇并未持不赞同的意见,经历适才发生的事,她心里显然也有些猜测,此刻发问,更像是期待母亲能印证。
“睿王没有理由绑我们。”相柔只摇摇头,想着自己所知之事。
虽说自家老爷是在太子麾下做事,而太子与睿王又是常年针尖对麦芒的对头,这么一看,似乎能威胁他们的,只有睿王。可睿王如今在江州治水患治得好好的,完全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绑她们。
晏扶摇提出了一个疑问,“如果江州水患另有隐情呢?”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是睿王。”几乎是晏扶摇抛出疑问的一瞬间,相柔只就完全排除了这个可能,“治水患若是牵扯到朝中的势力,照睿王的性子,应是直接上书参,不会靠绑架来谋取私利。”
相柔只分析到这里,两个人似乎都突然想到了什么,视线碰到一起的那一刹那,一句话脱口而出。
“阿爹要当替罪羊了。”
“你爹要当替罪羊了。”
·····
与此同时,宴今阁酒楼。
坐落在人头攒动的闹市深处,街头巷尾的烟火气融进一家酒楼之中,三两友人欢聚一堂,“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儿个便在此设下宴席。
据说这便是宴今阁酒楼名字的由来,也是酒楼东家想传达的经营理念。
此刻,酒楼楼上包厢内,几位穿着常服的官吏,正聚在一起把酒言欢。
“感谢晏尚书的款待,我们改日再聚。”
在座的皆是天子面前说的上话的能臣,今日趁着下朝天气不错,于是约了个酒局。喝到此时,该聊的也聊完了,已经临近末尾,于是众人纷纷告辞离席。
几位大人陆陆续续离开,没过多久,整个雅间里就剩下晏丞一人。
桌上已是残羹冷盏,托着适才因为喝酒而晕晕的头,晏丞正努力让自己清醒些。过了一会儿,也算能看得清路了,晏丞才起身整理了衣袍,打开雅间的大门,准备离开。
才踏出一步,而后又连连后退三步,直到退到他刚刚坐着的那个位置旁边。
晏丞面前多了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剑,剑柄正抵在他身上。
门“轰”的一声关上了,听着那响劲,就知道关门的人内力不低。
这个人晏丞也认识,太子出席某些场合总喜欢带着的,他身边的一个护卫,现在出现在此处,就说明是替太子传话。
“临州与滁州您挑一个中意的,不出意外的话,您下半辈子就都要在那儿过了。”说话的男人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刚刚那一段听着像是威胁的话,在他口中说出来,竟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何故?”
刚喝了酒,那剑的剑柄又恰好抵在他腹上胃的位置,被那剑抵的不舒服,晏丞缓缓移动身躯,将那剑挪着换了个位置抵着。原本抵在他腹部的,给他挪到抵着他的肋骨处了。
被戳的还是有点疼,晏丞执着于再寻一个好点的位置,那剑出鞘了。
晏丞没敢继续动弹了。
“明日朝堂,您只需应下礼部侍郎朱义参您的折子便可。”男人并没有想回答晏丞上一个问题的意思,只是在言语间就把他的后半生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我,礼部尚书,参我的,礼部侍郎?”晏丞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下巴上稀稀疏疏的胡子都好似有了神智,一个个伸的笔直。“太子殿下这算盘打的可真响,这珠子都快崩在下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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