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荣大师远去,朱溪待在原地,怔怔愣神。

段正淳正与李青萝商议善后之事,段正淳背着手,吩咐道:

“青萝,枯荣大师离开曼陀山庄一事,不要外传。”

“我早有安排,下人都已被我屏退。”

“嗯,还有你且在后院腾出一清净客房,四时斋饭茶水,不得歇息,用以掩人耳目。”

“段郎,你且放心,这些我早有安排。”

段正淳感念李青萝的用心,两眼热忱的看向面前女子道:

“青萝,幸亏有你。”

“段郎,与我,你还说这些。”李青萝垂下脑袋,略显忸怩姿态。

“这些时日,还要麻烦你了。”

“说这些作甚,你我之间,何时这么生分。”

两位情人,久别重逢,正是心喜之时,浑然不在乎身旁还有两人。

王语嫣俏然立于李青萝身后,两手掰扯在一起,眼观鼻,鼻观心,看似漫不经心的。

朱溪回过神,扭头看向二人,虽然不是很想打搅,但还是忍不住出言打断道:

“段王爷,先前枯荣大师口中所说的药王,是何许人也,难不成就是你那‘药王令’的主人?”

话音落下,段正淳与李青萝分离,二人红着脸,气氛略显尴尬。

段正淳轻咳一声,扶住下巴,回道:

“应该是的,能被称为药王的,当今江湖,也就只有那位了,看来那位多半年纪也高,已然仙逝了。”

朱溪诧异询问道:

“啊?那药王令岂不是没了用处?”

朱溪所说,自然是段正淳被慕容复欺骗,去银钩赌坊赢来的药王令。

段正淳合掌一拍,恍然大悟道:

“对啊,难怪这银钩赌坊着急忙慌的要将药王令送出,看来他们多半早已得了消息,所以才急着将药王令出手。”

“果然。”

不知何时,段正淳已将药王令拿在手中。

其身旁的李青萝疑惑道:

“段郎,什么银钩赌坊,还有这药王令,你又有事瞒着我。”

“没什么,说了只会令你多增担忧。”

“哼!那你也不该瞒着我呀,你到底还有多少未与我说?”李青萝双手环抱,故作恼怒状。

“唉,是我的不对,你先不要置气。”

“凡事,你都要瞒我,我岂能不置气?”

见李青萝扭过头去,不搭理自己,段正淳随手将药王令塞进朱溪手里。

“朱少侠,这令牌你且拿去。”

朱溪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手里多了一物。

“段王爷,这给我作何?”

段正淳的声音幽幽传来:

“趁着药王仙逝一事没有太多人知晓,趁早将其脱手才是。”

“哦。”

掂量着手中令牌,朱溪沉吟片刻,觉得段王爷所说确实在理。

趁早脱手,及时止损。

毕竟这药王令可是花了十几万两白银换来的。

但怎么合理的脱手,也成了个现成的难题。

朱溪抬眉,还想再问,可见段正淳与李青萝旁若无人的拥在一起。

不由眯眼苦笑,只得叹了一声,转身走出大厅。

依靠浅薄的记忆,朱溪向客房走去。

走在侧厅的过道里,朱溪正思考着,如何才能将令牌脱手。

太轻易的话,容易引人怀疑。

太苛责的话,容易被强人盯上。

毕竟朱溪现在的身份可经不起琢磨。

想到这,朱溪眉头一皱,脑海浮现出一道淡黄色道袍身影。

“李莫愁,你到底在哪呢?该不会死在哪个荒山野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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