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齐桓公、晋文公等五霸称尊
（东周列国，即“春秋”）
话说周幽王时，郑桓公姬友做着幽王的司徒，很得人心。后来西方少数民族攻打王宫，姬友战死。周平王命令姬友的儿子掘突做司徒，他就是郑武公。郑武公死后，他儿子庄公姬寤生又做了周平王的卿士。周平王想让虢公暗中也掌朝政以便分权，这使郑伯（即庄公）怨恨起了平王。平王不肯承认，说：“没有这回事。”郑伯不信。于是周朝与郑国交换人质：平王的儿子姬狐交给了郑国，郑国公子姬忽交给了周朝。平王死后，后来的周恒王要把朝政交给虢公。郑国听说后，派祭足率领军队抢了周王朝温地的麦子，到了秋天又抢了洛阳郊区的谷子。周王朝和郑国的关系因此变得十分紧张。周恒王免去了郑伯在朝的官职，郑伯从此不再上朝见天子。恒王就派诸侯领兵去攻打郑国，郑伯（即庄公，郑国是伯爵国家）领兵进行抵抗，在濡葛（“春秋”时郑地，在今河南高官葛市）打了一仗。诸侯蔡、卫、陈国都领兵退走了，周王朝的军队被打得大败。郑国的祝姌向周恒王射了一箭，射中了恒王肩膀。祝姌请求郑伯，要领兵追赶周恒王，郑伯说：“君子不想胜过职位高的人，况且他是天子呢！马马虎虎能自救，国家不亡就满足了。”于是派祭足去安慰恒王及其属下。当时郑国兵强、国盛，齐嘻公姜禄甫想把自己的女儿文姜嫁给郑国公子姬忽，姬忽谢绝了。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同意，公子姬忽说：“人人都有配偶，齐国是大国，我不敢高攀。诗里说：‘自己寻求多福。’在我，仅此而已，还求大国干什么？”等到北方的少数民族攻打齐国时，郑国公子姬忽率领军队前去救齐国，获得了胜利，齐侯（嘻公）又提起嫁女儿的事，姬忽坚决推辞。齐侯就把文姜嫁给了鲁桓公。文姜长得非常漂亮，是个绝世佳人，古今国色。因为她的知识
渊博，通今博古，出口成章，因此叫文姜。她生性轻浮，妖淫成性，鲁桓公对她宠爱有加。等到齐嘻公死了，儿子襄公姜诸儿即位，鲁桓公想和文姜到齐国去。申缙说：“女子有家庭，男子有妻室，不要做出出格的事，这就叫作有礼。毁礼必败。”鲁桓公不听，和夫人文姜在泺水的一处地方与齐侯诸儿相会，于是和文姜一起到了齐国国都。文姜进入宫中和齐襄公叙谈饮酒，四只眼睛一对，双方动情，不顾兄妹亲情，竟干出不伦不类的勾当。第二天日上三竿，还相抱没起。有宫人对鲁桓公说了，桓公大骂了文姜一顿，文姜把这事告诉了齐襄公。鲁桓公要告辞，齐襄公用酒招待鲁桓公。桓公喝得大醉，襄公让公子彭生抱桓公上车，扭断了桓公的生殖器，把他杀死在车上。鲁国朝廷立了桓公的儿子鲁庄公即位。齐襄公的政令反复无常，又因鲁国的请求，就杀了彭生，平息了鲁国的怒气。
齐襄公无道，鲍叔牙陪伴襄公的弟弟公子小白投奔到了莒国。襄公在贝邱打猎，追赶一头野猪，野猪突然变成彭生模样。襄公夜里住宿在离宫，他的兄弟无知杀了他。管夷吾（即管仲）、召忽陪伴齐襄公的另一个兄弟公子纠投奔到了鲁国，鲁国接纳了公子纠。齐国的雍麋又杀了无知。小白从莒国先回到齐国继承了君位，做了齐桓公，这是公元前 685年的事。公子纠为争君位，派鲁军进犯齐国。齐桓公出兵抵抗鲁国军队，把鲁军打得大败。鲍叔牙派人对鲁国说：“公子纠是我们国君的亲人，我们不便动手，请你们杀了他。管仲是我们国君的仇人，请把他交给我们亲自处置才甘心。”于是鲁国在生窦（今山东菏泽）杀了公子纠，召忽为公子纠而死，管仲不想死请求囚禁。