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阁里,愁云惨雾。

白清微在外仪态自然,回院中之后却是躲进房里大哭了一场。

翠雾小心劝道:“小姐别哭伤了自己,您毕竟是正妃,殿下很快就能看得到您的好的。”

“可他如今这样作为,让我在京城之中哪里还能抬得起头啊?”白清微平素一直对自己的宅斗手段很有信心,满以为母亲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可轮自己实践起来,才发现是如此的困难。

她有些惶然的看向翠雾:“我明明都已经按母亲所说的做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成功?翠雾,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往后要成为深宅大院之中的弃妇了!”

“小姐别怕。”翠雾连忙抱住了她,熟练地轻轻拍着,“整个白家都不会让您成为弃妇的,而且男人嘛,都图一时新鲜,等白若离那些勾人的手段失效,色衰爱弛,自然就好了!”

白清微在她的安慰之下,渐渐缓过神,可张了张口,却还是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白若离色衰之日,她难道就会好看吗?

而且,她想要的真的是一个贪花好色,因为女人的外表衰老就会移情别恋的夫君吗?

外院的气氛也很是压抑,连一只鸟儿飞过的动静都显得非常突兀。

有个小丫鬟忍不住低低哭泣起来:“这可怎么办呀?我以前还帮着大小姐掌过二小姐的脸呢。”

她们聚在一起无心扫地,十分惶恐。

都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大人物失宠了,左不过就是待遇差些,起码还有娘家撑腰,可他们这些下人若是被人报复,一把火烧了,连灰都找不到。

唉!当初在白府之中时,二小姐从来都只有乖乖跪下求饶的份,大小姐才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个,谁知道这么快,场面就转变了呢?

次日,白若离打起精神,天不亮就在梳妆台前捣鼓自己。

萧玉绝睡眠浅,撑着头瞧了半天。

说来也怪,前些日子瞧着还是姿色平平,十分庸俗的女人。

被他养了三天,竟犹如换盆的芙蓉,连皮肤也细腻了几分。

天不亮的时候,她是在台边上点了一盏小小的蜡烛,借着朦胧的烛光,给自己描眉画眼。

仔细瞧来,借着淡淡的光会发现,她的发不像是京城的贵女那样,乌黑茂密。

而是发梢带着黄,瞧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后来天渐渐的亮起来梳妆台,前女子的脸也一点点被酝酿,她便开始给自己梳头发,先是梳了一个堕马髻,又觉得不够好看,梳了一个朝天髻。

“这头发好。”他点评道。

白若离陡然之间听见房中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转头看去,才发现是他醒了,露出明媚的笑:“殿下也觉得好看?那就这个了。”

萧玉绝的嗓子还带着点刚醒来的哑,十分犀利地道:“像是战斗的公鸡。”

白若离卡住了。

战斗的鸡……

还是公的……

这不就是换着法子说梳了半天,梳出来个极丑的头发吗?

她慢慢的放下了梳子,瘪着嘴道:“王爷既然醒了,那妾身就去换衣裳了。”

萧玉绝带着几分玩味地问道:“不把头发拆了吗?”

白若离假装没有听见,哼,难道他说不好看,她就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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