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重桓处回来时,时间尚早,路过秦淮河畔,忽然想起那位晴儿姑娘,半个月来给自己写了几回短信。

也许还是顾虑方府的门风,没有让眠月楼内的小厮,而是从外头找的专门替人跑腿的送来。

在大力将车停在巷口,方缶下车缓步往眠月楼而来。

说起来这还是他穿越以来第二次来,此时秦淮河畔正是热闹的时候,天南海北,操着不同口音的游客,墙上、书上、河中的画舫上,悬着各色的纱灯,混合着暖风中的靡靡之香,共同交织出这个时代最绮丽的景象。

路上遇着叫卖粽子的小贩,方缶才知道快到端午节了,顺手买了一只,味道还不错,便多买了几只,用网兜装了,提溜着往眠月楼而去。

“客官,您是吃酒、听曲还是留宿,可有相熟的姑娘。”那龟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侯在门口,见了客人忙迎了进来。

方缶见那龟公的样子,心想怎么迎宾还迎成这样,被打了么?心中不由的骂了几句万恶的旧社会之类的,随口应道:“噢,我找晴儿姑娘。”

“客官找晴儿姑娘什么事?”龟公一副过来人的表情,说道:“实际要我说,咱们眠月楼姑娘多的很,无论客官您要什么样的都有,那晴儿姑娘等闲是不见客的,便是见了,也只是唱个曲什么的,银子还用花的多,咱没必要……”

方缶举了举手中的网兜,说道:“我给晴儿送几只粽子。”

“什么?”

“那,你看见了,送几只粽子。”

“只是送几只……粽子?”这龟公来的时间不长,但也见过不少给晴儿送东西的富家公子,大多都是金银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的,但是送粽子还真是第一次见。

“不然呢?”

龟公被这位不知打哪来的客官给逗乐了,估计是第一次到眠月楼来的雏儿,取过一个册子,道:“那客官在此留下姓名,东西我们会差人送过去的。”

在龟公“客官何必在一棵树上寻摸”“眠月楼姑娘个个才艺无双”“客官可是短缺银子”“可以借贷”的呱噪中,方缶慢慢的写下名号。

龟公识字不多,捧起册子来看了半天,勉强读出第一个“方字”。

方缶笑道:“方缶,方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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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一处闺房内,晴儿捧着一只粽子,小口小口的慢慢吃着,想象着方缶提溜着网兜,在门厅处和龟公交涉的情形,脸上满是笑意。

“确实不错吧,那个小孩还不到十岁,说都是他自己裹的。”方缶坐在一旁,又伸手取过一只,道:“看你吃的这么香,我也得再吃一个。”

晴儿将手中的放下,将方缶的接了过来:“还是让妾身来吧。”

方缶剥粽子,总是将线绳扯到一边,把粽叶剥的七零八落,弄的手中黏糊糊的。

但是看此时晴儿的手法,行云流水,简直是一种享受。

“公子,为何不将晴儿的信笺带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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