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
一块石头从天而降,砸破了上面的烧瓦,捡起地上的石头,赶紧冲了出去。“谁啊?哪个屋里的小屁孩砸的。给我出来。”从泥墙上翻过去,后面几个小孩一窝蜂的跑到另一边。
“算了,都是一群小孩。你去张老大那里拿几块,不行就给一点钱,这一直冷风吹的,要在深夜之前把瓦盖上。”梅蓝远远看着那群小孩,拦下怒气冲冲的良万。
天还飘着雪,这要是赶不上时间晚上只有漏风睡了。几块瓦倒不是值不值钱,可是事情麻烦。不再停留,良万在屋里拿起几文钱就来到张老大家。他家的瓦和被打破的房梁上是一样,一个月前刚作的新房子,立马娶了一个媳妇。
这是都在家里烤火炉,良万身上全是雪,靠在门板上嘴里呼出一口热气。敲了敲“张老大,张老大。在不在家?张老大……”
里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男声,现在都是窝在家的时候,谁没事这个时候来敲门。已经暗下来,屋子里升的炉子,刚有一点热气门一开全没了。所以,张老大并不打算开门。
“我家瓦被几个孩子打破了,现在着急换上去,这天也快黑了。我寻思着找你弄几片瓦。”
“哦,是来买瓦的。”张老大这时才缓过来。“你要多少?”
“你就给我八片吧,我家窟窿也不大。”
“你给三文钱吧!”
一文钱就足以买五片瓦,这三文钱有些黑心。但在情理之中,都不是什么有钱人,这时候换了自己难免也有恻隐之心。对于现在的收入,也不算什么事。将钱交给之后,良万来到墙边上,悬挑了八块厚实的瓦片。
没有工具,只能抱着瓦一步一步走。距离家大概有一公里的样子。不敢耽搁太久,良万一口气回到屋子。将瓦片放在院子角落,正打算在梅蓝那把梯子拿来,进了屋子,梅蓝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而房间里的一切陈设都没有打乱。“梅蓝,梅蓝?梅蓝?”
将地上的妻子抱在怀里,摸了一下鼻息。还有气,可是非常微弱。背上梅蓝,一路朝着西街跑,那里有一个郎中。以前经常在那里看病,天上的雪飘着,而且越下越大。两人身上都落了很多雪。
明明刚才都还是生龙活虎的,这么一会儿不见,就倒在地了。平时也没见有什么疾病,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可惜梅蓝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来。
本就拿着陶瓦走了一里路,现在背着梅蓝脚上有些发酸。但只要坚持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就像刚开始干体力活一样,没什么大不了,咬咬牙就挺过来了。路上的人多半都回了家,再过十几天就要春节。人们的满口都贴着喜庆的春联和门神,城隍庙里也大多要去一遍。过些日子,等外面的人回来,整个小镇就像十几年前一样,热闹起来。
“张大夫,张大夫。快救人啊!张大夫,快开开门,快开开门。这里有人病了。”良万在门外大声嚷嚷着。
听到动静,张大夫立马出来。郎中这个事,就是这样,遇到事情就必须马上看病。毕竟病可不等人。
“呀!这不是梅蓝吗?这小姑娘怎么了?”张大夫先是试了试鼻息,在手指上迅速按住穴位。然后高高举起,“快进来,把门带上。”
放在屋子里的白床上,摸上右手脉搏上。脉搏均匀有力,气息绵长,不像是一个快要奄奄一息的人,又在手臂上扎下几根针。摸着额头有了一点温度,手上也渐渐回暖。面色慢慢变得红润。
郎中来到前台先抓了一副药,倒在炉子里慢慢熬。良万到现在一句话都不敢说,守在梅蓝身边。
“你这个小姑娘命不久矣,我这里暂且试一试。他是被真气所伤,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救不了的。”张大夫摇摇头。
“真气?”
“她的脉搏看似有力,其实真气在他体内,已经慢慢的损害了生机。估计也有几个月了吧!这些事情都是背地里传出来的。我们几年见一个,也不算奇怪。”张大夫摇摇头“我这药可以缓解她的疼痛,这也算是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
梅娘死的时候也是极其古怪,不过是一个常年的老毛病,最后却稀里糊涂下死了。当时没想什么,这时候想起来联想到今日的事,一切才慢慢浮出水面。好狠的人!好狠的心啊!抓了人还不算完,还要杀了全家,真是一个不留,以除后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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