齐桓公想让鲍叔牙做宰相，鲍叔牙推辞说：“臣的才能不如管夷吾（管仲），您如果想治理好国家，非管夷吾不可。”桓公说：“管夷吾射中了寡人的衣带钩，差点射死我。”鲍叔牙说：“那时各个人都为自己的主人卖力，您要是宽恕他，任用他，他也会为您卖力。”于是齐国向鲁国要管仲。鲁庄公为这事向施伯询问，施伯说：“管子是天下有才能的人，他在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就有作为。您不如杀了他，把尸首交给他们。”庄公要杀管仲，齐国的使者说：“我们国君
第六章齐桓公、晋文公等五霸称尊（东周列国，即“春秋”）
愿意他活着押回去再杀掉。”于是庄公命人把管仲绑了起来，交给齐国使者带回去了。齐桓公亲自到都城的郊外迎接管仲，解开绑着的绳子，向他询问治国之道，管仲的每句话都说到了桓公的心坎上。于是桓公拜管仲做宰相，并称他为仲父。管仲把全国分为二十一个乡，工商乡六个，不服兵役和劳役。士农乡十五个，可参与国内一切事物，并且听从军令。五家为一轨，轨有负责人叫轨长；十轨为一里，里也有负责人叫司；四里为一连，连有连长；十连为一乡，乡有负责人叫良人；五个乡为一师。桓公管理十一个乡，高子、国子每人各管五乡。不准乡里的人随意迁徙。人小的时候在一起相互交游，彼此都很知根知底，十分熟悉，彼此亲热得足以为对方而死，守卫城池就能牢固不破，作战就会彼此争先恐后。有犯重罪的人可用犀牛铠甲赎罪，犯轻罪的可用珍珠、玉石赎罪，小罪可以用金钱赎罪。恢复开发公家的山、海、盐、铁业，从中取利。设女闾三百处，里面居住漂亮妇女，每天搽脂抹粉，搔首弄姿，以便迷惑各国到齐国的商人、旅客，收取他们的陪夜资费，作为国家开支用度。这样，齐国国富兵强，诸侯都害怕服从。当初，齐桓公出外逃亡时路过谭国（子爵国家，在今山东省济南市东），谭国人对他无礼，桓公于是派军队灭了谭国。齐桓公在北杏（齐国地，在今山东东阿县境内，这是齐桓公以诸侯的身份主持会盟的开始）会集诸侯来平息宋国的战乱，遂国没参加，齐国又灭了遂国（国君为舜的后代，故地在山东宁阳县北）。齐桓公在鄄地（当时属卫国，即今山东省鄄城县）会合诸侯，宋国被降服了。齐国在幽州（在今河北省北部及辽宁省一带）的一个地方与诸侯订立了同盟，陈国、郑国也被降服。齐桓公二十三年时，山戎族（古时北方的一个民族，住在今河北省东部）攻打燕国，齐桓公领兵前去救燕，打山戎。山戎失败，齐桓公的军队一直追击到孤竹（在今河北秦皇岛地区的卢龙县南一带）才往回走。狄族人（古时北方一民族）攻打邢国，管仲请桓公救邢国（为周公第四子的封地，故地在今河北邢台县境内）。齐军到了邢国时，邢国已被打烂，桓公就把邢国人迁到夷仪（在今河北邢台县西）重建新城，邢国人就如同在原来的地方一样，过得很好。狄族人随后灭了卫国。
当初，卫国公子州吁杀了国君卫桓公，自己做了国君。大臣石
磴和国内的人一起合伙杀了州吁，让桓公的弟弟宣公继承了君位。卫宣公曾经和自己父亲的妾夷姜要好，生了儿子吸。给吸娶了齐国妻子，因她长得美，宣公就自己留下了，这个女子就是宣姜。因为宣公不再喜欢夷姜了，夷姜就上吊自杀了。宣姜生了公子寿和公子朔。宣姜常和自己的儿子朔一起在宣公面前说吸子的坏话。一天，宣公假装派吸子到齐国去，并暗中派杀手在莘地等待他。寿子事先知道这一消息，告诉了吸子，让他逃到别的国家避难。吸子说：“违背父亲的命令，这样的儿子还有什么用？”