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齐桓公、晋文公等五霸称尊 （ 东周列国，即 “春秋 ”）

五个女子，并把怀嬴又嫁给了他，秦国接纳了重耳。晋怀公姬圍听说后，逃到了高梁（晋地，故城在今山西临汾市东北），重耳派人杀了他。秦文公重耳坐上了君位，这是乙酉年（公元前 636年）的事。晋怀公的旧臣吕甥、邰苪要杀害晋文公，太监披把这一消息报告给晋文公，晋文公就在王城秘密会见了秦穆公。穆公诱捕了吕甥和邰苪，并杀了他们。晋侯迎接夫人嬴氏回到晋国，就是侄媳妇怀嬴，因又嫁晋文公为妻，此后又叫文嬴了。周朝王子叔带领兵进攻王宫，周襄王往郑国逃跑，来到沱水边（在今河南省襄城县东北边），秦穆公的军队正等在黄河岸边，打算接纳周襄王。狐偃对晋文公说：“要使诸侯服从，不如先为周天子多做些事情，这样诸侯才会信服，并且是伸张大义的事。”于是晋文公就劝秦穆公回去，自己去把周襄王接到了王城，并在温地（在今河南省温县境内）抓住叔带杀了。晋侯朝见周襄王时，襄王把阳樊、温、原、攒茅（这几个地方都在黄河北岸，今河南省济源、温县一带）的田地送给了晋文公。文公在接收原地（今河南省济源西北）时，原地人不服，文公命令军队围住了原城，命令只留用三天的粮食，如果原地不投降就离去。围了三天，正要撤离时，间谍传出话来说：“原地就要投降了。”军中官吏请求再等一等，文公说：“信用是一个国家的宝贝，是百姓的依赖。如果得到原地却失掉信用，百姓还依靠什么？我们所丢掉的土地和百姓就会更多。”文公的军队撤退到三十里时原地人投降了，表示愿意归附晋文公。

当初，晋文公作为公子出去逃亡的时候，路过卫国、曹国时，这两国国君都曾对他无礼。路过宋国时，宋襄公礼貌地招待了他。宋国因对晋侯好过，所以背离了楚国，接近晋国。楚国的令尹（即宰相）子玉就率领军队攻打宋国，围住了缙地。鲁国也凭借着楚国军队攻打齐国，并打下了谷地（在今山东省平阴县西南）。宋国的公孙固到晋国去告急，晋国大臣先轮说：“报答别人的帮助，救有急难的国家，获得威名，决定霸主的地位，就在今天了！”狐偃说：“曹国刚刚归顺楚国，卫国也刚刚和楚国结亲，如果攻打曹国、卫国，楚国一定会去救他们。这样一来，齐国、宋国就得救了。”于是晋文公在被庐

检阅了兵马，组成中、上、下三军，开始攻打卫国、曹国。卫国国君出

逃，晋文公就攻打曹国，抓住了曹伯交给了宋国。晋文公命令不许将士进入嘻负羁家去烧杀抢掠。楚军子玉请战，晋国的军队、齐国的军队、宋国军队和秦国军队与楚国军队在城濮（“春秋”时卫地，在今河南苑县南）打了一仗，楚军战败。晋文公把楚国的战俘献给了周王，周王以书面形式任命晋文公为诸侯霸主。晋侯把周王安排在黄河以北的践土（在今河南省原阳县西南），诸侯都去朝见。郑国不肯和楚国断绝来往，晋侯、秦伯就领兵围住了郑国。郑国派烛之武连夜去见秦穆公说：“郑国在晋国的东边，秦国在晋国的西边，郑国离你秦国东边边境很远了，您知道得很清楚。您用得着灭亡郑国来使您的邻国晋国增加土地吗？您的邻国土地增加了，您的国家就显得更小了。”秦伯听后非常高兴，觉得有理，就和郑国订立了同盟关系，并派将领杞子、逢孙、杨孙守卫郑国，自己带领其余部队回去了。

