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坐了下来,魏笙书赶紧让楚中天上茶,然后问苏宛仁:

“想不到宛仁兄与苏小妹竟是亲兄妹,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啊?”

“笙书兄,说来惭愧,我们兄妹是云州那一代人,十几年前,那边屡遭战乱,父母都惨死柔然蛮夷之手,我只好带着小妹到了彭城投靠表叔。后来彭城当地私塾师傅见我能读书,就写了一封信向谭师傅推荐,我才得以到了京城,我妹妹则留在了彭城那边……”

“是啊是啊,我爹到了彭城做县令,我就认识琬琬了,琬琬手很巧,家务、女红做得可好呢。刚好咱们的麻将馆缺一个帮助我这个掌柜打理的人,琬琬最合适不过了。”

范芳茹还没同魏笙书这个幕后老板商量,直接行使掌柜的权力,替自己招兵买马了。魏笙书也不好说她,点头同意了。

“宛仁兄,你在兵部也有一阵子了,此次出兵与柔然蛮夷对垒,你有把握吗?”

“哎,从兵员数量来说,咱们绝对远远多于柔然蛮夷,现在西部云州那边咱们有兵马,东部晏城那边,咱们也有兵马,这次诚郡王已让兵部从各地抽调十万大军,这样的兵力已经数倍于柔然蛮夷了……”

两人正说的对路,范芳茹可不高兴了,说:

“你们这些男人,一遇上就讲什么军机大事,我和琬琬也不陪你们了,今晚,琬琬就到我家陪我了。”

说罢,她拉着苏琬琬离开了。

“如此说来,宛仁兄对这次远征柔然是充满信心喽?”

“是的,咱们大梁国现在兵强马壮,又有诚郡王率部亲征,必定让那柔然蛮夷有去无回。笙书兄,这次辅佐诚郡王出征的是你爹爹,圣上钦点的,你知道了吗?”

“当然知道了,这次圣上谕旨让我爹爹速速赶赴京城,就是为了这件事,不过,我总有些担心,现在西北那边天寒地冻的,柔然蛮夷的骑兵来去无踪,咱们不得不防啊。”

“韩国公在西北戍边十余年,柔然蛮夷这些路数他都很清楚,我相信他自有办法应对的。”

第二天,魏金祥就被召到宫中,景德帝正在勤政殿等着他。

魏金祥亦步亦趋随着小黄门进来,对着景德帝正想躬身叩拜,景德帝赶紧扶住了他,说:

“韩国公休要多礼,朕今天找你是要好好聊聊。来,涛然,赶快给韩国公赐坐看茶。”

魏金祥坐下以后,瞥了一下景德帝,想不到这一年多不见,这位皇帝竟然苍老了许多,两眼周边略带青色,眼袋鼓鼓的,眼神也没有以往那样犀利了。

景德帝看魏金祥看他,就哈哈一笑,说:

“韩国公是不是觉得朕的气色有些倦怠?”

“哪里哪里,陛下正当盛年,龙马精神,是我等莫大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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