他不听寿子的劝说。寿子不忍心，就用酒把吸子灌醉后，用自己的车载着吸子的旌旗向前赶路，希望杀手杀了自己，可以免除哥哥的死。杀手果然把寿子杀了。吸子酒醒后追到那里，看到寿子被杀，说：“这是我的错，他有什么罪？你们杀我吧！”杀手又杀了吸子。卫国人听说了这件事，非常痛心和愤怒。等到卫宣公一死，卫惠公朔即位。公子泄、公子职等人攻打惠公，并把他赶跑了，让宣公的另一个儿子公子黔牟做了国君。宣姜年纪轻轻而守寡，齐国人让宣公的一个妾生的儿子公子顽娶了自己的庶母宣姜，生了齐子、戴公、文公、宋桓公夫人和许穆公夫人。等到卫惠公朔赶走了黔牟，自己又做了国君，后又把君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懿公赤。卫赤特别喜欢鹤，有的鹤还有华美的车子。狄族人攻打卫国，将要开战时，国内将士们都说：“让鹤出战，鹤得到了实惠，我们有什么能力作战！”两国在荥泽边（故址在今河南荥阳市境内）打了一仗，卫国军队战败，懿公被杀，卫国被灭掉了。宋桓公把卫国的百姓带过黄河向南走，拥立了卫戴公，打算安置在曹地，没等走到地方戴公就死了。齐桓公率领诸侯救卫国，让戴公的弟弟卫焰即位，这就是卫文公，在楚邱（今河南滑县）筑城，把百姓迁到了哪里，卫国没灭亡。卫文公鼓励人们务农、和外国通商，劝人们多学习。他任用有才能的人，终于使卫国兴旺了起来。齐国军队和诸侯军队在阳谷会合，谋划讨伐楚国。齐侯率领诸侯军队攻打楚国的同盟国蔡国，蔡国军队被打败，接着就攻入楚国。楚国屈服，和齐侯及诸侯在召陵（故址在今漯河市郾城区东）订立了盟约，齐侯和诸侯于是撤兵回国。
当初，周惠王娶了个陈国的妻子，生下太子姬郑和姬叔带。惠王喜欢叔带，想立他为继承人。齐桓公率领诸侯和太子郑会面，在首止（“春秋”时卫地，在今河南睢县东南）立誓缔约来确定太子未来的君位。周惠王派人召见郑伯说：“我支持你跟随楚国。”郑伯听周惠王这么说很高兴，就从诸侯中走掉。齐桓公就和诸侯一起攻打郑国，围住新城，郑国人服软了。后来周惠王死了，太子姬郑即位，这就是周襄王。齐桓公在葵丘（“春秋”时宋地，在今河南兰考县东）与诸侯会合，周襄王让宰孔赐给诸侯一块祭祀后的肉，对齐桓公说：“您年纪大了，应该慰劳，不要跪拜。”齐桓公回答说：“天子几乎和我面对面，我姜小白怎敢贪天子的命令，免除下拜之礼而有损天子的威严呢？”于是跪下拜谢天子，登上梯阶接受了祭肉。这是齐桓公三十五年夏天的事。
周朝大臣宰孔往回走，路上遇见了晋献公，献公是来参加盟会的。宰孔对晋侯说：“会散了。齐侯不从事道德品行方面的事，却要在远方建立武功，恐怕最终会使他国内造成混乱吧。”晋侯听后就回去了。王子叔带想和西边、北边的少数民族联合起来，攻打他的哥哥周襄王。周襄王得知这事，要杀叔带，叔带逃到齐国。齐侯派管夷吾带兵去打戎族，保卫王室。后来，戎族围住了王城（在今洛阳西部），周襄王再次向齐国求救，齐侯又让诸侯派出军队去攻打戎族，保卫了王室。
齐国的宰相管仲死后，齐桓公就任用易牙、开方、竖刁，从此对外称霸的事业逐渐衰弱。齐桓公贪恋女色，他父亲的姐妹因为美貌不出嫁的有七个人，受他宠爱的小妾六人。等到齐桓公一死，他的五个儿子各拉一帮人抢君位，互相攻击。因此，宫中没人敢把桓公入硷装棺。桓公的尸体在床上放了六十七天，尸体腐烂，蛆虫随着尸水流出门外。易牙和太监貂（即竖刁）趁着桓公生前宠爱他们，这时用所得到的权势杀了许多官吏，让桓公的一个儿子公子姜无亏继承了君位，太子齐孝公姜昭跑到了宋国。当初，齐桓公和管仲把立太子孝公的事委托给了宋襄公，到了这种情况时，宋襄公就和诸侯讨伐齐国，齐国人杀了公子无亏。四个公子的党徒与宋国人作战，