等到晋文公死了，他的儿子襄公即位。秦将杞子从郑国派人向秦穆公报告说：“郑国人让我掌管他们北边城门的钥匙，如果偷偷派军队来，郑国就是咱们的了。”秦穆公向蹇叔征求意见，蹇叔说：“用跋山涉水疲劳的军队去偷袭很远的国家，不会成功。”穆公没接受蹇叔的意见，他召去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让他们带领军队出征。蹇叔在送自己儿子白乙丙时说：“晋国用来截击你们军队的地方一定会在崤山（在今河南省渑池至洛宁一带的地方），崤山有两个土包，南边的土包是夏朝君主帝皋的坟墓，北边的土包是周文王用来避风雨的，你一定会死在那里，我到那里收你的尸骨吧！”秦国的军队向东挺进，到了滑国（在今河南省偃师东南），郑国的商人弦高正遇到他们。弦高一面用四张熟牛皮和十二头牛慰劳秦国军队，一面派人赶紧回郑国报告。他对秦军说：“我们国君听说你们要到我国来，冒昧派我前来劳军。”孟明视说：“郑国事先有准备了，我们不如回去吧。”于是他们灭掉了滑国就往回走。晋国的先轮说：“秦穆公不听蹇叔的话，怀着贪念之心，劳师动众，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机不可失，敌人不可放纵，我们一定要讨伐秦国军队。”于是就发出号令，调动姜姓的戎族参战，在崤山一带把正要回国的秦军打败了，

第六章齐桓公、晋文公等五霸称尊（东周列国，即“春秋”）

俘获了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三将。晋文公之妻文嬴请求晋襄公释放秦军的三个将领回去，说因战败，秦穆公会杀掉他们，于是晋国就放了三人，随后晋襄公又后悔了，追到河边，三人已在船中了。孟明视在船中跪着叩头说：“感谢你们国君的恩惠，不用我们罪臣的血来涂抹战鼓了，让我们回去就死。如果托你们国君的福，回去后免死，三年后将要回敬你们国君的恩赐。”（言外之意，三年之后再较量）秦伯穿着白衣裳在城郊等候，见三人领着残兵回来，哭着说：“我没听蹇叔的话，让你们受屈辱，这是我的罪过！大夫有什么罪？况且我也不能因为这一过失而隐匿大德。”于是秦穆公又让孟明视掌管政事。后来，秦穆公又让孟明视领兵攻打晋国，孟明视过了河就烧掉船，攻下了王官城（在今山西闻喜县南）和郊区，晋国人退避了，秦穆公和孟明视等人埋了崤山秦军死亡战士的尸骨就回去了。后来秦穆公采用由余的计策攻打戎族，吞并十二国，开辟了土地上千里，于是在西戎地区称了霸。周天子派人送去了战鼓表示祝贺，任命他为西方诸侯的霸主。秦穆公嬴任好死后，他的儿子康公嬴莹即位，从此秦国和晋国有了仇，而和楚国和好了。

再说楚国，自从第十个君主半熊通私自称王后，并吞了许多小国，使楚国越来越强。到第十四个君主穆王半商臣死后，儿子庄王半旅即位，三年不管国政，日夜玩乐。伍举进宫规劝时，庄王正左手搂着郑姬，右手抱着越女，沉醉在乐曲声中。伍举进言说：“有只鸟在这里，三年不飞不叫，这是什么鸟？”楚庄王说：“三年不飞，飞起来就直冲云霄；三年不叫，叫起来就惊人！”伍举出宫后对别人说：“我知道大王的意思了！”过了几个月，庄王玩乐得更加厉害了，大夫苏从又对庄王进行了规劝，庄王于是停止娱乐，开始上朝听政。他惩罚了几百人，任用了几百人。让伍举、苏从参与政事，国内的人都非常高兴。楚国闹饥荒，戎族乘机侵犯楚国，麋地人也率领百濮（当时在今湖北石首南边的古民族）在选地聚集，准备攻打楚国。楚国人打算迁移到高处陡峭的地方去。贾说：“不行，我们能上去，敌人也能上去，不如打垮庸国。麋地人与百濮族认为我们的人吃不饱饭，出不了兵。如果我们出兵，他们一定会害怕跑回去。”于是庄王派出军队，灭了庸国。此后各蛮族部落都顺从了楚子（楚国是子爵国家），并和楚国订立了盟约。

