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忠三天两头的在外面奔波,这下才从桂平回来,就又要跑去杭州,之前公休已经请过了,酒店不再准假,最后他只能辞去了工作。

“你要到杭州去找工作?”萧如芳帮儿子收拾行李问道。其实她也是个明眼人,自从从爷爷家带回来那个木匣后,儿子就变得神神秘秘的了,而且还偷偷不停地喝药,想着必定是病了,可怎么问儿子却不愿细说,这下说去杭州工作,那八成其实是去治病的吧,于是萧如芳也要跟着去。

李元忠好说歹说,说自己没病,只是有个很好的酒店在招厨师,他要去试试,而且那边姑娘很多,肯定能带几个回来等等云云……总之编了各种理由,就差没撒泼打滚了,这才把老妈劝住了。

中秋过后的一个中午,李元忠登上了前往杭州的动车。

杭州是浙江的省会,是长江三角洲的中心城市之一,同时还是个古都,以“东南名郡”著称于世,人口有一千两百多万,是南来北往的经济中心之一。当然对李元忠来说,最著名的当然是西湖和雷峰塔。

“你说那雷峰塔底下是不是真有两条蛇?”在车里百无聊赖,手机信号又差,李元忠就有一茬没一茬地和朱元璋搭话。

朱元璋发出讥笑的声音:“怎么可能,那都是迷信。”

“迷信?!”李元忠哭笑不得,“我之前也以为那些什么神啊鬼啊的是迷信,可你呢?我可爱的朱元璋鬼同学,你难道不是迷信的产物,怎么就在我身体里了?”

朱元璋半晌不吭声,最后才幽幽地说道:“嗯,那可能还真有两条蛇。”

这些日子的相处,一人一鬼也逐渐熟络了很多,说话不再那么拘谨,变得随便起来,时常也能开点玩笑了。李元忠奇怪朱元璋怎么没有古人的那种之乎者也的腔调,朱元璋解释是在奈何桥边呆的时日里,他也经常和后来的鬼互相交流,和他们说话,听他们的故事,不断学习,与时俱进,所以语言上也发生了变化,从之乎者也变成了现代汉语。李元忠打趣说他是一个上进的鬼,还给他起了个外号——上进猪(朱)。

经过了十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杭州东。李元忠坐得腰酸背痛,伸了个大懒腰,背着行李,随着人流挪下了车。

好多人啊!一下车,车站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大包小包,接踵摩肩,紧赶慢赶,有的人拖着行李一路狂奔,貌似急着赶下一趟车;又有的磨磨蹭蹭摸出一支烟,深深吸一口,如痴如醉慢悠悠地走着。

“杭州我貌似来过,但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了,那时可是坐马车,坐了近好多天——痔疮都要犯了才到,不想现在都这么发达了,你坐的这么个铁驴,开起来嗖嗖的,我看比鬼步都还要快……”一下车朱元璋就被杭州车站的人流吸引住了,开始问东问西,滔滔不绝。

李元忠被他吵得脑子嗡嗡的,不想理他,自顾自的寻找出站口。这时只听朱元璋咦了一声道:“你看右前面那个人,他在摸别人屁股。”

李元忠按指示望去,看见一个白衣男子正挤在一个花白发老头身后,伸手悄悄摸进了老头的屁股兜里,一会儿就捏出来一个手机。这时身旁跟着的另一个黑衣男擦肩而过,立马把白衣男手里的手机接了过来,揣进兜里,急步走开了。

那老头也察觉到了动静,转身抓住了白衣男子的手,嚷嚷起来:“你干什么?你拿我手机?”这一叫嚷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白衣男露出一副吃惊冤枉的表情,大声呵斥:“怎么回事,谁拿你手机了,你个死老头,冤枉人!”

“那你手伸我兜里干嘛……我、我手机不见了。”

“你手机不见关我屁事,我又没拿。”白衣男亮出双手,当然空空如也,手机早就被黑衣男掉包拿走了。

“我我……”那老人家吃了个哑巴亏,话说捉贼要拿赃,这时对方身上没有手机,如何证明是他偷的。

白衣男眼看对方拿不出证据就要离开,老人却拧住他不让他走,一时两人纠缠不清,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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