宋国的军队打败了他们，让齐孝公继承了君位。宋襄公在曹国南部会盟诸侯，滕子（滕国是子爵国家）婴齐因晚到，被抓了起来。郸国国君郸子听说这事后，赶忙去参加会盟，没想到竟然是前去送死。宋襄公让郜国人把郸子抓起来杀了，作为牺牲用来祭祀睢水的神，以便让东夷族（古代华夏对东方各民族的称呼）归附，因为东夷族人很信睢水神。诸侯都对宋襄公的残暴感到忧虑。后来宋襄公又在鹿上（当时为宋地，故址在今安徽阜阳南境）组织会盟，想借楚国的力量来领导诸侯，楚国答应了。诸侯在孟地（属宋地，故地在今河南睢县）和宋襄公相会，因争盟主，楚成王抓住宋襄公并攻打宋国。后来在薄地（今河南省商丘北）诸侯相会，一致同意释放了宋襄公。
宋襄公因郑国主张让楚国为盟主而怀恨在心，于是发兵讨伐郑国，楚国派兵救援郑国。宋国军队和楚国军队在泓水边（在今商丘市柘城县西北）摆开了战场。宋国军队已摆好了阵势，楚国军队渡泓水还没有过完，司马（武官名，专管兵事）请求宋襄公趁此出击，襄公说：“不行，君子不趁人危急时出手打击人。”楚国军队全部渡过了泓水，还没排成行列，司马官又请求襄公出击，襄公说：“这也不能打。”等到楚国军队摆好了阵势，宋襄公才命令出击，结果宋军被打得大败，襄公被打伤了大腿，门官（守宫门之官，战时在国君左右）被打死了，宋国人都埋怨宋襄公。襄公说：“君子不再伤害已经受伤的人，不抓头发斑白的人，寡人虽说是已灭亡的商朝君王的子孙，不出击不成行列的敌人。”司马子鱼说：“要是怜惜已受伤的敌人，不如一开始就不打他；同情头发斑白的敌人，不如向他投降！看来我们的国君还不知道什么是战争。”这是癸未年（公元前 638年）发生的事。宋襄公因伤大腿的缘故，不久就死了，他的儿子宋成公即位。这时周王朝的天子已经不能指挥诸侯了，诸侯都听霸主的号令。齐桓公死后，宋襄公想称霸却没成功，诸侯正愁有苦无处诉说，晋文公重耳出现了。
晋国第十六代君主晋献公并吞了许多小国，国家逐渐强盛起来。献公娶了父亲的小妾齐姜，生下太子申生。他又在戎族部落娶
第六章齐桓公、晋文公等五霸称尊（东周列国，即“春秋”）
了两女，大戎狐姬生了重耳，小戎生了夷吾。后来，献公攻打骊戎（古部族名，西戎的一支，姬姓），得到了部族首领的女儿骊姬和她的妹妹。骊姬长得如花似玉，娇艳异常，献公非常喜欢她，生了儿子奚齐。骊姬的妹妹生了儿子卓子。骊姬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君位，就贿赂献公宠爱的两个人梁五和东关壁五，让他们对献公说：“如果让太子主持曲沃（故城在山西闻喜县东北）那地方的事务，让两个公子分别主持蒲地和屈地的事务，那么就可以使晋国有威势，使戎族害怕，并且显示了国君的功劳。”于是献公就让申生到曲沃去住，重耳到蒲城（在今山西省蒲县）去住，夷吾到屈地（故址在今山西石楼县东南）去住。骊姬派人对申生说：“君主梦见了你的母亲齐姜，你一定赶紧祭祀她。”太子申生在曲沃祭祀了齐姜，送了一块祭肉给献公。这时正赶上献公出门打猎不在家，骊姬把祭肉在宫中放了六天。献公回来后，骊姬把泡了毒药的祭肉送给他，献公用它来祭祀地神，不料地面鼓了起来。他觉得肉有毛病，给狗吃，狗死了，给宫中小臣吃，小臣也死了。骊姬哭着说：“太子太狠毒了！”