宋国的第二十三位君主宋昭公无道，他的弟弟公子鲍对国人总是以礼相待。宋国闹了饥荒，他拿出自己的全部粮食借给需要的人。他奉养老人，尊敬德才兼备的人，从第十九位君主宋桓公起传下的后人，没有不受到他体恤、周济的。子鲍（子是姓，鲍是名）生得很漂亮，他的嫡祖母宋襄公的夫人王姬想和他发生两性关系，子鲍没答应。王姬也拿出自己的财产帮助子鲍去施舍别人，国人对公子鲍和王姬夫人都有了好感。一天，宋昭公要到孟诸去打猎，在半路上时，王姬夫人让卫伯率领驻守在城郊的军队杀掉了昭公。公子鲍继承了君位，这就是宋文公。晋国知道了宋国有篡位的事，荀林父就率诸侯攻打宋国。等到宋国和晋国讲和了，楚庄王又派兵来攻打宋国。宋国向晋国告急，晋国却没派出军队帮助宋国。宋国于是又和楚国讲和了。楚国攻打附庸小国萧国，巫臣说：“军中战士衣服单薄，不胜寒冷。”楚子就走遍三军，进行了安抚、鼓励。三军将士们因受到抚慰，感到了温暖，身上都像披上了棉衣一样，于是灭掉了萧国。楚国又灭掉了他东边的小国舒蓼，扩大了东境的疆土。楚子到了滑讷和吴国、越国订立了盟约就回去了。

当时有个夏姬，是郑国第十一个君主穆公姬兰的女儿。她容貌极美，却很淫荡，在国内未嫁时和庶兄公子蛮相好，使公子蛮早死。后嫁给陈国的夏御叔，生下了夏征舒。御叔也被淫死。陈灵公与大臣孔宁、仪行父都和夏姬有染，各人都藏有夏姬的内衣裤，在上朝时显摆。有一天，三人在夏姬那里饮酒作乐，灵公对仪行父说：“征舒长得像你。”仪行父也对灵公说：“也像您。”夏征舒听到后脸面挂不住了。一天，灵公从马棚出来时，夏征舒用箭射死了他。孔宁和仪行父听到后，逃到了楚国。楚国的军队进入陈国杀了夏征舒，掠走了夏姬，要把陈国作为一个县归入楚国。申叔时说：“领着诸侯讨伐陈国，是讨伐杀国君的罪。现在要把陈国当作一县归自己，这是贪恋土地。这就是以讨伐开始，而以贪土地终了，恐怕不合适吧？”庄王说：“你说得有理。”于是又立了陈国，让陈成公妫午继承了君位。

第六章齐桓公、晋文公等五霸称尊（东周列国，即“春秋”）

楚庄王打算收留夏姬，申公、巫臣进行劝谏，庄王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楚国令尹子反也想娶夏姬，又被巫臣劝阻了。于是就把夏姬嫁给了连尹（管理弓箭手的官）襄老。后来，襄老在郑国的邺邑与晋国作战而死，尸体没有找到，夏姬被襄老的儿子黑要纳入房中。巫臣派人对夏姬说：“你回郑国去，我去聘娶你。”夏姬就以要寻找襄老尸体为由，回到了郑国。巫臣趁着到齐国访问的差事，转道到了郑国，娶了夏姬跑到晋国去了。子反怨恨巫臣娶了夏姬，于是杀了巫臣的族人，分了他们的财产，巫臣因此怨恨楚国。为使晋、楚世为仇敌，他请求出使吴国，使吴国和晋国有了往来，并教会吴国人使用车辆、作战阵法，让吴国叛离楚国。那些服从楚国的少数民族，都被吴国争取了过去。吴国开始强大起来，也和中原地区诸侯有了来往。大概，夏姬懂得彭祖交接之术，因此长生不老。巫臣一定要娶她，是要学她的这个本领。夏姬做了巫臣的老婆后，又生了几个子女。巫臣、夏姬活到一百多岁时，还像二三十岁时的模样。后来两人都成仙而去。

