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阿爹说得对,是啊…他如今是皇子了。

心还是忍不住抽疼,我听罢默默地转身离去,回到房里,关上房门,趴在床上放声呜咽大哭,像是失了心爱的玩具。

爹爹后来再旁敲侧击问我如今对他的心思如何时,我也就笑笑,虽是有些勉强。

“女儿有自知之明,自当那是玩笑话,做不得数。”

只有我知道,我们中间如今是隔了一道天堑的。

后来爹爹同我说,阿彦曾在那之后偷偷登门来见他,却被那时气头上的爹爹冷嘲热讽赶走了,此事我并不知情。

爹爹见我又神情动摇,不免慨叹道:“阿芜啊,只要你开口,往后你们纠缠,爹爹再也不管了,他终究也是,我养了七年的孩子……”

爹爹犹豫了片刻又开口;

“罢了,爹爹也不是棒打鸳鸯的人,若你一定想争这十一皇子妃,爹爹就是豁出去这老脸,为你向圣上求一个旨意!”

“爹不必为我如此为难,女儿省得的。”

从那以后,我和爹爹之间闭口不谈那个人。

正是初夏,晌午正是太阳毒辣的时辰,我同明月动身去往爹爹口中说的北郊的别庄散心。

一路上,明月见我一直都在心绪不宁,颇为担心。

虽有美景无心赏,心头都是有缘人。

到达别庄后,明月在为我开始整理行装时,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同我说话宽慰我。

“小姐,我一直在想不明白,好歹少爷是被老爷收养多年,就是养条狗丢了都晓得回家,但如今却是如此绝情,就连书信也不寄来一封,这是为何?”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为我打抱不平,满脸忿恨的明月,沉默了片刻后发笑。

是啊,这是为何?左右不过是攀上了更高的枝头罢了,怎么还会回头看你的垫脚石呢。

可我一直不肯相信,他会像那负心郎一般,一朝飞上枝头,就音信全无了。

后来夜里,我躺在床上,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敲门声,我起身打开门,一惊!

以为是明月有什么事,看到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门口,差点惊呼出声。

他告诉我,他是阿彦派来的人,有一封信要交给我。

我听罢面色一喜,他竟留有书信与我,忽而却是心中一凉。

我与他如今已是不可能了,我这边高兴做甚,书信而已。

我接过信,拆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

“阿芜珍重,流言可畏,等我回来,在宫中不比寻常,事事都需小心谨慎为上,方才让你忧心,实属不该”。

这几日的忧心和委屈瞬间统统涌上心头,随着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哭成个泪人了。

我含着泪到案前,我拿出了他赠予我的玉佩,细细的摩挲着。

【我很好,无需记挂,并未听信什么,你自己多多小心就是。往后,珍重,恭祝十一皇子三元及第。我们,莫要再来往。】

别庄的夜里,雨落荷塘,淅沥淅沥,蛙鸣浅声低唱。

仿佛在笑我的不够坚定与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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