太子申生听说出了这事，就逃到了新城（在今山西曲沃县境内）。献公杀了申生的老师杜原欽。有人劝申生去向献公、骊姬争辩这事，献公一定会弄明白的。申生说：“国君没有骊姬就睡不安稳，吃不下饭，我辩明白了，骊姬必定有罪。国君老了，我又使父亲不快乐，这怎么能算是行孝道？”有人劝他说：“您还是快跑吧！”申生说：“国君以为我有罪，我背着这个坏名声出去，哪个人还愿收留我？”于是申生在新城上吊死了。重耳听说后跑到蒲地，又从那儿逃到翟地（古时北方民族生活的地方）。夷吾先是跑到屈地，接着又逃到梁地（在今陕西韩城南）。晋献公让大臣荀息做了奚齐的辅导老师，一天晋献公在病中对荀息说：“奚齐幼小，又将要失去父亲，您看怎么办？”荀息回答说：“臣会用尽全部力量忠诚、坚定地辅佐他。如果顺利，那么是您的威灵，不成功，我就为奚齐战死！”晋献公死了，里克为申生的死和重耳、夷吾两公子在外逃亡的事，联合其他大臣杀了奚齐。荀息要为奚齐而死，有人对他说：“不如再立卓子，好好地辅佐他。”于是荀息让公子卓继承了君位，安葬了奚齐。里克又杀了卓子，荀息也为卓子死了。后来秦穆公、齐桓公派兵护送公子夷吾回国继承晋侯君
位，这就是晋惠公。惠公杀了里克、丕郑和七舆大夫。当初为能回到晋国做君主，夷吾曾答应送给秦国黄河东面的五座城池，回去后却背约不给了。他在秦国的时候，秦穆公的夫人（申生的姐姐）因贾君（献公的妾）在她小的时候看护过自己，就请求夷吾回国后要善待贾君。夷吾回国入宫一看，贾君虽已岁数大了，但姿色未衰，就娶了贾君。贾君流着眼泪顺从了，要求为太子申生改葬，夷吾答应了，重新安葬了申生。晋国闹饥荒，请求秦穆公卖给他米，秦国给了晋国粮食，后来秦国闹饥荒，要求晋国卖给他粮食，晋国却没答应。秦国于是就讨伐晋国，晋惠公和秦穆公在韩地（在今陕西韩城市一带）交锋，秦国获胜，并俘获了晋侯夷吾。秦穆公的夫人姬氏是惠公的姐姐，为惠公被俘的事向秦穆公求情。穆公答应放惠公回去，但要以晋惠公的公子圍为人质。这一年晋国又闹饥荒，秦国又送给他粮食。秦穆公说：“我怨的是晋国的国君，而可怜晋国的民众。”秦穆公把女儿嫁给了公子圍。公子圍后来从秦国逃回晋国。晋惠公死后，儿子姬圍继承了君位，这就是晋怀公，他的妻子还留在秦国，就是怀嬴。
当初，晋国公子重耳从翟地又逃到齐国，齐桓公把同宗人的女儿嫁给了他。重耳在齐国一住五年，没有离去的意思。赵衰与舅犯（重耳的舅舅）密谋准备带重耳离开齐国，不料却被重耳的妻子姜氏的侍女听了去，并把这事告诉了她的主人姜氏。姜氏杀了侍女，并和赵衰等人谋划，把重耳骗上车拉走了。他们到了曹国，曹共公听说重耳的肋骨相连为一体，没有骨缝，就让重耳洗澡，并走到跟前细看。曹共公的大臣嘻负羁的妻子对嘻负羁说：“我观察了晋公子的随从人员，都是能当宰相的材料，如果他得到了晋国，一定会在诸侯中成为霸主。要是讨伐无礼的国家，曹国恐怕是第一个了。你何不早点做准备，为自己打算一下？”嘻负羁就送给重耳好饭好菜，并在盘中放了块璧玉。公子重耳接受了饭菜，返还了璧玉。到了宋国，宋襄公赠给他二十辆马车。到了郑国，郑文公也对他无礼。到了楚国，楚国君主很好地款待了他，并把他护送到秦国。秦穆公送给他
第六章齐桓公、晋文公等五霸称尊（东周列国，即“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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