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鸣走后,桑榆就在正厅里踱步,权衡着自己现在要怎样做?自己在王府里这样受到宠爱,就算有人知道冬至私会宫女要么视而不见,要么暗示一下,只有想借题发挥的人才会这样,盘算一下王府里的人,有谁要打压自己呢?

天色已经亮了,桑榆没有动,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等到天明。早饭胡乱吃了几口,旭日干凑在自己身边神秘地说:“看你的样子还不知道昨晚的事情?”

桑榆已经猜出旭日干要说的话,还是装作完全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南云病了,我都没有睡好,还有什么事情?”

旭日干说道:“冬至昨晚偷进二门被内室处的人撞到,被抓了!”桑榆故作惊讶地说道:“冬至被抓,我怎么不知道?”

旭日干说道:“冬至这次进二门可不是为你的事情,听说是为大哥送信,大哥已经到内室处把冬至领出来,只是在内室处挨了几板子,现在估计在床上养伤呢!”

旭日干的几句话让桑榆心中的石头落地,那日松的面子内室处自然要给的,只是不知那日松为什么要帮自己。桑榆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冬至到底是我的侍卫,怎么成了大哥的人,过几日我要教训他!!”

下午就是骑马的时间。桑榆来到马场,桑榆环视四周,沈福来到桑榆面前说道:“回格格,大世子新进了几匹好马,大世子请格格挑选马匹。”桑榆把马鞭扔到沈福手里,又扔过一个药包,说道:“把这药给冬至用上,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正好我有事情和大世子说,不,现在应该叫加洛爷了。”

马场里有十几匹骏马,马儿们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鬃毛,踏着马蹄,仿佛大地在摇动,桑榆看中匹枣红马,那日松骑了一匹黑色的马,兄妹两个人在草原上策马扬鞭。

桑榆说道:“这一年府里的喜事真是多,两位弟弟出生,哥哥封了加洛,如今贵妃娘娘有孕,从头到年尾都是好事。”那日松向后面的侍卫示意,不要跟得太近。那日松说道:“妹妹这是在取笑我,大妃有了嫡子,贵妃是和亲的郡主生了孩子就是贵子,我这个庶子哪有什么脸面?”桑榆说道:“哥哥才是说笑,那两小娃娃都在襁褓之中,都是未知,如今哥哥是父王的左膀右臂,有封号,哥哥有什么担心的!”桑榆回头看看远远的侍卫说道:“昨晚冬至的事情我还是要谢谢哥哥出手相助。”说完在马上行了一个拱手礼。那日松脸上已经没有之前的骄傲,说道:“妹妹冰雪聪明,还记将相和的故事吗?”桑榆没有说话,那日松继续说道:“你我要是在王府能够将相和,在王府还有做不成的事情吗?”

桑榆笑着说:“当初是妹妹不知天高地厚,说什么将相和,我怎能和哥哥比肩,在王府只是在母亲和哥哥的庇护下讨个好生活罢了。若是哥哥有什么需求只要妹妹能帮忙一定会竭尽所能。”

那日松说道:“真的有一件事情还要让妹妹帮忙,父王最近要出征,要准备马匹,我已经向父王请命了,想做这件差事,不过大妃再帮她的弟弟呼和求这件差事,不知妹妹能否帮忙,在父王面前美言几句。”

桑榆扬起马鞭向那日松说道:“我的加洛爷,您也太高看我了,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敢过问王爷行军马匹的事情,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哥哥应该让母亲给你说话,骁骑将军也可以。”那日松有些无奈说道:“骁骑将军已经带兵出征了,至于母亲从来不过问行军的事情,所以才来求妹妹,妹妹有没有什么良策?”桑榆眨眨眼睛有些顽皮说道:“良策没有,馊主意倒是有一个,不过这馊主意我是不会白白给哥哥的,我们比上一场,如何?”

一匹火红的骏马和一匹黑色的骏马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奔跑的时候浑身的每个部分都搭配得那么得当,每块肌肉都显示出力量,让人一看就觉得那么柔和,那么健美。长长的马鬃马尾飘动起来,一个接一个,一个重叠着另一个,飞快地向前推进。 穿过几个小丘,桑榆用手勒住缰绳,枣红马仰天长啸,动人肺腑的马嘶响草原。

桑榆回头看看侍卫已经是无影无踪,说道:“给我三天,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要是办不成,哥哥也不要怪我!”

两天后那日松和旭日干在马场骑马。旭日干凑在那日松的身边嘻嘻哈哈地说道:“哥哥知道大妃娘家出的丑事?”

那日松瞪了弟弟一眼,旭日干低声说道:“纸里包不住火,过几日乌峰城的大街小巷都会议论。”旭日干从哥哥的眼神中知道那日松还不知道,神秘地说道:“大妃的弟弟呼和在城西的四街上有一处院子,呼和包了丽春院的一位姑娘,每两日会去一次,为官之人包养娼妓可是入刑的。昨天呼和在城西的院子失火了,正巧呼和就在院子里,火是突然起来的,呼和和那姑娘跑出来的时候衣冠不整,又不知是谁报了官,官府来人救火,看个正着,现在这事外面都传开了。”

那日松听了这个好消息,嘴角微微动动,暗自佩服这位妹妹的手段,说道:“这件事情的确是丑事,我这里还有一件大事,也和咱们王府有关:每三年要进行一次选秀,明年是皇帝选秀的时间,听说大妃已经秀局报了妹妹的生辰八字,若是没有问题,妹妹是要进京参加选秀的,以妹妹的聪明和相貌一定能够被皇上选上,封妃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旭日干有些惊讶,着急地说道:”我去求父王,桑榆要留在草原,不要去上京。”那日松说道:“这件事情不是父王能做主的,父王在上京只有荣王府这个关系,有自己的女儿在上京岂不是更实惠一些。下个月秀局的官员就要到府里相看,妹妹肯定没问题。”

旭日干已经无心骑马问道:“相看是什么意思?”那日松说道:“官员到上报的府里看看容貌和这些人的规矩,之后就编册上报了。还有一事我不明白,每日你与妹妹一起读书,一同骑马,为何妹妹聪明的像个孙猴子,而你蠢得就似猪八戒,母亲是怎样教育你们两个的?”旭日干大笑道:“哥哥说错了,哥哥是孙悟空,我是猪八戒,妹妹是沙师弟。”兄弟二人一阵大笑,策马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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