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冤枉,”芸儿怒气冲冲的说,“口不择言,说些不吉利的话,是宫里头一项忌讳,给你长长记性而已。换成其他宫的皇眷,恐怕连你的舌头都已经被扯出来了。”

太监宫女一齐上前,把徐绥揪住,噼里啪啦一顿耳光,两边脸颊顿时肿成了两个大馒头,芸儿挥了挥手,让太监宫女退下,说道:“徐大人,重新说,诊治的结果如何呀?”

徐绥算是学乖了,两只手挤着脸,艰难的让自己能说出话来:“根据下官所诊,公主是情志受损之症,具体症状为夜里多梦、日间心悸。兼有脱发及焦虑之症伴发。此为心病,需要心药医治,寻常药石无法对症治疗。”

“放肆!”芸儿又不高兴了,“公主整日深居宫中,竟然情志受损,徐大人在责怪我们这些下人们,照顾公主不周吗?”

徐绥心想,你跟公主跑出去玩,被人劫持了,你自己没数吗?正想找个理由搪塞,芸儿又说道:“来,给徐大人长长记性,让他明白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那些太监宫女咬牙切齿,把门口的柳枝折了,撩起外袍,一顿抽打,徐绥挣扎不得,被抽的遍体鳞伤,只是隔着内袍,未曾破皮而已。

一连打折了好几根柳条,芸儿才示意停手,说道:“徐大人,重新说。”

“下官重新说,啊呀,疼,”徐绥重整衣袍,跪地行礼,结果浑身脱了皮一般疼,“公主的病症,乃是心火虚旺,引发肾水不济,通俗来说就是闲而少动,引发的血气稍显凝滞之症。没事的时候多出宫走走,散散心,活动活动筋骨,自然就会心情舒畅,逐渐好起来。下官乞请笔墨,为公主开一药方,若公主觉得下官诊治不准,再责打不迟。”

“说的还行,你先把医案写了。”芸儿叫人拿来笔墨,徐绥无奈,光棍不吃眼前亏嘛,就胡乱写了一通。

“药方呢?为何不写进去?”芸儿问道。

“药方只能给公主一个人看,下官若是给其他人知晓,又要吃责打了。”徐绥算是彻底学乖了。

“不错,徐大人终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你写出来,我拿给公主验方子。”芸儿舒了一口气。

“姑娘,您最好也回避一下。”徐绥低声说道。

芸儿就转过了头,太监宫女们也退了回去。

“花柳凝香,冷露侵囊;伊人何在?陌路儿郎。”

徐绥把纸折了,递给芸儿,芸儿呈给公主。

公主打开看了,揭开帘子,盯住了徐绥看,把徐绥看得心里发毛。

“芸儿,找个轿子,你亲自把徐大人送回去,嘱咐朗大人,徐绥这几天吃住在太医院,本宫随时会找他诊病。”公主放下帘子,“赏徐大人二十两金子,好好养养伤痕。”

芸儿领着轿子,一直抬到太医院。

“哎呀,了不得,赏了轿子抬回来的,”郎太医竖起了大拇指,“我就说嘛,徐大人有祖传治疗心病和情志受损的秘方,肯定手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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