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楼是位于紫霄宫旁侧的一处建筑,四周为广场,地势开阔,仿宫室建筑,台基便有一层楼高,四边均有十六级台阶通道,台基之上便是经楼,建有六层之高,已然是武当最高的阁楼了。
孙尚儒和孙尚琂来到此处,虽然整栋楼的结构还在,只是部分门窗掉落,柱子上,栏杆上,残存的门窗上均由被烈火烧过的痕迹,墙面上大片漆黑。
经楼大门前有两位武当弟子伫立,孙尚儒上前礼貌地行礼:“两位道长,我们姐弟留宿武当,闲极无聊,想借上两本道经品读一番,不知可否?”
其中一位道士回礼:“见过孙小姐,孙公子。本派经楼半月前经燃一场大火,灭火过后因经楼残破,残余道藏皆已转至天一阁,两位若是借书,可前往天一阁,若是道路不熟,小道亦可带路。”
孙尚琂笑笑道:“这样啊,那好吧,那我们就去天一阁了。”说着假装带孙尚儒离开,猛一转身,疑惑问道:“咦?这好好的房子,怎么就突然着火了呢?是不是你们这些弟子偷懒,没仔细检查明火,所以才不小心走了水啊?”
那道士看了一眼两人,淡然道:“孙小姐有所不知,,因这经楼收藏的大多是道家典册,故终日都是闭火的,经楼早晚各巡查一次,仅晚间巡查掌灯时明火片刻,所以那一日的大火确实奇怪。”
“是吗?我还听说那日还有神秘人闯入,怎么回事啊?”孙尚琂好奇心克制不住。
那道士哈哈一笑:“孙小姐终于问到这一处了。”
“啊?”孙尚琂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一直不知怎么回复。
那道士淡淡一笑:“罢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小道一五一十地讲给两位听吧,之后若有不明之处,尽可询问。”
孙尚琂和孙尚儒大喜:“多谢道长。”
那道士说道:“事情要从大半个月前说起,那日酉时,经楼的守一师弟巡视经楼,大约酉时二刻,确认无误后,守一师弟离开,不想戌时起,经楼便开始起火了。”
孙尚儒问道:“那会不会是火烛火星之类的吹进了楼内,以典籍为引,产生了火情。”
那道士回答:“不会,应该说不可能,两位也看到了,此处经楼是独栋的阁楼,且地处空旷,与其余宫殿相距甚远,且那时巡视已经结束,各处灯火均已熄灭,不可能有明火引入,况且在救火的过程中,我在靠窗的一排书柜底下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火捻子,竹身管已经被烧得乌黑。
孙尚儒接过火捻子一看,判断道:“那应该可以确定是有人纵火。”
孙尚琂思绪一下,眉头一紧:“那神秘人是怎么回事?”
那道士点点头:“那日经楼失火后,十数名弟子前来提水救火,不想从中竟飞出一名黑衣人,几名弟子上前与之交手,被其打伤。”
孙尚儒觉得有些不对:“武当人这么多,功夫这么厉害,难道就让他这么跑了?”
“当然不会,武当派岂会任人来去?”那道士稍有些激动,立时缓和了语气再说道:“原本那人打伤数人后,正欲离去,在场剩余弟子以六合剑阵围住他片刻,之后多数巡夜弟子赶来,我们当时立即转变为北极真武大阵,将那人围困在阵中。”
“北极真武大阵?”孙尚琂一听这名字就有些莫名的感触。
苏尚儒问:“这应该也是武当的绝学吧?”
孙尚琂解释道:“据说这是武当祖师张真人阅读道藏时,突受启发,以四象中北极玄武的图案形象为基,全阵以二十八人组成,各分两组,其中龟组主防,列于阵圈外围,围而不破,另一组蛇组,列于阵中,对敌时如灵蛇缠斗,攻而不松,而且,这阵法胜就胜在,两组心意相同,龟蛇二组人员见机变换,一组对敌,一组休息,就似车轮战一般,所以数十年来此阵几乎无人可破。”
孙尚琂似乎言犹未尽:“哦,对了,小儒,昨晚我就是被困在武当的北极真武大阵之下的。”
孙尚儒恍然大悟:“哦,姐,那你昨天被折腾地这么狼狈,也不能怪你功夫没练到家了吧?”
孙尚琂一气:“欠揍!”
那道士看着两人斗嘴淡淡一笑:“想不到孙姑娘对我派武功如此知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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