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像有个人早已洞悉事情结果一样,悠然自得的哼调看着这一场景。那个人自然就是最右面的座位,代号【月亮】的宇天明。
“搞笑。”
【女祭】把手牌往桌角上一摔,差点就露出牌面来。【隐士】摇摇头,用一种宇天明不认识的神情望向宇天明,好像一只苍老的神龟。
山胡桃带壳,乌龟也有壳。神龟虽寿,犹有竟时;山胡桃却能肆意生长,繁殖成群的后代。过于长寿,只会忍受无尽的孤独。
“那我还是一百六十倍,大哥你…要跟吗?”【隐士】这样发问。
“你是觉得我也要比了嘛?没有没有,我还打算再耗耗。”宇天明放下抠挖鼻孔的手,用略带肮脏的手指头毫不在意的打了个响指。
“再一百六。”
“再跟!”
这么夸张的筹码,基本上已经清空了双方的底盘。【隐士】知道时候到了,于是最后索性把全部筹码都推了出来——他要开宇天明的牌了。
宇天明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但看到【隐士】的牌面后,还是傻眼了。只见对方的牌面上,赫然是三张一模一样的数字。
三个皮蛋!
“豹子……”宇天明喃喃出声,“原来是豹子,难怪【女祭】会输……”
【隐士】很有深意的看了宇天明一眼,然后很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喽,大哥。”
“你还真是狗屎运!”宇天明哈哈大笑,捶了一下对方胸膛。【隐士】也乐呵呵的挺胸,愿意给他捶,“大哥使点劲,反正我是山胡桃,我有壳!”
这一刻,赌徒胜利的酣畅醇涎出来,开心的情绪让二人都很痛快。宇天明看着对方,也是对手,后者直白的眼神就好像【隐士】再次成为了山胡桃。
在这场景下,唯一不觉得痛快的可能就是【女祭】了。在他彻底看清楚宇天明的牌面时,更是惊呼了一声和其优雅形象毫不沾边的话:
“草!”
宇天明被【女祭】的瞠目反应吸引了。他看到金发男人焦急的摸出原来被他打回桌角的三张牌,展开一看,居然也是三张数字完全相同的牌面!
只不过数字上,比【隐士】逊了一筹,是红桃7的豹子。
宇天明的冷汗漏到了脸颊两边。谁都看得出来,为什么一直如此冷静的【女祭】会如此失态。不仅“炸弹”给打没了,而且还是在“顺金”出来前自己比没的,这任谁都想当场找个人打起来。但是,泄愤归泄愤,【女祭】还是得直视如今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现在的比分三方都保持了鸭蛋,最后一场必然会成为关键的生死局。
“该说不说,不愧是会员呢。居然手气都如此离谱。”
宇天明感慨这惊心动魄的逆天牌局,脸上后怕的倒腾好似真的恐惧非常。但他又搓了搓先前揉红的鼻翼,忍耐不住的又抠了抠。
“恶心。”【女祭】不再留有素质的嘟囔道。
“嘿嘿,真的痒的受不了。”宇天明尴尬的笑笑,然后任由庄荷们收拾牌桌,展示新的包装里的扑克牌,递交给这场坐庄的宇天明。
等到牌彻底递交给宇天明的时候,他又好不识趣的打了个喷嚏,差点把鼻涕溅到卡牌上去!
“喂喂,还能不能好好打,这牌我不想要了。”【女祭】现在是丝毫不掩饰对宇天明的嫌弃,分明刻薄的说道。
“能能能,不好意思啊,我这就洗好。”宇天明一边快速的洗牌,一边殷切的道歉,心中却升起一股冷笑。先前他故意拖沓了两局,都是为了观察对手,等待这次坐庄的时机;而现在,这个成为旗手操纵整个牌局的机会,已经来了。
他已经摸清了对手所有的手段,而且层层设局——现在,只需要最后一次试探了。
“我来发牌了。”
“等等。”【女祭】没好气的喊住宇天明,“不是我欺负你,至少,你那脏手我不想挨上。通过卡牌的接触我也不想。”
“说什么呢?上把都给你让自摸了,这把你还想来?”【隐士】发声道。
“不让【月亮】给手洗干净了,然后换洗一次,就现在一致的比分,我有权先暂停比赛。”
“喂,得寸进尺了啊?玩不起是吧?”宇天明几乎和【隐士】异口同声。
“还是这么说,会员有权这么做,这么久了都是这样。”【女祭】的背紧紧靠上毛绒垫。
【隐士】不满他咄咄逼人的态度,然后转头向宇天明商讨道:“大哥,这人真是贱。那不如这样,我来发牌吧?”
“好。但我要自摸。”宇天明答应道,眼神却不再带有顽皮的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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