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到厨房里,见里面做的全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当地菜,不由得食指大动,但又不能偷吃,只好拿起一根黄瓜解馋:
“老张,这一桌子饭菜,花了多少银子啊?哎呦,这猪肉这么新鲜,可不便宜吧。”
厨子老张看她这幅模样,忍俊不禁:“你还替主子心疼银子啊。这才饥荒过去了几个月,就能吃上这么新鲜的饭菜了,不正说明咱王爷治理有方嘛,百姓都说王爷好呢。底下人去买菜,说是王府的,都说不要钱呢。”
“那当然了,王爷从小学的便是经世治国之策,治理个小小的居城,还在话下?”文心骄傲地抬起头来,好像在夸她自己似的,“娘娘的膳食做好了就送过去吧,记得娘娘口味清淡,少放些盐。”
“我在这王府里也掌勺那么久了,怎么会连主子的口味都不知道。”老张忽然话锋一转,笑得一脸贱兮兮地,“就是不知道那个道长是个什么口味,就和娘娘的一样,也做的清淡些?”
“什么臭道士,怎么就和娘娘一样了,你猪油喝到脑子里去了?”文心压低嗓子骂他,“你别打量着我小,就听不懂你在想什么。外面人瞎说也就罢了,说十分人家只信五分,你是王府的人,你要是出去乱说,说十分人家就信十分。仔细着你这张嘴。”
“文心姑娘你这是生的什么气呢,我又没说什么,再说了,主子的事,我们当下人的不过就是说着解解闷,又伤不到主子分毫。”
“呸,流言是伤人不见血的刀子,散播流言的人却觉得不见血便是没伤人。天底下数你这样的人最可恶。”
“没做亏心事,还怕人说不成?”
“我看你啊,肥头大耳的,肯定偷王府的东西了。”
“你怎么这样污人清白?”
“没做亏心事,还怕人说不成?”
文心用他的话回敬他,不管他咋怎么跳脚,扭头就走,不愿意和他再费太多口舌。赶明儿就让王爷换了他,他嘴上说着卖菜的都不收王府的钱,那王府那么多用于采买的银子岂不是去了他的腰包。本想着不和他计较这个,真是浪费她的好脾气了。
她气呼呼地远远看见张伤,更生气了,又想起娘娘的话,终究是把气咽到了肚子里。
到了房中,见襄妃正抱着颐钏逗弄,小小的婴儿眼睛溜圆,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的母亲,小手紧紧攥着襄妃的手指,口水流了一脸,憨态可掬。
“娘娘抱累了吧,把公主给奴婢吧,厨房的饭菜马上要送过来了。”
“不累,当初生惕儿的时候,比现在累多了,惕儿刚生出来就有八斤重,我可怜的颐钏又小又轻的。”
“娘娘,女孩儿比男孩儿轻一点也是常有的事儿。”
“就知道安慰我,刚生出来的孩子重量哪里分什么男女。”
这时有一个丫鬟敲门进来:“奴婢参见娘娘,娘娘,王爷让奴婢来替文心,说要借文心出去一趟。”
襄妃笑着看向文心:“去吧,你也该出去好好散散心了,那么好的年华别在我这里听我整日里唉声叹气的。”
文心赶忙半跪着趴在床沿,撒娇似的:“娘娘,奴婢爱听,娘娘说什么奴婢都爱听。”
“就属你嘴甜,去吧去吧,我有颐钏陪着,玩得开心点儿。有什么有趣儿的事情,回来说给我听。”
文心使劲点点头出去了。
江惕正在门外等她,她雀跃地飞奔过去,差点扑到江惕怀里:“王爷!我们去哪里玩?”
江惕敲了敲她的头:“就知道玩儿,我们出去有正经事要做。”
“什么正经事?”
江惕带着她到了当铺门前,把身上的两块玉佩交给文心:“把这两样当了,能有三两黄金,剩下的七两我再想办法。”
“那臭道士要十两黄金,明摆着是漫天要价,你真信他吗?”
“不信又能怎么样,我所愿的不过是颐钏能一生安乐,即使是骗钱,也不得不心甘情愿地被骗。”
“王爷……”文心拿着两块上好的玉佩心疼地反复抚摸。
江惕把她往前一推:“去吧。”
文心不情不愿地进了当铺,比王爷本人还心疼这两块玉佩。
江惕又转身去了金铺,把自己怀里的金锁拿出来:“融了,三成打个小金锁,另七成打成金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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