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赵凌峰焦急的频频回头,寻找侦查的战友身影。
曾经执行任务的时候他见过太多罪犯惨无人道的变态手段,但他始终做不到冷眼旁观;从前被任务束缚,必须以执行首要任务为重,现在他不愿眼睁睁看着惨剧再次在他眼前上演。
赵凌峰在心里估算着战友侦查需要的时间,枪口瞄准屋内正在施暴的男人,随时准备先一步救人。
屋内女孩翻着白眼,快要晕厥过去,听不到痛苦的嘶喊,让男人有些扫兴,手上的手术刀,再次在女孩纤细的背上轻轻划过,殷红的鲜血涌出,流淌到他身上。
女孩因为剧痛,强制清醒过来,哭喊着求饶,这让男人更加兴奋,极度的刺激让男人发出扭曲的笑声犹如恶鬼嚎叫。
赵凌峰紧握手枪的手因为用力指尖有些发白,冰冷的目光盯着男人手上纤细的刀,默念着数字
3
2
1
手术刀伸向女孩脖子的瞬间,赵凌峰还是开枪了,手枪里最后一颗子弹打在男人的右手。
手术刀落地,赵凌锋的匕首已经逼到男人脖子上。
同时去探查的队员,在通向后院的拐角处,向赵凌峰原本站立的方向打手势表示安全。
却没看到赵凌峰的身影,只听到一声玻璃碎裂发出的脆响。
三名特战队员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胖老头,还有一把自制的土枪,老头一见到赵凌峰,老泪纵横,上前就握住了赵凌峰的手,沙哑着嗓子哀嚎:“警察同志啊,终于等到你们了啊,乡亲们受苦了。”
赵凌峰只瞥了一眼老头,没搭腔,只是客气的点点头。
老头弯着腰,步履蹒跚的走到角落的病床上,扯下床单,盖到缩成一团在角落里被铁链拴着的三个小女孩身上,“好孩子,警察来救咱们了,咱们的苦日子熬到头了。”
被松绑的女人,跪在地上痛哭,男人则是任垂着的右手淌着血,感觉不到痛似的,一脸的无所谓。
赵凌峰懒得审问,只想当场解决掉男人,却从老头那里得知,角落里的女孩们被铁链子拴着脖子,还用一把大锁固定,钥匙在男人手里,没有切割工具,根本打不开。
男人嘲讽的冷笑着,让他们自己找钥匙,换来特战队员的一顿暴打,被打的鼻青脸肿,口吐鲜血,仍然不愿意说出钥匙在哪里。
无奈他们只得自己找,就在几人忙着找铁链钥匙解救女孩们时,女人悄悄消失不见了。
等赵凌锋想起她,只在另一间诊室一样的房间发现一地的鲜血,浓烈的血腥味提醒着他,这里刚才发生过什么。
桌脚的地上有一串钥匙,敞开的抽屉里还有一本病例本,地上的血迹,一直延伸到窗口。
赵凌峰随手翻了几页,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些字,本来打算扔回去的,却看到其中一页的日期,正是最近的。
收起病历本和钥匙,赵凌峰让三名特战队员先带众人回去,他自己则沿着血迹追了出去。
追至镇外的桥上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血迹也失去踪迹,有着多次执行任务经验的赵凌峰很清楚,此时是最佳营救时间,过了今夜,也许用不了一夜,再晚片刻这女人都有可能凶多吉少。
但现在是末世,独自一人非常危险,有可能出现丧尸还有可能出现未知的变异野兽,夜晚的野外他视线完全受阻,跟瞎子也差不了太多,腰间的手枪,只有他自己知道,已经空了。
要是还有末世前的装备,他会毫不犹豫的追出去,但现在这么贸然出去,人不一定能救回来,说不定连他都回不来。
赵凌峰站在桥头,冷静的分析着行动的可行性,寂静中一丝窸窸窣窣的声音飘入耳中,随后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赵凌峰拔出腰间匕首戒备着,试着分辨声音和血腥味的方向。
此时的桥下,失踪女人的头骨刚被掰开,桥上金属摩擦的声音微不可察却依然惊动了五感敏锐的丧尸少年。
厚重的古老石拱桥隔开两人视线,在无声中对峙着,女人鲜血的味道刺激着丧尸少年,也指引着赵凌峰越来越近。
当赵凌峰出现的桥洞入口时,透过浓密的枯草,丧尸少年清楚的看到白天审问过他的人,这人手上拿着匕首,腰上别着会冒光的黑管子,黑管子上还残留着刺鼻的味道。
丧尸少年怂了
纠结的望着近在嘴边的食物,又望着越来越近的人,最后还是决定先退走。
桥洞里比外面更黑,赵凌峰摸出手电向洞中照去,只看到还在晃动的枯草,和身首分离的女人。
夜里的小镇上万籁俱寂,只清理了街道的路面,两边是依旧杂乱破败的商铺,随处可见的是歪斜的招牌、碎裂一地的玻璃,还有被破坏的家具残肢,一间间被洗劫一空的商铺,像一个个黑洞洞的大口,让人觉得,那黑洞里随时会冲出来什么不祥的东西。
赵凌峰走在街上,忽然身后一阵凉风吹来,一个影子擦着他耳朵一闪而过,等他想去看清时,却什么都没发现。
“是幻觉吗?”他自言自语,不禁加快了脚步。
还没到驻地,副官李毅小跑着来汇报,三个女孩已经安顿下来了,但是都被吓的有些神志不清,什么都问不出,男人死活都不开口,现在还在审讯中。
“那老头呢?”赵凌峰问。
“哦,孙大爷回自己家了。”
“他是你那门子大爷,蠢货,还没审讯就给放了,你们是怎么通过入职考试的,赶紧去单独看押,还有,那是个畜生还审个屁啊,还不毙了,留着过年呢,现在在哪里?”
李毅心里咯噔一下:“在..在小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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