却说郑国和楚国订立了盟约，又和晋国有来往。楚子派兵围住了郑国，晋国的荀林父领兵去救郑国，和楚国在邺邑这地方打了一仗，晋国军队被打败，郑国成了楚国的盟友。当初，楚庄王大宴群臣，让宫中美女为将士们斟酒劝饮。太阳落山后，酒喝得正酣畅，烛火忽然熄灭了，有一人扯了一位美女的衣裳，美女也拽下了那人的帽缨，她请求庄王拿到火前看是谁的帽缨。庄王说：“我怎么能为显示一个妇女的贞洁而使我的武士感到耻辱呢？”他命令道：“今天和寡人一起喝酒，不拽断帽缨的就不算尽兴。”群臣都拽断了自己的帽缨，这才点起火来，把帽缨投入火中烧掉了，大家酒喝得极为欢畅后才散了席。等到围困郑国的战役中，有一个臣子常常冲在前面，多次战斗都获得了敌人的首级。楚国战胜后，庄王询问他，原来他就是扯拽美女衣服的那个人，于是庄王把那个美女赐给了他。楚国于是在诸侯中称霸。楚庄王半旅死了，儿子共王半审即位。到晋悼公姬周时期晋国再次称了霸，三次出兵而楚国不敢和它对抗。“春秋”的时代，从晋文公之后，晋国在北方称霸，北方的诸侯听晋国的；楚

国在南方称霸，南方的诸侯听楚国的。如果让齐国服从晋国，秦国

服从楚国，那么郑国就是必争之地了。郑国服从了晋国，那么楚国就攻打郑国；郑国服从了楚国，那么晋国也要攻打郑国。所谓的讨伐，就是攻入它的城乡，奸淫那里的妇女，俘获那里的人民，被侵入的国家屈服了就订盟约撤走军队，也不怎么杀人。所以郑国的民风不过是妇女淫乱，国家还能支撑得住。就这样过了八十多个年头，郑国也几乎灭亡。后来郑国依赖子产做宰相治理国家，他善于处理郑国与各大国的关系，郑国才四十多年没遭战争的困扰。宋国的向戎和晋国的权臣赵文子关系不错，和楚国的令尹子木关系也好，他为晋国与楚国合好而努力，请各国的头面人物到宋国聚会，除了齐国、秦国外，让晋、楚两国的属国人物都相见。于是晋国与楚国分开称霸：楚国的原属小国的领导人陈侯、蔡侯、北燕君主、杞伯、胡子（胡国是子爵国家）、沈子、白狄归晋国领导；晋国的原属国宋公、鲁侯、郑伯、许男（许国为男爵国家）听从楚国的命令，这样一直持续了十八年。

自从晋国在平邱会合诸侯后，就不再领导诸侯了。这一年，楚国公子比杀了楚国第十九个君王楚灵王后，公子弃疾又杀了比，自己做了楚王，这就是楚平王。平王让伍奢做太子半建的老师，费无极做伍奢的助手。平王为半建在秦国娶了妻子，费无极前去迎接，回来后对平王说：“这个秦国女子极美，您可以自己娶了她。”于是平王就娶了半建的妻子，把半建安置在城父。不久，费无极又向平王说半建要搞叛乱，平王就抓住了伍奢，并派司马奋扬去杀半建。奋扬放了半建，让他赶紧逃走，半建就跑到了宋国。平王让伍奢召来他的两个儿子，伍尚应召去了，伍尚的弟弟伍员逃到了吴国。楚平王杀了伍奢和伍尚，伍员为了给父兄报仇，想在吴国得到重用。吴国自巫臣教他们作战以来，渐渐强盛，一直到吴寿梦称王。寿梦有四个儿子：大儿子诸樊、二儿子余祭、三儿子夷昧、四儿子季札。季札品行很好，寿梦想死后让他继承王位，季札坚决推让，于是就立了诸樊。约定按兄弟排行传位，这样季札就总有一天会做国王了。季札的三个哥哥都用酒色摧残自己，盼着早死，好给四弟让位。等到

