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此做,万一汉人奴隶真的起了歹心如何是好,毕竟他们好多人都其实是生在这里,世代为奴,只是方才人声鼎沸,民意所向,不敢说话罢了。”

田豫如今跟着公孙续学习一些杂学,对于公孙续敬为神人,他对于公孙续所做,不理解的事情,几乎是逐条询问。

对公孙续而言,田豫是自己手上第一个大将,而且历史已经说明了他的含金量,见他好学,也是毫不藏私。

“唉,这不是民意,而是民粹,我挑动他们立场对立,那些汉奸不仅作不起乱,他们还会被其余汉人奴隶清算,严重者死状惨不忍睹,兴不起风浪了,甚至那些情节不算严重的,也会被此殃及……”

“将军是指……”

“就那些被胡人掳走生子的妇孺们,她们本就柔弱,在那样的风潮下,更是被清算的最佳对象。”

公孙续绝非胡说,历史一次次证明了,当一个民族获得解放时,他们第一时刻清算的,不是没有反抗的男人而是妇孺,如二战法国,在击退德国后,甚至大规模的给德占时期受德军压迫的女人剃光头,还有南宋时程朱理学对女人的迫害,甚至赵构自己,为了掩盖其母那些事情,杀了自己的堂姐柔福公主,弱者挥刀,向来劈向更弱者。

这些东西都是民心所向,但它不是民意,乃是民粹,公孙续公布了极其激烈的杀胡令,同时却也一直在控制反胡的情绪,避免民众被裹挟,将爱国变成民粹。

不过如今情况不同,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他与那些汉人奴隶非亲非故,想要迅速获得其支持,只能挑动民粹,打出归家的旗号,并且将反对这个旗号的所有人,都打成对立面,任由那些汉人奴隶清算敌人,这就是民粹唯一的好处,迅速且盲目的整合目标对象。

田豫不是笨人,他稍稍想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他甚至遍体生寒,因为这样大规模煽动引导百姓的方法,在这个时代有个更夸张的名字,帝王术。

田豫低头,

“这东西不是属下该学的,只是,如果任其发展,岂不是要酿成悲剧!”

“是啊,所以我们得争分夺秒的击溃难术于,如此不给他们发酵……酝酿灾祸的时间,才可避免悲剧。”

公孙续说到一半,才想起汉朝没有发酵一词,改口道。

田豫又问,

“将军说的倒是轻松,可难术于十万大军呢,不管其中多少辅兵,也不管后方是否被袭,光是杀十万头猪,我们都得把刀砍光。”

“哈,我早有定计就是了,把那些乌丸俘虏全部带上便是。”

田豫一惊,古代攻城最卑劣的手段便是驱赶敌军家属攻城,如此兵无战心,往往一举能成,但同样的,这种方法有伤天和,为人不齿,他略加思索,主动道,

“将军,若是你要引俘虏冲阵,还请让属下率领,将军避之。”

田豫竟是想自己一力承担未来的骂名,做下这脏事,公孙续欣慰一笑,却是笑得坦然,

“便是你担下,日后就没人诟病我了?再说了,我还没有让别人替我背黑锅的习惯。”

就在这时,斥候来报。

“将军,有敌情,居庸关的胡人出来了,其型散乱,不能成阵。”

公孙续和田豫对视一眼,田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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