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周浔侧躺在顾盏瓷的身旁。

身旁女子的浑圆高高隆起,甚至,她那兜衣的系带,几乎散开了,如今就松松垮垮的搭在胸前。

周浔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可怖。

这女子,怕是早就与原本的未婚夫“鹤亭”,有过肌肤之亲,不然,也不会睡姿如此随意放纵,丝毫不怕他夜晚突然出现。

之前抱他时的亲昵,搂着他脖子时的自然,以及,唤他名字的亲近,望见他时,眼神里的愉悦水光……

无不彰显着,柳氏女与另一个“鹤亭”情谊甚笃。

即便周浔知道自己卑鄙,化用旁人的身份,欺骗一个女子。

可是,想到柳毅对他的暴行,再想想这女子的身份,他就觉得只是欺骗而已。

“嗯……”

睡到半夜,顾盏瓷觉得被窝里冷风嗖嗖的,身旁仿佛贴着一个冰疙瘩,她陡然间就清醒了。

“鹤……鹤亭?”

“赵鹤亭,你吓死我了!!”

“大半夜,你不睡觉,侧着身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干嘛?”

屋里的蜡烛竟然燃着,顾盏瓷的视线看的更加清晰,男人近在咫尺,却犹如一头慵懒的野兽,眼神放肆地打量她,似乎还有一丝狠毒。

周浔淡定的翻过身子。

原来,那个“鹤亭”姓赵!

他平躺在床上,方才,他的确有些癔症了,一刹那竟然思忖着,要如何干净利落的下手,除掉这女子。

若不是她突然醒来,周浔觉得,他的手应该掐在她的脖子上,直接弄死她。

“隔了几年没见,我想多看看你,将你的模样记得更加深刻。”

周浔随口就能说出谎话,可顾盏瓷没怎么听进耳里,因为,她的心脏依旧加速急跳,刚刚的心悸并未消失。

她有些略带埋怨地说:

“两年不见而已,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神出鬼没的,一点也不体贴,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吓我的!”

“你快点哄哄我,刚刚吓死我了。”

“我浑浑噩噩的,差点以为你要杀我,你凶神恶煞的盯着我,太可怕了……”

听着女子娇滴滴的抱怨,眼睛还有些泪汪汪,以往,他最讨厌、不耐烦这样的女子,如今却鬼使神差的,下意识哄她。

“抱歉,吓到你。”

“不会了,以后,我不会大半夜吓你。”

神智已经归位了一大半,周浔将自己刚才的杀意,归因于觉得这女子不自爱,与柳毅一样的品行败坏。

可看到这女子,似娇似嗔的要他哄她,周浔一颗冷硬冰霜的心,又变柔软了。

“好啦好啦,想让你说甜言蜜语给我听,你总是锯嘴葫芦不开口,明明做文章是一等一的出色,现在就连道歉,也干邦邦的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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