第六章齐桓公、晋文公等五霸称尊（东周列国，即“春秋”）

夷昧死了，该轮到季札做国王了，季札却逃走了。吴国大臣们立了夷昧的儿子吴僚做了国王。诸樊的儿子吴光指使专诸杀了吴僚，自己做了国王，这就是吴王阖闾。他任用了伍员，又用孙武子为将讨伐楚国。五次战斗就打到了楚国都城郢（今湖北省江陵西北），楚昭王逃奔到了随国（今湖北随州市）。吴国军队进入郢都，按官位等级住进宫里淫其妇女，孙武子就离去了。伍员叫人挖出了楚平王的尸骨打了三百鞭子。楚国臣子申包胥向秦国求救兵，秦伯让他住在馆驿里。见秦国没有出兵的意思，申包胥就扶着庭墙痛哭，不吃不喝七天。秦哀公为他作了《无衣》赋，秦国军队才被派出去救援楚国。这时，越国趁着吴国军队都在楚国，国内空虚，就调动军队进入吴国。吴王阖闾听说后，又因和秦国军队作战没有打赢，就从楚国撤军了，楚昭王回到郢都恢复了王位。吴国攻打越国，越子（子爵）勾践领兵抵抗，在構李（今浙江嘉兴桐乡）这地方打败了吴军，阖闾伤了脚大趾而疼死了，他的儿子夫差即位。夫差派人站在院子里，每次如果他出门、进门，院子里的人就高声喊道：“夫差！你忘记越王杀你父亲了吗？”夫差总是回答说：“啊，不敢忘！”三年后吴王向越国报仇，吴国攻打越国，在夫椒（是今江苏苏州太湖中的一座山）这地方打败了越国军队，于是吴军深入到越国境内，越王勾践带领五千战士上了会稽山（在今浙江省绍兴市东南方）。越王采用范蠡的计策，让大夫文种通过吴国的太宰鄯来向吴子（吴王也是子爵）请求讲和。夫差打算答应这一请求，伍员坚决反对，吴子没听伍员的话。伍员退朝后对人说：“越国用十年来繁殖人口、储备物资，用十年教育训导民众，二十年后，吴国恐怕被它踏为平地了啊！”吴国和越国最终讲和了，勾践回到国都勤劳苦思，卧薪尝胆，拳养文武士人，关心百姓，和范蠡、文种谋划消灭吴国。把一个古今绝色、如花似玉、国色天香的美女西施送到吴国，给了夫差。西施得到了宠爱，致使吴王不理国政。伍员多次劝谏，吴王反而赐他死。后来，吴国又远道攻打齐国，在艾陵（今山东省莱芜市东北一带）打败了齐国军队。又和晋定公在潢池相会，吴国成了诸侯的霸主。越王勾践日夜谋划消灭吴国，经过人口的繁殖，物资的精心准备，军队的教导训练，知道时机来了。趁着吴子与晋侯相会，吴国空虚，于是攻入吴国。

吴王战败，驻扎在姑苏，派人向越国讲和。勾践想答应，范蠡不同意，勾践听从了范蠡的意见，夫差就自杀了。勾践带着大队人马向北渡过淮河，和齐国、晋国诸侯在徐州见面，并向周天子贡献了礼品。周王派人送给他祭肉，任命他为一方的盟主，号令齐、楚、秦、晋等国，敌血为盟才离去。越王一时横行长江、淮河一带，诸侯都向他祝贺。后来范蠡离开了越国，文种被越王赐死，越国的势力逐渐衰弱了。在这以后，六个大臣瓜分了晋国，最后形成了韩、赵、魏三个国家。齐国的田和篡夺了齐国君位，这样新形成的国家有四个，加上旧有的秦、楚、燕国，这就是战国七雄。至于秦孝公采用了商鞅的计策，秦国逐渐强大，并吞他国的形势就形成了。在“春秋”年代里，为夺权，被亲人、大臣杀死的君主有三十六个，灭亡的国家有五十二个。弱小的诸侯想方设法也保不住自己国家的太多了。男女乱伦、恬不知耻，公卿大夫互相交换妻子饮酒取乐。先师孔子，替世道人心忧惧，才根据鲁史编了《春秋》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