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瞧着,心中便想起各种各样的吃食,以排遣无聊。

目光随意落在某处,开始发呆。

皇子府的吃食,都比寻常地方的要好。

比起尚书府,更是件件珍馐美味。

那西湖的大鱼,养在水里送过来,然后炸得香喷喷,做得酸辣辣。

糕点与酥饼,甜而不腻,香软可口,还是冒着热气的,却绝不像街边刚出笼的包子似的烫手。

下人们会专门晾一晾,再送来吃。

还有新鲜的果干梅子,里头半点沙子都没掺,甜津津,酸溜溜,让人吃了还想吃。

萧玉绝本不想与她纠缠,却觉少女扇风之间,淡淡幽香传来。

那直勾勾火辣辣的目光,落在他精壮的躯体上,像是要穿透层层布料。

要命的是,白若离还轻轻咽了咽口水,听起来,很馋。

她在馋什么?

像是一簇小小火苗。

那翻云覆雨的场景,后知后觉地涌现,虽是因着药力,满心恼怒,可如今回味,却是欢愉胜过屈辱。

她青涩却极力柔顺的逢迎,散乱的鬓发……

萧玉绝一贯是个理智至极的人,对于享乐并不感兴趣。

人人都说,他冷淡得像个和尚。

可今日,沉寂的欲望破开了冻土,才开始生长,便是参天的树。

萧玉绝不自觉皱紧眉头,试图甩开这种不正常的妄念。

若非那日明明白白,亲自破了她的身子,见证了落红,他险些以为,白若离是个极懂魅惑人心的妖精。

可女子的动作,却一阵阵带来清风,像是片片轻柔羽毛,挠着人的心灵。

奇怪,她蓄意勾引时,他只觉厌恶。

为何这样静静相处,却陡生温情?

感觉到房中温度似乎降低了些,白若离摇扇子的手一抖,怕把这位殿下吹出风寒,便放下扇子。

谁知,却撞上男人深沉到让人脸红心跳的眼:“白若离,你能不能矜持些?”

白若离懵了懵。

她……不矜持吗?

但在男人的逼视下,嗓音却不自觉变弱:“殿下,妾身只是为您打打扇子,想着您能爽快些。”

萧玉绝一怔。

难不成,真是自己误会?

白若离有些着急地解释:“殿下不是刚说我会伺候人,适合当宦官吗?您就把我当身边伺候的贴身小太监……”

萧玉绝的寒眸寸寸扫过她勾人的身子,今日她着一身柳绿罗裙,清淡的颜色偏生被她穿出春日的鲜活,面上不施脂粉,红唇却是不点自朱之余,又增了一层颜色。

那是京城极好的口脂,萧玉绝曾亲自尝过。

她涂着交欢那日的颜色,打扮得又花枝招展,不是勾他是什么?

“宦官?”往昔曾读过的杂书页页翻过,平日只当猎奇才翻阅的东西,如今却一样样照应在眼前女子身上。

白若离被他盯着,只觉从未有过的紧张,脸更是热了起来,糊里糊涂地垂首,躲避他的目光:“嗯,就是小太监,殿下,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妾,妾觉得,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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